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番外之第二!

黑子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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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设一会儿防盗,需要大家购买百分之五十, 忘谅解, 抱住啃么么哒  李家的举人指的自然是李瑾的爹, 可惜他是个短命的, 好不容易娶了刑部侍郎的女儿, 还当了五品大官, 没几年就因为岳父站错队, 受了牵连。好在他娶的只是个庶女, 也没在京城任职, 不然可不仅是被贬的下场。

    他当官的那几年, 李老太没少在村里逞威风, 她在竹溪村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自打儿子当了大官, 她更是神气不已。

    张大娘的儿子因为一场病早早没了,她整日说张大娘没福气不说,话里话外还暗示她是个扫把星, 张大娘能喜欢她才怪!

    此刻张大娘脸上满是笑意, “你肯定猜不到是什么好事吧?”

    李老太狐疑的看她一眼, 见她笑的开心, 心底莫名一紧,难道那个孽障没被上天收走?

    “跟那孽障有关?小小年纪就克死了父母, 莫非又跟他姐姐搞出了什么名堂来?”

    “哎呀, 李家嫂子,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人家姐弟俩在金临时他爹娘可都好好活着呢,还不是回了你那儿,才不好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克的不成?”李老太顿时怒了,她脾气不好,一生气眼底像点了一把火,显得格外凶悍。

    张大娘才不怕她,“我可没这么说,瑾哥儿也是个命苦的,被人狠心推了一把,摔傻了不说,好不容易脑袋清明了,罪魁祸首还在这儿说风凉话,这有的人呢,心咋就这么黑。”

    尽管李瑾确实是她推傻的,李老太太却听不得别人说这个,搁到平日李老太早不依不饶了,现在却愣住了,脑袋清明了?

    一个傻了十年的人突然好了?

    李老太眼底满是狐疑,只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

    怕李老太又发起疯乱咬人,跟张大娘关系好的一个老太太拉了她一把,让她少说两句。

    “李家嫂子,瑾哥儿确实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见大家都这么说,李老太心底直发慌,她恶狠狠瞪了张大娘一眼,端着洗衣盆继续往前走。

    她心底装着事,走的也有些快。迎头遇见的人越来越多,李老太人缘不好,不少人拿着话寒碜她,“哎呀,李池他娘,你孙子这一摔又摔好了,你去看了没?”

    “我儿媳拿了一兜枣子过去,说是要给李瑾补补身子哩。”

    “我儿媳也去了,家里没啥好东西,就拿了一些稻米,瑾哥儿是个命苦的,爹娘都早早去了,就剩个姐姐,远水解不了近渴,好歹老天有眼,让他恢复了正常。”

    一个个故意拿话刺她呢。

    说她这个当奶的还不如外人!

    李老太气的差点摔了手里的洗衣盆,一想到那个小孽障竟然真好了,她就胸口闷的厉害,衣服也不想洗了,直接抱着木盆回了家,望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其他人捂着嘴忍不住笑了。

    李老太回到家后,看到二儿媳春兰闷在屋里,还没开始做饭,她气的将木盆砰地一声狠狠搁在了地上。

    “作死哟,还不赶紧做饭。”

    王春兰是她娘家侄女,并不怎么怕她,不紧不慢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她长的一般,一双杏眼却十分漂亮,明明三十多岁的人了,嘴巴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平日里很得李老太的欢心,“娘,谁惹您生气啦?”

