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林文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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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大星:嗨,海绵宝宝我们去抓水母吧。

    海绵宝宝:对不起,今天不行,我要上学 。

    派大星:如果你去上学的话,我今天该干点什么?

    海绵宝宝:我不知道,一般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干些什么啊?

    派大星:等你回来。      —— 《海绵宝宝》

    **

    十一把解药交给他们,不久医院就传来消息,所有人都神奇的恢复知觉。

    Hotch和瑞德站在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前,注视着审讯室里的那个小女孩。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瑞德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将近午夜。

    “她说她叫Eleven(十一)。你知道,这就像一个号码。”瑞德开口道,“还有她说的那个‘Fairy Valley’(仙人谷),我让加西亚查了这个地名,它在中国至少有四个不同的地方叫这个名字,但是都是风景区或者公园,并没有记录显示那里有人长期居住……”

    Hotch双手环胸,目光平静:“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加西亚查过了,没有相符的人口失踪案件。JJ明天会联系中国大使馆,她也许会被遣返。”

    瑞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双唇紧抿,什么都没说。

    他重新看向审讯室内。里面的小女孩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不一会儿,她头一歪,第二次不小心撞到手腕的手铐上。

    瑞德说:“我去帮她解开手铐。”

    Hotch点了点头。

    瑞德推门走了进去。

    他小心的帮她打开手铐,把她的小包放到桌上,从里面拿出那个蓝色的荷包,然后将那粒红色的宝石放进了荷包内。

    瑞德听到她呢喃了一声呓语,但是没有了翻译,他又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了。

    他在她旁边站了一会儿,想起她说“你是我的朋友”时,脸上明媚的笑容。然后,他伸出手,摸了摸她头顶柔软的头发……

    .

    匡提科.行为分析部

    办公室走廊内,摩根紧走几步凑到瑞德身旁。

    “So,那个宝石女孩怎么样了?我想,她也许是个离家出走的富二代。”

    “我不知道。或许她现在已经在中国了。”瑞德语速又轻又快的答道,仿佛想极快的跳过这个话题。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个孩子看起来很喜欢你……”

    瑞德下意识的蹙了蹙眉,这时后面一位女探员解救了他。那位穿着干练西装的女探员叫摩根的名字,告诉他一份探监记录的文件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这其实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女探员不过是需要一个搭讪的机会。

    外表英俊,性格又风趣幽默的摩根,一向是局里的万人迷。

    瑞德和摩根刚刚在办公桌前坐定,Hotch已经从楼上的办公室走出来,交代他们BAU刚接手的一个案件。

    一个名叫凯特.安纳布尔的女孩的诱拐案。

    案件发生在马萨诸塞州,Hotch带领小组成员以最快的速度搭乘专机,赶往马萨诸塞。

    下午一点。天气很好,客机平稳的飞行在高空,明亮的光线被舷窗遮光板挡在外面,BAU的成员都在认真讨论案件细节。

    焦点集中在受害人凯特.安纳布尔的父亲身上,因为安纳布尔先生身份特殊,他曾三次任职美国联邦执法局。由于职业的特殊性,过去几年多次遭到死亡威胁。美国政府当然一直对安纳布尔一家提供保护,但是孩子长大了难免叛逆,外国小孩也不例外,凯特在十八岁时拒绝了这层□□。然后——就悲催的被绑架了。

    案情讨论告一段落,坐在瑞德对面的摩根看到他手边居然放着一本《汉语口语词典》。

    “woo,kid,你在学中文?!”摩根有些揶揄的说道。

    瑞德博士欲盖弥彰的将手里的档案资料压在词典上,快速的解释起来——当然,在其他人看来更像是掩饰。

    “你知道我会法语、俄语、韩语和约鲁巴语,现在我认为学习汉语是非常有必要的。中国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中国的传统文化艺术形式非常有特点,比如它的诗歌、戏曲、书法……等等,更不用说它丰富多彩的神话传说。中国人把自己称为炎黄子孙,这也来自于一个上古传说……”

    “所以,你现在又多了一种精通的语言?”摩根打断他。

    “不,它比我想象中更复杂一些。你知道在中文中,一个词甚至可以有不同的发音,代表不同的意思。有时候两个字调换顺序就重新组合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词。比如,蜜蜂和蜂蜜。”瑞德用不标准的中文说了两个词,“你能相信吗?这两个听起来差不多的词语,实际上是指‘Bee’和‘honey’。”

    “你读错了,是‘蜜蜂’‘蜂蜜’。”

    机舱内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小女孩的声音。

    “谁?!”

