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63章

银发死鱼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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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比例不足70% , 请补定或72小时后刷新  也不是没想过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把他们收拾痛,可自己家的孩子自己明白,说白了现在F4最冒头嚣张的是道明寺, 但有一个悲催的事实, 那就是那个一根筋的蠢货反而是最容易被其他三人忽悠牵着走的那一个。

    这四人小团群体很早的时候就存在了, 几人个性和位置也很鲜明。道明寺有作为继承人的才能和素养, 但那家伙的情商天生缺失, 这次回来西门庆看到的,和七八岁的时候好像根本没什么差别。

    花泽类倒是什么都心里明白,可就是懒,成天要花大半的时间用来睡觉打盹,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更不用提有多少事能激起他的干劲了。

    美作在那个团体就是个润滑剂的存在, 他情商高, 又会说话,不然也不能一个十几岁的小鬼就到处勾引得了少/妇, 说实话F4这群个性鲜明桀骜不驯的家伙能紧密的走到今天, 他居功至伟,内部有什么矛盾有他在基本不会闹大。

    而总二郎——

    那家伙就是个躲在后面筹谋划策外加撺掇道明寺出头当枪使的人精, 焉儿坏透了。

    小时候道明寺老挑着事找她麻烦的时候, 这家伙就跟在后面捡便宜。号称着可以帮忙打探她的弱点不知道从道明寺那里骗了多少好东西, 可有用的情报一个没有, 西门庆估摸着到现在道明寺那个蠢货在这事上都没醒过味来。

    F4将英德经营成一片他们成年之前肆意妄为的乐园, 西门庆就不信总二郎在这里面的作用不是最大的。

    这事情不好闹大, 但别人家的孩子管不了,自己家的还是的紧紧皮的。

    下午西门回家的时候就看见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他阿庆在哪里,他指了指花园,脸色更加古怪了。

    西门心道有病,阿庆又不是喜欢在家里捣乱的熊孩子,至于一副牙疼的失态样吗?

    可看到西门庆的时候他的牙槽也开始疼了,只见她蹲在那儿对着那些开得正好的奇珍花卉啧啧称奇,还捻了一小撮土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露出满意的笑

    “不错,这土好,湿润肥沃,松而不沙,种点茄子青椒肯定长得不比老家差。”

    “住手!住手!”西门忙跑过去拍开她的手,确认那花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然后对着妹妹就数落到“你敢动它,你敢动爸爸打断你的腿。这些花什么品种你知道吗?有好多才是他自己亲自出马才搞到的,你敢铲了种茄子,他就得把你的脑子挖开当花盆。”

    西门庆撇撇嘴“有病,好看的花哪里没有?非得种这些被炒成天价的。不能吃不能用还得小心伺候着。”

    说着还自认体贴的摆摆手“放心,我不铲它,毕竟也是费了心血的,不能糟蹋了。”

    西门得到保证终于收起了警惕的架势,就听她接了一句“我就在旁边种点东西。”

    他瞬间想到一个情景,父亲某天心血来潮带着好友回来赏花,结果他那些珍稀的品种被一圈茄子青椒黄瓜扁豆围了——

    西门抖了抖,那个女控是舍不得揍女儿的,但自己就免不了一顿打,理由他现在都能说出来——妹妹不懂事,你成天怎么看家的?

    可阿庆你跟她说什么都好说话,就是种地这点老跟人犯拧,妈妈这么多年都拿他没办法,他何德何能?

    而且先不说这事,今天阿庆当众扬言要转学这事也让他难办。倒不是顾及到阿司的面子什么的,那种玩意儿必要的时候可以当抹布一样撕开扔地上(!)

    而是东京的贵族学校哪一家水不深?哪里都有统治阶级制定的规则,区别只是英德将等级制度赤/裸裸的摆到台面而已,就西门来说,这让学生们先一步认识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和残酷,还是好事呢。

    就这些半斤八两的地方,离开自己视线之下这可让他怎么安心?偏这丫头从小自作主张惯了,自己决定的事就没有别人插手的余地。

    他细细的斟酌好措辞,就要开劝,西门庆口袋里的电话就想了——

    “哦!可能是藤田他们打来问肥料的事。”西门庆冲他解释到,然后一边抱怨他们空有一腔热情,常识储备还是太少了,真一刻也离不开她。一边却得意洋洋的接通了电话。

    西门只得等她先把电话说完,他一边摆弄父亲的名花,一边将就这听了一耳朵——

    “嗯嗯!玉米杆子等过段时间枯黄了再说,现在那玩意儿韧得很,勉强收割手得被磨烂。”

    “黄豆?不用管不用管,就这么套着种反而光线利用更充分。”

    “不会不会,玉米的根才多浅,不会妨碍到黄豆根系吸收,你得把土地养分充分利用了吧?”

    “化肥?没事少用那玩意,对土壤不好,等秋收的时候把玉米杆子烧成灰,比什么都来得好。”

    “哈?他们说不会影响土质?咱家地里两米以下藏着丰富的氮磷钾?还特么肥料掺了它,小麦亩产一千八?能量堪比原子/弹?什么玩意儿这么叼?”