    说着就要给李老太捏捏背。

    李老太脸色好了些,挥苍蝇似的摆了摆手,“还不是那个小孽障,行啦,赶紧做饭去,晚上吃饭别喊我了。”

    说完,她就进了屋,躺在了床上,心悸的厉害。

    其实她之所以这么讨厌瑾哥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嫌小哥儿不好生养,二是自打李瑾出生,家里就没顺过,李瑾出生的第一年,她突然病倒了,差点烧坏脑子,出生的第二年,李老爷子摔断了腿,第三年,他爹丢了官,第四年他娘去了,第五年他爹又被狼啃了个一干二净。

    从那时起她就觉得心慌,总觉得她就是下一个,有一次魔怔了,巴不得他去死,狠狠推了他一把,然而看到李瑾满头是血的模样,李老太却吓坏了。正是因为她这一推,李瑾虽然没死掉,脑袋却给摔坏了。

    当时李琬恰好十三岁,她看着不吭不响的,却极护着李瑾,见她用无比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李老太心悸不已,她最疼的大儿子去了,留下一双儿子,大的是个闺女早晚要嫁出去,还是在金临城长大的,跟她根本不亲,小的又是个小哥儿,生来就克人,李老太能喜欢他们才怪。

    老大没了后,她直接以分家为由将他们赶出了李家。说来也怪,李瑾痴呆后,家里就没再发生过糟心事,人也都好好的,这会儿听李瑾恢复了正常,李老太一颗心砰砰直跳,始终平静不下来。

    总觉得又要出事了。

    不过李瑾并不知道这些,他甚至不知道姐姐已经出嫁了。

    过了晌午,太阳没那么晒时,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牵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推开了家里的木板门。

    小男孩眉清目秀的,五官十分精致,女娃的相貌虽然乍一看不如男娃出彩,一双眼睛却甚是灵动。

    她撅着嘴巴,一张小脸快变成了小花猫,眼睛也红红的,看到李琬,她扑过来抱住李琬的大腿,鼓着眼睛爱娇地喊了声娘。

    这声娘,把李瑾喊懵了。

    李琬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怎么哭啦?前天才刚来过?又想娘啦?”

    妍姐儿动了动小脑袋,紧紧抱住了她娘的腿。

    李琬在这儿的几天,她男人赵大年每天早晨都会过来看看,然后再去镇上卖菜,上次两个孩子就是被他送来的。

    男娃见李瑾醒了,明显松口气,他的长相随了李瑾,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一看到他,李瑾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竟然已经当舅舅了,李瑾忍不住勾了下唇,他本来就喜欢孩子,对他们更是稀罕的不行,“快来给舅舅看看。”

    辰哥儿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没动。

    妍姐儿干脆将整个身体藏到了她娘后面,又害怕又好奇,忍不住探出个小花脸来,不懂得傻舅舅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李琬笑着将赵妍拉到了怀里,温柔道:“我们妍姐儿不是最胆大?怎么连舅舅都怕了?上次不是还给舅舅编了个大蚂蚱?”

    妍姐儿小脸蛋红扑扑的,悄悄看了李瑾一眼,见舅舅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她猛地将小脑袋埋到了李琬怀里,“会说话!不是舅舅!”

    李瑾和李琬都忍不住笑了,辰哥儿眼底也泛起一丝笑意。

    李瑾弯腰将小丫头抱到了怀里,笑着逗她,“怎么不是舅舅?莫非这世上有两个像舅舅这么英俊的人?”

    自打看了辰哥儿的长相,他就笃定自己的相貌没什么变化,小家伙跟自己小时候实在太像了!李瑾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挺有自信的,因为长得可爱,在孤儿院时大妈都喜欢逗他,连分到手里的食物都比别人多,跟别人打架时,稍微装下可怜,被骂的一准儿是别人。

    突然被抱了起来,妍姐儿惊叫一声,捂住了脸。她从指头缝里看了李瑾一眼,见他的笑容比以前还要好看,她莫名没那么怕了,“舅舅怎么会说话了?”

    李瑾忍俊不禁,故意虎着脸吓人,“小丫头,舅舅会说话不好吗?”