    BAU最优秀的探员们全都大惊失色,他们几乎同时从各自的座位上跳起来,摩根、Elle和Hotch甚至快速拔出了腰间的配枪。

    一颗小脑瓜从最尽头的座椅后面探出来,然后是一只纤细的右手,像一只招财猫一样向着大家挥手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十一眉眼带笑,露出整齐可爱的小白牙,然后视线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瑞德!”她高兴的喊道,笑意也随着上扬的声调加深。

    “十一?!”瑞德惊讶道,边说边连忙往她身边走,挡住直直对准她的枪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她跪在座位上,双手搭在高高的靠背上看着他,瑞德仍是难以相信。关键是她怎么进来的?他们居然都没有发觉机舱里多了一个人!

    他说的英文,十一听不懂,就把小脑瓜搁在座位靠背上,笑盈盈的盯着他看。

    “呃,我是问,你怎么……进来这里的?”瑞德用磕磕绊绊的中文重复了一遍,双手还配合的比划说明。

    十一被他的动作和口音逗乐了:“你好奇怪!”她简单直白的说道。然后又说:“我是跟着你来的啊!”

    “跟着我?可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你。”直到现在。

    十一吐了吐舌头。事实上她确实是跟着瑞德来的,她跟着到达停机坪,然后看到这只奇怪的大鸟,就先他们一步偷偷溜进来了。她倒没有刻意躲藏,但是他们各自坐下后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十一安静的等了一会儿,但是他们一直谈个没完,她就在后面裹着座位上的毯子睡着了,Elle经过去泡咖啡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她高高兴兴毫不隐瞒的把经过告诉瑞德,瑞德大概听明白了,又翻译给其他组员。

    其他人都很难相信她可以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偷溜上FBI的飞机。因为他们这时候还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轻功。

    抛开这些不说,她三天前就已经应该离开美国了。

    果然,Hotch神情严肃的说:“她不应该在这里。”不只是这架飞机。

    客机突然向一侧缓慢倾斜——他们就要降落了。

    “抱歉Hotch,”瑞德有些自责的说道,“等这件案子结束,我一定会问清楚。我保证,她绝不会伤害任何人。”

    Hotch面色冷凝的思考片刻,终于点头:“在此期间,她的所有行为都由你负责。”

    .

    十一跟着BAU小组到了安纳布尔家门口。瑞德一直担心一下飞机Hotch就会把十一交给当地警方,还好,他表现得就像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瑞德从汽车副驾转过身看着十一,他用舌尖快速的扫了一下嘴唇,微微低头避开她的目光说道:“抱歉十一,我现在要去工作,你不能跟我进去。”

    十一没问为什么,只是问:“要很久吗?”

    瑞德顿了一下,说:“可能要很久。”

    十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瑞德的手伸向车门,又转回身:“你能答应我不乱跑吗?”

    这次十一没点头了,送了他一个甜蜜蜜的灿烂笑脸。

    瑞德没追究,跟上其他组员一起向安纳布尔家走去。

    绑匪声称晚上八点会打来电话,瑞德布置好监听设备,简单告诉安纳布尔先生如何操作后,和摩根、Elle一起聚到了紧邻客厅的厨房内。

    “你确定你的小女孩一个人在外面没事吗?”摩根问道。

    瑞德将双手插/进裤兜内——他并没有发现他每次紧张或担心的时候就会有这个动作。“我相信她会没事。”他点头肯定的说道,但听起来更像是安慰自己。

    “你甚至没有锁车门。”摩根接着说。

    “摩根,”瑞德提醒道,“她不是FBI的罪犯。”

    摩根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实际上担心的是别人,看看她在弗吉尼亚警局做的就知道了。

    Hotch也向这边走过来,他还在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我刚刚联系了弗吉尼亚警局,她是被一个叫查尔斯.米尔斯的男人保释的。对方提供了她所有的合法证件。”

    “所以她不是逃走的。”瑞德松了一口气。

    Hotch看了他一眼,第一个向外面客厅走去。瑞德和摩根、Elle跟在后面。挂在墙面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八点。

    Elle边走边说:“我更想知道她今年多大。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岁,或者十四岁,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十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她看起来太不一样了。”

    瑞德流利的答道:“我十二岁在拉斯维加斯公立高中毕业,十三岁的时候正在就读于美国加州理工大学。”

    Elle、摩根:“……”

    Elle:“我的错,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

    绑匪的要求很简单——至少表面上确实如此。50万美元赎金,并且由凯特的妹妹,伊莉莎单独送来。

    安纳布尔先生准备绑匪需要的现金时,瑞德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安静的停在夜色中,他向着其中一辆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