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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晚上八点半，晚宴正式开始。
布鲁斯这一个晚上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
随着莉塔在宴会场上的身影而移动。
她今天很美, 这并不是因为盛装打扮后的改变。
从前他也在托尼·斯塔克举办的party上见过穿着礼服的莉塔, 那时候的这个女孩, 拘谨、腼腆、不知所措。
她根本无法妥善的应付这些场面, 即使有托尼在旁时不时的帮忙周旋, 也显得力不从心,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安静的坐在角落喝着果汁。
然而时隔半年多后，她却像换了一个人,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自信又开朗的笑容，不论面对任何陌生宾客时都能应答如流, 即便很多时候, 她只是微笑着, 说些不着边际的赞美的言辞。
失忆之后, 她的成长似乎比自己预料中快得多，也更让人着迷了。
趁着莎伦与其他宾客交谈的空隙, 布鲁斯想上前与莉塔聊几句，又或者他其实想去解释一下，事实的真相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
可还未等他靠近, 耳边传来的莉塔开怀的笑声，让他一时驻足。
她在和查尔斯·泽维尔聊天，又或者说这一个晚上, 她几乎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与这个男人交谈。
看得出来, 查尔斯是个非常博学并且调节气氛的高手, 因为这个时候的莉塔似乎已经完成沉浸在了与他交谈的乐趣中，几乎要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
最开始她只是站在查尔斯的轮椅边上，再后来她应该是站得有些累了，查尔斯便拉着她去了边上的休息区。
快银用闪电般的速度为他们端来了一些蛋糕布丁与香槟酒。
而后又投身于这纸醉金迷的宴会中去了。
这个时候的莉塔与查尔斯坐的太近了，这种距离甚至让路过的陌生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
“你是说，皮特罗的亲生父亲其实是你的一个朋友？而他们还没有相认？为什么会这样？”
查尔斯这一晚上一直在与莉塔分享着有关于X学院的事，例如他当初创建这所学校的起源，还有学院里每一位有故事的人。
一来他是想帮助莉塔更快的熟悉X学院的情况，二来他也是在避免莉塔又陷入有关于她和布鲁斯·韦恩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那可能说起来有些复杂了，艾瑞克·兰谢尔那个人个性上多少有些偏激，并不算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很多次本来就机会，却都被各种意外打断了，到最后皮特罗反而开始犹豫不决。”
“我可以理解为那个小子在害羞吗？”莉塔听着查尔斯的叙述忍不住又笑起来，“他那副样子可不像是会害羞的人啊！”
查尔斯笑了笑并不没有继续这话题，因为他也注意到了布鲁斯望向这边灼热的目光。
他突然伸出手，替莉塔将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
“哎？”这般亲昵的举动，让莉塔一时都未反应过来。
宴会过半，舞台边的乐队开始演奏起一些舒缓的舞曲。
查尔斯接着向莉塔伸出了手，“穿得这么漂亮，要不要跳个舞？”
“跳舞？”莉塔一愣，她看着查尔斯神色有些为难。
查尔斯低头指了指他的轮椅，“不用担心，即使是这样，我的舞技也还算不错。”
“不，不是这个意思。”莉塔摆摆手，“我是说，我并不会跳舞。”
她并不太记得自己是否在这样的场合与人共舞过，但直觉告诉她，她从不擅长这向活动。
其实莉塔虽说是失忆了，到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记得，至少她还能记得自己曾经在哥谭孤儿院的一些片段，至少她还隐约记得自己为什么来到纽约，又是如何与托尼·斯塔克相认。
只不过，有关于结婚或者说有关于那个叫布鲁斯·韦恩的人的记忆，却好像彻底消失了。
“要不要试试看？”查尔斯将食指放在太阳穴的位置，“我不会随便控制一个人的思维或者行动，你只要尝试跟着我的步子。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不会让你出丑。”
莉塔看着查尔斯，他的眼神是那样清澈动人。
当他说“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时候，那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伸出了手。
莉塔与查尔斯是这个晚上第一队进入舞池的来宾，两边的客人非常礼貌的为他们让开了足够的空间。
