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病娇毁掉的骄傲(完)

朱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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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云销雨霁之后何云峥打开窗子,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坐在一楼的窗棂前面,隔着一层玻璃看着蓝天上漂浮的云朵。心里面还在想着昨天的事情,既然卫蕴乔敢做就等着报复吧,不过这次很有可能不用他做太多手脚了。

    几日之后,帝都早间新闻爆出一则新闻,一个纨绔子弟妄图从一对夫妇手中购买其残障儿子的视网膜。新闻一出现就在网络上沸腾了,富二代被各路网民骂得狗血喷头。

    残障怎么了?有钱就可以不把人当人了?国家法律明文规定不允许使用活人的□□做移植手术不知道吗?居然还敢买!

    而事情到此还不是终点,这个富二代竟然还联合间谍盗窃商业机密,企图把一批有严重问题的零件混入其对手公司。又一次引起了轩然大波,众多网友纷纷大骂这个有钱有势的富二代不把人当人,一批零件有多少?这家汽车公司是z国最大的汽车公司,有多少人在用这家公司的汽车!

    如果这批质量有问题的零件真的被装到了汽车里面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虽然新闻隐去了这个富二代的姓名,但众多网友还是纷纷表示要把这个富二代人肉出来!不过因为这个富二代家里保密工作做得好,最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有人说富二代已经被从家族除名并送往法庭接受审判,众人也就不再苦苦纠缠,不依不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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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家大宅,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唐装的老人手里拿着剪刀帮自己面前的月季修剪枯叶。明明已经年近古稀却精神矍铄,目光炯炯,嘴角带着几分笑意,似乎是很享受这样的平静淡泊的生活一般。

    不一会,一个身穿黑衣的老管家走到了这个老人身后垂着双手,在老人放下剪刀的时候递过去一条毛巾。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后半步说道:“卫蕴乔少爷在门外跪着,老爷要见见他吗?”

    这个被叫老爷的老人把毛巾扔给管家,说了句:“他倒是能屈能伸,不过这有什么用呢?卫家最不缺的就是有能力的孩子,他有什么资本从这里再来一次?让他安心在监狱里养养心吧!”老人轻笑一声接着说:“视人命如草芥,他还真敢!告诉他等他出来之后我可以给他一笔钱到时候他是要找个地方过一辈子也好,是想要重新创业也罢,都随他。也算是我尽了父子之情!”

    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卫家最不缺人,何必留下一个身上有了污点,做事又不利落的孩子当下任掌门人呢?

    老人叹了一句,心道有那么个母亲能养出什么样的孩子呢!他还是高看卫蕴乔了,要不是自己这次处理的快,整个卫家都被他拖下去了!

    卫蕴乔跪在冰冷坚硬的石阶上,他不知自己为什么又败了,虽然希望渺茫还是来寻求老头子的帮助了,毕竟除了这个父亲真的没人能帮他了。他所谓的朋友不过是因利相合的生意人,而那些比他身份高的人自然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丑闻来看。给他的评价不外乎是小家子气,做事不利落,进了豪门就当自己是什么大少爷了……

    听到脚步声,卫蕴乔微微抬起头,满头银发的老管家站在自己面前。老管家脸上一副谦和关怀的表情,不顾卫蕴乔苍白的脸色说:“卫先生还是回去吧,老爷说在您出来之后可以给您一笔钱资助你生活,请卫先生在那里保重。”

    卫先生?卫蕴乔突然觉得有些无力,老头子要放弃他这个儿子了。也是他有什么资本让这个铁血手腕的商人在这个时候还不放弃自己呢?不过,一笔钱?

    当他是那些陪着他的小明星么?

    他不缺钱,这几年的时间里他手里早就不缺钱了,他想要的位置……卫蕴乔仰头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这个位置,大概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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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上加霜也不足以形容卫蕴乔的近况,这个富二代是谁别人不知道安珍珍还能不知道?

    卫蕴乔最后一次约她见面的地点是监狱的探监室内,安珍珍脸色惨白的把桌子上的水洒在了卫蕴乔的脸上。身后的警察把她拉开,安珍珍偏过脸一眼也不想再看卫蕴乔,咬紧牙关吐出两个字:“人渣。”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安珍珍就跑开了,后背抵着冰冷惨白的墙上无声地哭泣,一个女警看不过眼给了她一杯温水。安珍珍趴在对方肩头忽然哇的一生泪如雨下,女警轻轻地拍打着安珍珍的肩膀说:“这样的人早分手也好。”

    安珍珍只哭,最后直到哭的抽搐了还没有停下来,她心里觉得难受。她自然不爱卫蕴乔,但是没想到对方会做这种事情,为了和自己的交易竟然想要掠夺残障孩子的□□。

    也许这桩交易本身就是不道德的,安珍珍已经不想为这个交易付出任何不道德不安全的代价了,至于杨明泽……就随他去吧!反正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对杨明泽而言,说安珍珍是他的命也不过分。从小他就想着和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一辈子,但是没想到最后安珍珍居然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在他最困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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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间狭小的浴室里,杨明泽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珍珍,珍珍……”

    杨明泽的眼睛中一片黑暗,他看不清这个自己爱之甚深的女孩子长得什么样子,只能靠一遍又一遍的抚摸来感受这种熟悉。

    安珍珍现在双手被缚在身后,身上更是不着寸缕,有一双长着薄茧的手在被温水浸泡的肌肤上上上下下地游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人,杨明泽现在早就已经不复多年前的光洁鲜亮意气风发了,他的眼角还带着细小的伤痕,看了就让她觉得心痛,脸上细小的胡茬看上去更是让他添了几分落魄。