    四岁大的小丫头,出奇的瘦,抱在手里也就二十多斤的重量,李瑾抱着她扔了一下,吓的小丫头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没一会儿又咯咯笑了。

    李瑾在孤儿院时就是个孩子王,对付孩子自然手到擒来,没多久小丫头就一直舅舅舅舅的叫了。

    好不亲热。

    “快下来,舅舅才刚醒,别累着他了。”

    李瑾冲李琬挤眉,“姐,你也太小瞧你弟弟了。”

    李琬忍俊不禁,脑海里闪过阿弟小时候活泼爱笑的样子,心底前所未有的满足。

    “走,舅舅给你们找好吃的。”

    李瑾一手抱着一个,一手牵着一个去了灶房。

    中午有不少嫂子过来看他,每人手里都拎了一小兜东西,李瑾记得除了一兜红枣,还有一兜是红红的果子,小孩子肯定爱吃这些。

    “哎,那都是给你补身体的,给他们吃干嘛。”李琬连忙追了上去。

    “吃完再买就是了。”

    听到弟弟这财大气粗的话,李琬忍不住摇头,还当他们这是在金临城呢,想吃什么有什么。见弟弟笑的开心,两个孩子也一脸雀跃,李琬叹口气不再扫兴。

    李瑾洗了几个红红的果子和两大把红枣,递给了两个孩子。

    接之前,两个孩子看了李琬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开心的吃了起来,妍姐儿一脸餍足,好像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每一口都格外的珍惜,辰哥儿不怎么说话,看着却乖的不行。

    “好吃吗?”

    妍姐儿重重点头,“要是能天天就好了,不过果子贵,得省着儿点吃。”

    李瑾心底莫名不是滋味,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敲了一下。

    他当官的那几年,李老太没少在村里逞威风,她在竹溪村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自打儿子当了大官,她更是神气不已。

    张大娘的儿子因为一场病早早没了,她整日说张大娘没福气不说,话里话外还暗示她是个扫把星,张大娘能喜欢她才怪!

    此刻张大娘脸上满是笑意,“你肯定猜不到是什么好事吧?”

    李老太狐疑的看她一眼,见她笑的开心,心底莫名一紧,难道那个孽障没被上天收走?

    “跟那孽障有关?小小年纪就克死了父母,莫非又跟他姐姐搞出了什么名堂来?”

    “哎呀,李家嫂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姐弟俩在金临时他爹娘可都好好活着呢,还不是回了你那儿,才不好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克的不成?”李老太顿时怒了,她脾气不好,一生气眼底像点了一把火,显得格外凶悍。

    张大娘才不怕她,“我可没这么说,瑾哥儿也是个命苦的,被人狠心推了一把,摔傻了不说,好不容易脑袋清明了,罪魁祸首还在这儿说风凉话,这有的人呢,心咋就这么黑。”

    尽管李瑾确实是她推傻的,李老太太却听不得别人说这个,搁到平日李老太早不依不饶了,现在却愣住了,脑袋清明了?

    一个傻了十年的人突然好了?

    李老太眼底满是狐疑,只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

    怕李老太又发起疯乱咬人,跟张大娘关系好的一个老太太拉了她一把,让她少说两句。

    “李家嫂子,瑾哥儿确实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见大家都这么说,李老太心底直发慌,她恶狠狠瞪了张大娘一眼,端着洗衣盆继续往前走。

    她心底装着事,走的也有些快。迎头遇见的人越来越多,李老太人缘不好,不少人拿着话寒碜她,“哎呀,李池他娘,你孙子这一摔又摔好了,你去看了没?”

    “我儿媳拿了一兜枣子过去,说是要给李瑾补补身子哩。”

    “我儿媳也去了,家里没啥好东西,就拿了一些稻米,瑾哥儿是个命苦的,爹娘都早早去了,就剩个姐姐,远水解不了近渴,好歹老天有眼,让他恢复了正常。”

    一个个故意拿话刺她呢。

    说她这个当奶的还不如外人!