    “美国金坷垃?不给日本用?那推销给咱们的是怎么来的?”

    “利用人体走/私带进来的?”西门庆乐疯了,眼泪都差点笑出来“让他滚,要有那本事早就一统世界了,用来生产肥料没委屈死他啊?”

    西门听了全程,本来还只是漫不经心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到后来直接搂着她的脖子趴到她耳朵边上,把这当乐子笑得肚子疼。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组织好的语言已经七零八落忘得差不多了。

    这时候管家又递上来不少东京高校的资料,想来这家伙下午回家的时候就已经交代下去了,这次她打算自己先做做功课。

    西门自觉无力回天,只好让她只看看,先别急着下决定,晚餐过后会帮她一起筛选筛选!

    期间还接到阿司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声音别扭的问事情怎么样了,西门庆那个死女人是开玩笑对不对?

    西门对于自个儿妹妹回了东京都不在自己眼皮底下还有怨气呢,没好气的的把事情一说,还埋怨他就那么点小事都不依不饶。

    果汁溅眼睛里而已,又没有瞎!

    道明寺被气得肝疼,不但那死女人甩他面子,西门这家伙也在关键的时候反水,他要找上门跟他们理论,被西门凉凉的一句“今天有事要忙,恕不待客”气得跳脚。

    晚饭是阿庆做的,这让西门心情稍微好一点。

    阿庆口味很怪,喜欢中国料理,并且还是口味辛辣的川系。这和日本人普遍的口味清淡不一样,平时也还能将就,但要在一个地方长期待的话,她就要自己琢磨伙食。

    之前家里想过特意给她请过中国厨师,但被拒绝了,并且扬言厨师哪里做得出家味。

    西门深以为然,阿庆的手艺不错,但跟专业的大厨肯定没法比。可西门吃大厨的菜有时候会夸赞两句,也仅此而已。吃阿庆的菜,则会养成习惯,久而久之饮食习惯都会发生变化。

    在她的影响下家里人现在都能接受结果料理了,甚至日常的餐桌上也是中日混合,偶尔有亲戚看到还觉得他们家用餐习惯越发古怪了。

    “这会儿正是吃新鲜玉米的时候呢,还有青椒茄子都长得好,这么被叫回来,今年都吃不了了。”西门庆盛了一勺清炒的嫩玉米,那是回来的时候掰下来塞进接她的车子后备箱里面带回来的,清甜爽口,超市里卖的根本没法比。

    西门边吃边笑话她“说得就你种的菜能吃一样,真的有心什么买不到?”

    不过玉米是真的好吃,多来几勺!

    西门庆撇撇嘴“是啊,喝口水都要进口的,那玩意儿不知道精贵在哪儿。”

    西门闭嘴投降,继续说下去按她的观念,一家五口连住这么大的宅子都是浪费,普通的平民那种两层小楼就够了。

    吃完饭他们边绕着花园散步边讨论转学的事。

    西门庆看上一所名叫青春学园的私立高中,这所学校无论是升学率还是社团活动近些年成绩都非常可观,听听这名字,一看就积极向上,充满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朝气和希望,很好,和符合她的价值观。

    “别做梦了,普通私立中学想都不要想。”西门泼她冷水“就算我愿意,爸妈也不会同意的,很多学校其实不错,但论安保系数,保障普通学生的安全倒是够了,财阀子女?不可能的。”

    “这话说的,我在老家上的就不是普通学校了?”

    “这里是东京,别一概而论,你知道不可能。”西门耸耸肩“实际上不留在英德,东京的高校你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冰帝,一个樱兰。啊对了,还有一个圣露琪亚女子学园,不过她们旨在培养真正的贵族淑女,你想来是吃不了那一套的。”

    而且还有个随身管家的搞事制度,让大小姐和那些容貌英俊多才多艺的管家朝夕相处,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是什么?他才无法忍受妹妹成天和一个男人这么黏糊。

    西门庆想了想,知道总二郎所言非虚,也就断了去青学的念头。她对要去的学校实际上兴趣不大,反正也待不长,只要别像英德这么奇葩,校风正常一点,同学友善一点,大家和和乐乐的混过这段时间就成。

    没道理因为这事还要特地跟家里干一场,不然到时候反而不好脱身。于是她问“冰帝和樱兰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特别的,两个学校都是牛郎当道而已!”

    西门庆悚然一惊,这年头贵族学校怎么就那么让人看不懂?

    西门见妹妹被吓到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两人又闹了半天,他才是收敛起继续作弄的意思。

    “还是去冰帝吧,迹部那家伙虽然打的交道不多,但除了嚣张以外没什么毛病。而且他这几年和另外几个学校在网球领域上死磕,想来没什么麻烦的。”

    会做出这个选择显而易见,樱兰那几个本就各有千秋,几乎包揽了女孩子欣赏的所有类型,而且公然打着公关的名号取悦女孩子,西门不想自己妹妹着了道,相比之下又是打网球,又是学生会长的迹部就要安全得多,毕竟人家忙!

