41.伏黛41

笑盈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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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装修的额非常精致可爱, 每个桌子上还有一个小天使一样的生物向空中抛洒金色的碎屑。

    里德尔刚选定了一个窗边的位置要坐下,就被黛玉拉了起来。

    “怎么了?”里德尔无声询问。

    黛玉不答, 拉着里德尔袖子走了出去。这才说话:“我方才看见爱丽丝和贾斯珀也在里面。”

    “嗯。所以?”

    “不能进去。他们看见我们会尴尬的。他们在, 在……”黛玉说不下去了。

    “在接吻?”里德尔用轻柔而缓慢的语气说。

    “嗯。”

    黛玉点点头。

    “黛觉得他们会尴尬?”

    “黛不想看别人接吻, 还是……黛不喜欢接吻?”

    他每说一句话声音就更加低沉一些。一个个“接吻”从他唇齿间逸出来,好像撞击在黛玉的心尖上。

    “不喜欢。”黛玉慌张地说,“我们快走吧。”

    里德尔不做任何表示,悠闲地跟在黛玉后面走着,在霍格莫德窄窄的小街上随意闲逛。

    他们逛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以及文人居羽毛笔店。黛玉买了一支能自动记录主人说话的水晶羽毛笔。

    又逛了一会儿之后, 黛玉终于感到有些累了。正巧旁边就是人声鼎沸的三把扫帚酒吧,两人于是准备进去休息一会儿, 也许能用一杯黄油啤酒来弥补刚刚没有喝到茶的遗憾?

    黛玉在家中时, 也偶尔会小酌些温性的酒, 但是啤酒是没有尝过的。何况这不是一般的麦芽啤酒, 而是传说中美味无比的黄油啤酒,不由有些跃跃欲试。

    一口下去,口感醇厚而绵长,啤酒独特的味道消失后, 舌尖反而尝到一丝丝甜味, 类似于品茶时的回甘。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好喝。

    里德尔还点了一些甜点上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在嘈杂的酒吧中好像自成一番天地, 与外界隔绝了开来似的, 别有一番温馨的味道。

    看着对面浅笑品酒的黛, 她已经是个少女模样了。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哭泣的小女孩,里德尔一瞬间想觉得,他之前的所有的经历仿佛做梦一般虚幻。

    突然,身边一个人端着杯子走了过来。里德尔抬头,原来是拉文克劳的爱德华。

    “嘿。里德尔,林。”爱德华举了举杯子:“你们也来三把扫帚?喝一杯”

    里德尔似笑非笑地看着爱德华手里的酒杯,意有所指地说:“你确定你能喝的下去?”

    “黄油啤酒一向美味。”爱德华说,他看向黛玉,“我妹妹常和我说起你。”

    黛玉笑了笑:“爱丽丝也经常和我说起你。”

    眼看这个不怀好意的吸血鬼居然和黛聊了起来,里德尔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正在酒吧台和老板调情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马尔福立刻受意。

    “哟,这不是赫奇帕奇的那谁吗?”马尔福嚣张地走了过来。“怎么赫奇帕奇的好学生也来酒吧玩?”

    爱德华的笑容消失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马尔福说:“是羡慕我,所以专门打听过我?”

    “你不过是想要为某个人办事,故意激怒我而已。”爱德华冰冷地说。

    马尔福嗤笑了一声,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刻薄的笑容:“我都快忘了,据说你不是很懂别人的心里想法吗?所以你就随便乱说?果然是了不得的吸……”

    “我没有。”爱德华忙打断他。

    “我说呢,不论是巫师还是别的什么,都应该懂得看时机对不对?人家好好地说话,你看这有你的位置吗?要是我是你的话,我就赶紧走的远远的,说不定还能遇到这里的美人是不是?”

    爱德华满脸阴沉地看着他。惊讶地发现马尔福的内心居然和他说的话是一样,他还真是不客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爱德华想反击他,但是又怕他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虽然这在霍格沃兹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是霍格莫德村的人还是很难接受异类的。

    爱德华找了个借口就走了。马尔福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看起来很高兴。“还算识相。”

    “吸血鬼。”面对黛玉疑惑的目光,里德尔平静地说。“卡伦一家都是吸血鬼,不过是素食的,对人类无害。正是因为这一点,校长才同意让他们在学校读书。不过万一他们被发现攻击他人,就会被立刻开除。”

    黛玉点头:“他能知道马尔福的思想?”

    “准确的说,是所有普通人的思想。”里德尔说:“不过这项能力在面对巫师时会不那么管用。对我就完全没用。”

    “那岂不是想的什么东西都被他看见了。”黛玉想起刚刚自己脑海里全是她和里德尔相处的记忆。

    “也不一定。”里德尔有些恼火地说:“比如我的想法他就完全不知道。但是黛的可能就……”

    黛玉捂住脸。

    老大。”马尔福悄悄问里德尔,“为什么他能看透我的内心却不能看透你的?你是怎么抵抗的?教教我呗。”

    “大脑封闭术。”里德尔言简意赅。

    “好吧,那我可能要毕业才能学会了。”马尔福绝望地微笑,继续和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另一边,爱丽丝却和爱德华在交谈。

    “我不能感知她的想法。”爱德华说。“也不能感知里德尔的。”

    “里德尔一定会大脑封闭术。”爱丽丝想也不想地说,但是又皱着眉头思索起来,“不过林为什么也不行呢?奇怪啊……植物也很亲近她,甚至会自动保护她……”

    “也许她也有自己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吧。”爱德华说:“我们也有,不是吗?还是不要再探究下去了。”

    “我只是好奇嘛。”爱丽丝说:“可惜斯莱特林的里德尔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刚开学时,我和林分到一个寝室,他就去校长那里要求让林换寝室。不过当时也没有别的合适的寝室,就算了。”

    爱丽丝回忆道:“可是他居然还来找过我,威胁我不许伤害林什么的,否则要把我们一家都烧成灰。也不想想,林那么可爱,我为什么要伤害她?真是太……”

    “太残忍?”爱德华说。

    “不,真是太帅气了。”爱丽丝笃定道:“林的眼光真不错。话说回来,你准备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赫奇帕奇的漂亮女巫还是很多的呀?”