    李老太气的差点摔了手里的洗衣盆,一想到那个小孽障竟然真好了,她就胸口闷的厉害,衣服也不想洗了,直接抱着木盆回了家,望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其他人捂着嘴忍不住笑了。

    李老太回到家后,看到二儿媳春兰闷在屋里,还没开始做饭,她气的将木盆砰地一声狠狠搁在了地上。

    “作死哟,还不赶紧做饭。”

    王春兰是她娘家侄女,并不怎么怕她,不紧不慢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她长的一般,一双杏眼却十分漂亮,明明三十多岁的人了,嘴巴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平日里很得李老太的欢心,“娘,谁惹您生气啦?”

    说着就要给李老太捏捏背。

    李老太脸色好了些,挥苍蝇似的摆了摆手,“还不是那个小孽障,行啦,赶紧做饭去,晚上吃饭别喊我了。”

    说完,她就进了屋,躺在了床上,心悸的厉害。

    其实她之所以这么讨厌瑾哥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嫌小哥儿不好生养,二是自打李瑾出生,家里就没顺过,李瑾出生的第一年,她突然病倒了,差点烧坏脑子,出生的第二年,李老爷子摔断了腿,第三年,他爹丢了官,第四年他娘去了,第五年他爹又被狼啃了个一干二净。

    从那时起她就觉得心慌,总觉得她就是下一个,有一次魔怔了,巴不得他去死,狠狠推了他一把,然而看到李瑾满头是血的模样,李老太却吓坏了。正是因为她这一推,李瑾虽然没死掉,脑袋却给摔坏了。

    当时李琬恰好十三岁,她看着不吭不响的,却极护着李瑾,见她用无比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李老太心悸不已,她最疼的大儿子去了,留下一双儿子,大的是个闺女早晚要嫁出去,还是在金临城长大的,跟她根本不亲,小的又是个小哥儿,生来就克人,李老太能喜欢他们才怪。

    老大没了后,她直接以分家为由将他们赶出了李家。说来也怪,李瑾痴呆后,家里就没再发生过糟心事,人也都好好的,这会儿听李瑾恢复了正常,李老太一颗心砰砰直跳,始终平静不下来。

    总觉得又要出事了。

    不过李瑾并不知道这些,他甚至不知道姐姐已经出嫁了。

    过了晌午,太阳没那么晒时,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牵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推开了家里的木板门。

    小男孩眉清目秀的,五官十分精致,女娃的相貌虽然乍一看不如男娃出彩,一双眼睛却甚是灵动。

    她撅着嘴巴,一张小脸快变成了小花猫,眼睛也红红的,看到李琬,她扑过来抱住李琬的大腿,鼓着眼睛爱娇地喊了声娘。

    这声娘,把李瑾喊懵了。

    李琬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怎么哭啦?前天才刚来过?又想娘啦?”

    妍姐儿动了动小脑袋,紧紧抱住了她娘的腿。

    李琬在这儿的几天,她男人赵大年每天早晨都会过来看看,然后再去镇上卖菜,上次两个孩子就是被他送来的。

    男娃见李瑾醒了,明显松口气,他的长相随了李瑾,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一看到他,李瑾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竟然已经当舅舅了,李瑾忍不住勾了下唇,他本来就喜欢孩子,对他们更是稀罕的不行,“快来给舅舅看看。”

    辰哥儿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没动。

    妍姐儿干脆将整个身体藏到了她娘后面,又害怕又好奇,忍不住探出个小花脸来,不懂得傻舅舅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李琬笑着将赵妍拉到了怀里,温柔道:“我们妍姐儿不是最胆大?怎么连舅舅都怕了?上次不是还给舅舅编了个大蚂蚱?”

    妍姐儿小脸蛋红扑扑的,悄悄看了李瑾一眼,见舅舅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她猛地将小脑袋埋到了李琬怀里,“会说话!不是舅舅!”

    李瑾和李琬都忍不住笑了,辰哥儿眼底也泛起一丝笑意。

    李瑾弯腰将小丫头抱到了怀里,笑着逗她,“怎么不是舅舅?莫非这世上有两个像舅舅这么英俊的人?”