    此刻他仿佛感受到安珍珍的视线一般,扭过头用一双空洞的黑眼睛看着对方,手也顺着对方的身体一路摸到了下颌,然后捧着安珍珍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明明该是熟悉至极的亲近,但安珍珍却觉得如此陌生,她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般。杨明泽感觉到了安珍珍的冷淡,表情变得暴虐起来,他把自己浮起青筋的手背到身后。扭曲着脸色幸福又憧憬的说:“珍珍,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忽然,安珍珍心里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她挣扎着大喊:“杨明泽你到底想干什么?”

    “珍珍,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杨明泽感叹了一句,就像孩子一样笑起来了。然后恋恋不舍的“看”了安珍珍一眼,好像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失明了,然后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直起身子,从对面的桌子上拿起一把锋利精巧的水果刀。

    杨明泽让安珍珍背过身去,然后抬起手中的匕首,在对方的手腕上划了一道。重新将安珍珍按到浴缸里,让安珍珍手腕上的伤口浸入到温水中,“听说这样不会太疼。”

    安珍珍一直都知道杨明泽对自己的感情很深,但从来都不知道已经到了这种病态的疯狂。在意识逐渐消失的时候安珍珍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心里不是没有后悔,却说不清自己究竟要后悔什么。

    警察局接到了一个报案电话,电话里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我在这边看到了一个瞎子迷昏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把她抱上出租车……”

    听对方的描述女警马上想起这是自己前几天见过面的安珍珍,心里叹息着安珍珍还真是倒霉,一边联系队友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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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珍珍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女警官已经换上了便装在她旁边陪着她,安珍珍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绷带露出一个苦笑。抬起头由衷的道了声谢谢,在录口供的时候实话实说,心里有几分尴尬,更多的是悲伤。

    对方带着怜惜的目光看着安珍珍,安珍珍今年二十几岁,本来也是个水嫩嫩的美人,现在看上去就像擦了烟熏妆的白鬼一样憔悴。真是可怜,女警官叹了口气。

    才刚刚从监狱里出来不到一年的杨明泽又进了监狱,这次杨老头是再也不管这个孩子了。前几年的事情还不够吗?现在居然开始强女干杀人!真是家门不幸,看看自己身边年轻漂亮的娇妻稚子,还是从头培养一个孩子吧,反正杨明泽早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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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叮——

    何云峥拉开门,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送餐员站在门口,把东西递给何云峥,然后拿出单子让对方签收。“再见。”

    现在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包外卖,汉堡,披萨,饺子,炒饭……何云峥转身把披萨放在室内客厅的桌子上。此时戚修远正好从外面回来,看着桌子上的外卖一愣,回过神来说:“你不是不喜欢吃外卖吗?”

    何云峥挑挑眉,“给你买的。”

    ……

    没有人知道,刚刚匿名报案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刚刚过来送快递的快递员,为防失误,何云峥一共买了十几份的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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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蕴乔和杨明泽两个人在监狱里过得都不好,一个是仗势欺人的富二代,一个是想要迷女干女人的男人,会遭人多少白眼可想而知。

    监狱里的人有一部分就是被这两种人送进来的,杨明泽每天精神恍惚的叫着安珍珍的名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而卫蕴乔自然是反抗,不过一个人会是几个十人的对手?

    几年之后两个人从监狱里出来,杨明泽直接被父亲送到了精神病院,刚从一个牢房里出来马上就进了另一个牢狱,每当他叫着喊着要找安珍珍的时候都有人给他注射镇定剂。

    而卫蕴乔不愧是男主,就算在监狱里磨砺了几年的时间出来之后还是没有丧失斗志,在生意场上亏空了自己的资金之后,来到卫家强忍着羞辱从卫浩手中接过老头子承诺给他的钱继续奋斗。

    社会飞速发展,几年的时间卫蕴乔错过的不仅仅是生活和机会,他的眼光已经落后于这个时代很多,变得狭隘而偏执。有人给他机会他也握不住只能让想帮助他的人失望,几次投资失败之后他就负债累累的淡出了这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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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云峥和戚修远在几年前就已经出柜了,在一段时间里曾让人们惊讶过,谁也没想过两个天之骄子竟然是一对同性恋人。两个人出柜之后依旧低调的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在外面工作时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何云峥和人从来不谈及工作之外的私事。而戚修远从来不谈何云峥的私事,更不谈自己和何云峥两个人的私事,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这两个人的私事上了。

    毕竟,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们不过是和对方做生意罢了。

    许多人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在一起一生的时间,即使何云峥也没想过。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一向不信仙不信佛的戚修远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握着何云峥手说:“你说人会有来生么?”

    半生的时间都过去了,何云峥的眼睛依旧清亮如洗黑白分明,只有在这个熟悉的伴侣身边才会露出几分温情,他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说了句会。

    戚修远笑了下,似乎是满意了,就在这个时候病床旁边的仪器一声长鸣——戚修远闭上了眼睛,几乎同时何云峥失去了呼吸。

    静立在一边的二十几岁的男人看了两个人交握的手叫了一声爸爸,旁边的妻子捂住嘴角闷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