    爱德华:“……”

    里德尔随意地做到她身边。黛玉便主动地将书递过来一点,放于两人中间,方便一起看。

    对比了一下黛玉刚刚对宝玉的态度,里德尔莫名觉得很满意。

    黛玉因觉得《西厢记》辞藻华美,词句生香,不由看的入迷。

    里德尔在一旁陪她看。但是中国文化毕竟博大精深,按说起来里德尔的中文也不过只学习了很短暂的时间,而且没有经过系统学习。所以要理解这种又没的戏曲唱词还是比较困难的。

    “什么叫‘雪窗萤火’?”

    “平时你教了我这么多,这回终于也轮到我给你上课了。”黛玉笑着解释道,“这是两个典故,说是古时候两个穷书生读书很用功,他们夜读时没有灯光,于是一个人借着雪的反光读书,一个人借着萤火虫的光读书。”

    “我想他们需要一个荧光闪烁咒语。”里德尔说。

    黛玉嗔道:“你当是谁都是个巫师吗?而且,我们这里也没有你们那里的电灯。”

    “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也问我就是了。”黛玉交代道。

    “是是,林老师。”里德尔叩拳抵在唇边一笑。

    里德尔立即又有了一个问题:“什么是‘撞着五百年风流业冤’?张生活了五百年吗?”

    “噗。”黛玉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巫师,你能活五百年吗?张生可只是个凡人呢。”

    “这可不一定。”里德尔耸耸肩。

    “任你活多久去。”黛玉道,“这句话意思是说,张生觉得自己和崔莺莺能够遇到很有缘分。”

    里德尔于是道:“那我能说‘我和你撞了五百年的风流业冤’吗?”

    “你!”黛玉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用错了吗?”里德尔有些疑惑地问。

    “……随便你怎么用。”黛玉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继续向下看。

    “什么叫‘樱桃红绽,玉粳白露’?”里德尔又问,“书里什么时候写了樱桃?还有什么时候写了粳米?”

    “这是说……”黛玉欲言又止,半晌道:“这是说,张生见到崔莺莺,见她说话时,微微张开的嘴唇像樱桃一样红,牙齿像粳米一样白。”

    “好吧。”里德尔点点头,又指着书中的一处问,“书上说‘那一对小脚儿,价值百镒之金。’为什么?”

    “因为她,她……”黛玉有些说不出来。

    里德尔的目光不由得移到了黛玉的脚上。黛玉穿着一双小巧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缠枝花朵。被盖在纱裙下,只露出前端的一部分,但是从露出的部分看,非常小巧精致。

    “你的脚也很小。”里德尔客观地说。

    “要死了!”黛玉忙将脚藏在裙子里,双手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不许看。”

    “为什么?”里德尔疑惑道。

    黛玉白净的脸上绯红一片,这红晕开来,直接红到了耳根,她用书遮住里德尔的眼睛。:“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不许看就是了。”

    里德尔于是抱胸,歪着头看着黛玉的脸。

    黛玉只觉得在他的目光下心脏跳个不停,脸上热的像是要烧起来。干脆拿绣帕盖住脸来,不再看他。

    “未语人先腼腆,樱桃红绽,玉粳白露。”里德尔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

    黛玉听了这话,忍不住看他,却见他唇边绽开一抹笑意,刚刚分明是在取笑她。

    “好啊。”黛玉生气了。将绣帕猛地向里德尔丢去,自己则坐在青石上,转过身去,“你分明都懂,却故意问我这些混账话,真真是个登徒子!”

    里德尔无辜道:“我没有。”

    黛玉却不理他,将书也扔到他怀里去,“这书读不下去了!”

    “黛,”里德尔接住书,与绣帕拿在一起,蹲下身道:“别生气了。我真不懂。”

    “你故意欺负我!”黛玉控诉。不知道为什么,回到这大观园中,就连心也变得敏感了很多。她此刻实在又羞又恼又难为情,忍不住眼眶里浮上来了些泪花。

    也许每个女孩子家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事情,被以这样的方式猝不及防的揭露时,都会不知所措吧。

    更何况,另一位当事人似乎只是以戏弄的方式打趣,而更加可能的是,他真的不懂,只是碰巧而已……

    黛玉恍惚间发现,有一种很早很早就种下的情感,在她的胸腔里成长壮大,多的似乎要满溢出来了。

    “黛,我向你道歉。”里德尔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你们的书真的很难啊,戏曲也很难读懂。”

    “怎么就难了?”黛玉道,“品学兼优的里德尔学长学的可快了呢,魔法咒语都难不倒你,更别说一曲戏文了。”

    “那你可冤枉我了。”里德尔说:“我说一首诗给你,你看难不难?”

    “你说来听听。”黛玉道。

    “它虽然难,可是我相信你一定能懂。”里德尔露出了一抹笑容。嘴唇微张、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就流淌了出来,像是细沙划过流水。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里德尔一瞬不瞬地看着黛玉,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一串优美的英文。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 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他黑色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什么吸引人的东西,那样深邃,诱惑着别人不断沉沦。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当里德尔的最后一个尾音消散在空气中时,整个园子仿佛凝固了。就连风也不再吹拂,天地安静到只有两人的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的声音。

    “黛,我要送你的诗念完了。这是我们那里的一位诗人写的。”里德尔握住黛玉的一只手,“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