    自打看了辰哥儿的长相,他就笃定自己的相貌没什么变化,小家伙跟自己小时候实在太像了!李瑾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挺有自信的,因为长得可爱,在孤儿院时大妈都喜欢逗他,连分到手里的食物都比别人多,跟别人打架时,稍微装下可怜,被骂的一准儿是别人。

    突然被抱了起来,妍姐儿惊叫一声,捂住了脸。她从指头缝里看了李瑾一眼,见他的笑容比以前还要好看,她莫名没那么怕了,“舅舅怎么会说话了?”

    李瑾忍俊不禁,故意虎着脸吓人,“小丫头,舅舅会说话不好吗?”

    四岁大的小丫头,出奇的瘦,抱在手里也就二十多斤的重量,李瑾抱着她扔了一下,吓的小丫头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没一会儿又咯咯笑了。

    李瑾在孤儿院时就是个孩子王,对付孩子自然手到擒来,没多久小丫头就一直舅舅舅舅的叫了。

    好不亲热。

    “快下来,舅舅才刚醒,别累着他了。”

    李瑾冲李琬挤眉,“姐,你也太小瞧你弟弟了。”

    李琬忍俊不禁,脑海里闪过阿弟小时候活泼爱笑的样子,心底前所未有的满足。

    “走,舅舅给你们找好吃的。”

    李瑾一手抱着一个,一手牵着一个去了灶房。

    中午有不少嫂子过来看他,每人手里都拎了一小兜东西,李瑾记得除了一兜红枣,还有一兜是红红的果子,小孩子肯定爱吃这些。

    “哎,那都是给你补身体的,给他们吃干嘛。”李琬连忙追了上去。

    “吃完再买就是了。”

    听到弟弟这财大气粗的话,李琬忍不住摇头,还当他们这是在金临城呢,想吃什么有什么。见弟弟笑的开心,两个孩子也一脸雀跃,李琬叹口气不再扫兴。

    李瑾洗了几个红红的果子和两大把红枣,递给了两个孩子。

    接之前,两个孩子看了李琬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开心的吃了起来,妍姐儿一脸餍足,好像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每一口都格外的珍惜,辰哥儿不怎么说话,看着却乖的不行。

    “好吃吗?”

    妍姐儿重重点头,“要是能天天就好了,不过果子贵,得省着儿点吃。”

    李瑾心底莫名不是滋味,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敲了一下。

    “我去吧。大江他媳妇养了十几只,前两天还见她拿到镇上去卖,应该还有剩下,你在家先把菜清洗一下,我回来炒几个。”

    李琬交代了两句就出门啦。

    李瑾将买来的麦芽糖分给了两个小家伙,就在厨房忙活了起来。

    妍姐儿在他身边呆了一会儿,就跑去跟小狐狸玩去了。

    辰哥儿跑来帮他打下手,一会儿择菜,一会儿洗菜,别看他才八岁,干起活来却十分麻利,他还特别有眼力见,能帮不少忙。

    听姐姐说以前在家时,都是辰哥儿在帮他。

    李瑾才刚忙活没多久,李琬就回来了。

    她一口气买了三只老母鸡,打算今天杀掉一只,另外两只留着下蛋吃。

    妍姐儿眼睛最尖,看到老母鸡眼睛猛地一亮,连忙凑了上来,说话的声音都透着股欢快劲儿,“娘,咱们家也要养鸡了呀?”