乐队指挥也为这对靓丽的青年男女换上了一曲节奏简单却又不失欢快活力的杜鹃圆舞曲。
丝毫不复杂的舞步，轻松跳跃的音符让人忍不住翩翩起舞，莉塔牵着查尔斯的手，跟随着他在舞池中央，轻轻旋转，舞蹈。
每一步都是那样恰到好处，他总是能知道你每一刻的心思，知道下一步该带着你走向哪里。
从来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好像天生就会舞蹈一样，每一次旋转，每一个动作，都那样优雅且从容。
有一种满溢的幸福感，让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宴会厅里。
周围的人也看痴了。
原以为这只是一对恋爱中的男女想要互诉爱意的方式，没想到即便是坐在轮椅上，这个俊朗的青年依然可以将舞步表现的那么完美。
他牵着那个女孩，搂着她的腰，翩翩起舞，仿佛这个轮椅早与他合为一体。
他甚至可以——
“哇哦……”莉塔惊叫了一声，她的身体突然就被查尔斯整个举起，抛向半空，又稳稳的接住。
这一刻，她被他有力的双臂牢牢圈在怀里，四目相对，气息缠绕。
布鲁斯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推开围观的人群，将莉塔从查尔斯怀里拉下来。
“布鲁斯？”莉塔对他这样冒失的举动很是不满，但考虑到周围那么多双注视的目光，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你要干什么？”
“作为你的丈夫，我想邀请你跳下一支舞，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不——唔……”
布鲁斯根本不想听到她的拒绝，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女孩刚才与查尔斯·泽维尔含情脉脉对视的模样。
在她开口前，布鲁斯已经强吻了上去。
他似乎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吻过她，好像在婚礼过后，他们就突然变得生疏了。
或者应该说，是自己在刻意的逃避。
她的唇总是那样柔软，带着清甜的味道，每一次都是那样的羞涩与紧张。
然而越是这样的羞怯，却更能引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他就是那样毫无保留的亲吻她，将她搂的死死的，无法逃脱。
或许连布鲁斯自己都说不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在这时候，他想与她更亲密，想让所有人知道这是他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该沾染分毫。
莉塔在那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完全反应不过来，事情为什么会转变成这样的局面。
她想用力的推开他，却只是被抓得更紧。
布鲁斯的吻，并不能说霸道，却也算不上温柔，倒像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在告诫你，别再惹恼他。
一直到正在宴会厅某个角落里与美女喝酒调情的罗根看到了莉塔的挣扎，他大步走过来将他两拉开了。
“啪——”莉塔红着脸，狠狠甩了布鲁斯一个巴掌。
“喔——”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布鲁斯揉了揉脸颊，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太太可能喝多了。”
众人：“！！！”
太太？这姑娘竟然是从未在韦恩集团露过面的，韦恩夫人？
那刚才和那位做轮椅帅哥的舞蹈是怎么回事？
明天的报纸头条，会不会是【韦恩夫妇感情破裂，婚姻岌岌可危？】
“无耻！”莉塔咒骂了一句，转身要走。
身后，布鲁斯·韦恩还想跟过去再说点什么，却又被罗根的大拳头挡住了……
“罗根先生……”为什么两天不见，连这个男人也开始袒护莉塔了。
“罗根，别冲动！”查尔斯及时出声阻止，他似乎隐约看到罗根就要伸出他的钢爪。
“韦恩先生，这时候，我想你最好让莉塔也冷静一下。”
他早就看出莉塔与布鲁斯不是真的夫妻，他曾以为布鲁斯·韦恩对莉塔只是出于对好友女儿的那种关心。
但那天早上，当他劝说莉塔慎重考虑离婚的时候，查尔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他或许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单纯的将布鲁斯·韦恩看做一个不负责任又滥情的坏男人。
可出于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偏心，某种程度上他也无法认同对方的这种做法。
要放手还是勇敢去承担这段关系，作为一个男人就该果断干脆，否则他迟早就会要伤害到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