    在赵家村时,他们家对门,赵晓月家就养了只母鸡,后来就孵了小鸡出来。

    养小鸡的任务就交给了赵晓月,她可神气了,每次出门都抬头挺胸,好不骄傲,妍姐儿虽然不懂什么叫羡慕,每次看到她赶着小鸡出来觅食,都忍不住跟在她屁股后面看热闹。

    妍姐儿胆子大,还敢抓虫子给小鸡吃。

    见自己家也养上了母鸡,她笑的眉眼弯弯,等母鸡生了小鸡,她也可以赶着小鸡到处找食物啦,想想就觉得美美的。

    妍姐儿只觉得自从舅舅醒来,家里的一切都变得好的不得了。不用再看奶奶那张凶凶的脸了,也不用再饿肚子啦,每天还有糕点和糖果吃。

    舅舅可厉害,会捉鱼会做饭,她每天都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小狐狸陪她玩。

    妍姐儿幸福极了,唯一不开心的就是晚上睡觉时见不到爹爹,但是一想到白天爹爹每天都要过来陪她玩她就可开心啦,以前白天爹爹总去镇上卖菜,她可见不到他的人。

    李琬并不知道妍姐儿的小心思。

    家里有了油,玉米面也买了很多,李琬就烙了十几张小饼。

    小狐狸循着香味跌跌撞撞走到了瑾哥儿脚旁,瑾哥儿将姐姐新烙的小饼,掰下来一点,喂给了它,它耸了耸了鼻子,张开小嘴吃了下去。

    正喂的开心,梅枝姐他们过来了。

    李瑾连忙站起来,迎了一下,“大娘,梅枝姐你们来啦,快进来。”

    大牛媳妇一眼就看到他脚边团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这是小狐狸?前两天杏儿和李林一直嚷着小狐狸多漂亮多可爱,我还以为他们说胡话呢,还真有只小狐狸呀。这东西可值不少银子吧?”

    什么东西都能跟银子扯上关系,王瑞撇了下嘴,眼底闪过一抹讥诮,看到妍姐儿他脸上才有了点笑意,伸手将小丫头抱了起来。

    “想哥哥没?”

    别看他人瘦,力气却不小,一把将小丫头拎了起来。

    妍姐儿格格笑,每次跟娘来这里看舅舅时,妍姐儿总能看到王瑞,也不认生,“哥哥,你快来看我的小狐狸。”

    妍姐儿是个活泼性子,也懂得分享,带他们参观完狐狸又带他们去看自己写的大字,还兴奋地将麦芽糖分给他们吃。李林跟李杏性格也挺开朗,上次就跟妍姐儿混熟了,几个孩子玩的好不愉快。

    二虎只有一个儿子是个小哥儿,叫李森,森哥儿比妍姐儿还小一岁,他性子随了他娘,腼腆的很,一直跟在梅枝娘身边,像个小尾巴,甩都甩不开,只敢用眼睛偷偷的瞧妍姐儿他们。

    李瑾逗了他几下,他羞的厉害,将脸埋在了梅枝娘的怀里,不愿意出来。

    梅枝娘最疼这个小家伙,见状忍不住笑了,“这孩子从小就爱害羞,真不知道长大了可咋办。”

    她也想进厨房帮忙,被李琬劝住了,“大娘,厨房小,你就甭进来了,在外面陪孩子们呆着吧。森哥儿还小,也离不开你。”

    梅枝娘是个爽朗性子,闻言笑了笑,“行,你们几个忙吧,我们其他人就等着添张嘴得了。”

    李瑾忍不住笑了。

    *

    梅枝跟大牛媳妇干活都很利索,在她们的帮助下,没多久就将菜烧好了。

    厨房人多,李瑾就没教姐姐做辣子鸡丁。

    最后李琬直接将鸡肉炒了炒。

    看到他们厨房里酱油、醋、香油,啥都有,大牛媳妇眼底满是羡慕。

    大牛跟二虎忙完地里的活直接来了这里。

    两人将锄头刚放下,李林跟李杏就朝大牛跑了过去,“爹,快看,我们今天又有糖吃了。”

    大牛呵呵笑了笑,摸了摸李杏的小脑袋,李林也不甘示弱地将脑袋往爹爹手下蹭,“我也要摸。”

    二虎羡慕不已,瞅了一圈,终于在他娘怀里看到了森哥儿,小家伙神情蔫蔫的,因为有些怕生,躲在他娘怀里不愿意出来。他媳妇正在厨房帮忙,跟大嫂和姐姐一比,活像落入人群的小白兔,胆怯极了。

    二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率先跟瑾哥儿打了声招呼。

    饭菜好了后,他们直接在院子里拉了两张桌子。

    小孩一张,大人一张。

    饭菜同样美味的紧,李琬还做了自己的拿手好菜,有梅菜扣肉,还有蒜台炒鸡蛋。因为有客人,她放了不少油,炒的菜出锅后,又漂亮又美味。

    众人都吃的心满意足。

    差不多快吃完时,李瑾开口说:“我这次之所以把大家聚起来,就是想说一下生意的事,昨天,我跟姐姐做了果酱出来,果酱酸甜可口,是个赚钱的营生。”

    “这些年,除了梅枝姐,连同大娘、大牛哥、二虎哥都帮了我们不少忙,我跟姐姐也很感谢大家,所以也想带着你们赚点银子花。上午我跟大牛嫂子提了一句,你们帮我摘山梅,我给你们分成的事,我具体来说说吧。”

    大山是个老实人,闻言连忙接道:“这可使不得,孩子她娘已经跟我提过了,街坊邻居的帮个忙不是应该的吗?哪能分你们银子。”

    大牛媳妇千叮嘱万嘱咐就怕他不同意,没成想他还是没同意,她顿时气的有些肝疼。

    他这是已经死了,又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莫非这是他的前世?

    他忍不住四处打量了一下,此刻他身处在一个茅草屋里,屋子里一贫如洗,除了一张床一个木板凳,竟然连张桌子都没有。

    见阿弟愣愣的,连笑都没有了。

    李琬神情有些忐忑,“瑾哥儿?”

    平日感受到她的存在,瑾哥儿总是笑的很开心,让人的心情也忍不住变好。以为他脑袋摔的太厉害,连笑都不会了,李琬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头一次怨起上天的不公来,她的瑾哥儿怎么就这么命苦!

    李琬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呜呜呜呜,上天太欺负人!

    她的瑾哥儿明明比谁都聪明,明明是有大出息的人,却偏偏……呜呜呜,李琬哭的几乎停不下来。

    李瑾被她哭懵了,心底莫名觉得酸楚,小时候,他也有个姐姐,他五岁时,川市发生了地震,他的姐姐和爸爸当场就被倒塌下来的横梁砸死了,他跟妈妈被埋在了房子底下。

    后来却只有他获救了。

    如果姐姐还在世,一定像她一样温柔又漂亮吧?面前的女子皮肤白皙,眉目清浅,认真一看,容颜中竟然真带着姐姐的影子。

    李瑾心中一暖,忍不住喊了一声姐。

    这一声姐十分沙哑。

    李琬猛地止住了哭声,呆愣的望着瑾哥儿,反应过来后,眼底涌现出一抹狂喜。

    她突然想起了大师的话,愈发觉得瑾哥儿是个有福气的。其实大夏朝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李琬才不稀罕,她只在乎她的弟弟。

    瑾哥儿真好了?她没听错?

    李琬焦急地抓紧了李瑾的手,“瑾哥儿认得阿姐了?再一喊,让阿姐听听?”

    明明被一个陌生女子抓着手,应该不好意思,可是李瑾却只觉得对方亲切。

    望着她隐隐透着熟悉的容颜,李瑾只觉得一颗心都滚烫了起来,定是上苍觉得他太过悲催,看在他救人的份上,将姐姐还给了他,李瑾忍不住笑了笑,又喊了一声姐。

    他长得本就好看,以往傻傻呼呼的,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个时候恢复了正常,又这么一笑,李琬只觉得晕乎乎的。

    天哪,她阿弟真的好了!

    “姐姐在,姐姐在。”

    正说着话,一阵咕噜声响了起来,肚子有些不甘寂寞。

    李瑾神情尴尬,摸了摸鼻尖。

    李琬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瑾哥儿昏睡了五天,只给他灌过一些水和米汤,早就该饿了,李琬连忙站了起来,柔和道:“姐姐这就做饭去,你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