    在妹控眼里是不存在人家看不看得上自己妹妹的,只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在打他阿庆的主意,所以得严防死守别让人钻了空子。

    要西门庆知道他这么想估计得羞死,不过这次她还是选择采纳了总二郎的意见,将目标圈定在冰帝那里。

    本来在几天前道明寺终于妥协,说是红纸条已经取消了,不然花泽类也不会放心大胆的请她来,可针对她的欺负好像还没有完全过去,不过在藤堂静明确表示立场的情况下,F4又表现出毫无异议的态度,相信这事估计也算告一段落了。

    西门庆管了一趟别人的闲事,但自己这边的开水还没吹凉呢,临近派对的尾声,可总二郎那家伙却半点没有过来找她的意思,还和女孩子们聚在一堆调笑。

    以他的花言巧语,即使把人家藤堂静家当战场玩个通宵,估计也有人奉陪到底,西门庆就知道这家伙就是想跟她磨,磨得她主动去低头。

    西门庆一开始还有冷着他的意思,可几个小时过去了又自觉差不多也该去哄了。

    那家伙从小也就这点爱好,喜欢把她当洋娃娃摆弄,其他的无一不是事事顺着自己,每次被自己忽悠瘸了的样子想起来就可怜巴巴,对比一下确实是自己理亏。

    她就是这样,错误意识觉醒得飞快,认错态度良好,但要以为下次就不这样了?

    不存在的,这就是所谓的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典范了。

    可怜西门有个拖累人的妹控属性,这是极度影响主观判断的大杀器,原谅什么的没有道理可言,只要甜言蜜语往他身上堆,没两分钟骨头就轻得只剩二两了。

    美人计在他这里都不带这么好使的。

    所以另外两个察觉到这俩兄妹冷战一晚上连劝都不敢劝的家伙,见派对快结束后人家又亲热黏糊的腻在一起,深觉自己没去掺和人家兄妹吵架真的太明智了。

    只有道明寺深深的皱眉,然后问旁白的花泽类“你觉得对快要嫁人的妹妹这么依赖像话吗?”

    “像话啊!”花泽类特别耿直到“说来说去他们还是双胞胎吧,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比他们更亲密的人了。”

    道明寺一噎,没听到自己期待的答案不满的反驳到“那以后他们各自的恋人不满怎么办?”

    “那也是人家以后各自的恋人该头疼的事,和你有关系?”花泽类疑惑道,把道明寺噎了个半死。

    见他不开窍的样子,花泽类还好心解释到“更何况为了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家伙操心这么多,不觉得无聊吗?”

    美作玲见类这家伙眼里只有藤堂静,合着其他的事情就一眼不看哦,阿司都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征召了,还在如无其事的一刀一刀往他心口上插,这么算起来这家伙虽然最近偏执狂躁烦人了点,但事实上却是听可怜的。

    “嘛!你们没有妹妹是没法理解那种羁绊的。”美作到,尽量忽悠让道明寺认为这种程度的兄妹互动是理所当然的事,甚至不惜用自己家的双胞胎现身说法——

    “妹妹什么的真的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生物,如果哪天回家听不到她们甜甜的叫我‘欧尼酱’,就觉得当天的生活顿时没了意义,啊~,妹妹最好了,以后敢打主意的男人都去死吧……”

    这和一开始的念头好像有点不对!

    道明寺搓了搓胳膊,鄙视的看着他“我明白了,总之世界上的哥哥都是变态对吧?”

    美作“……”

    他这不有病嘛!翻了翻白眼,觉得还是不管这家伙算了,就让他不得要领被人家讨厌到死吧。

    说起来总二郎那家伙不知道是太过鄙视阿司的情商所以无防备,或者根本不容许自己往这头想,居然到现在没有正视阿司的念头。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阿司会被那个妹控搞死的吧?

    此时那个妹控已经把着妹妹回到了家,才被哄得妥帖柔软的心肝儿又被自己妹妹突然宣布的消息扎得一颤!

    “你,你说要请同学来自己家住?还男的?”西门艰难到,但牙齿还是不受控制的反复研磨。

    西门庆正在给他按脚,她先替他按,一会儿自己再享受,没看他的表情,也就不知道有什么端倪。

    她还反复念叨“只是普通的借住一晚而已,别反应过剩啊,你也别像小时候我请小更她们回来玩儿的时候那样,冷不丁的准备巨大惊喜等着我们呢,跟过节似的。”

    “夏目那家伙害羞,这么搞估计下一次死都不会来了。”

    还巨大惊喜?美不死那个臭男人!西门牙痒痒,没有直接放狗追算他最后的理智和涵养。

    但即使再不满他也只能在心里磨牙,阿庆一贯讨厌别人掺和她的人际关系,小时候她有个男同桌,某个时段走得挺近,被他带头联合阿司欺负了,那次给闹的,差点没扒掉他一层皮。

    从此以后再不敢仗着先天优势肃清她的朋友圈子,实在是那次被收拾惨了,甚至联合大哥一起掰他三观,企图对他的人格拨乱反正,他现在还能和阿司他们耀武扬威胡作非为,对自己的高人一等深信不疑,某种意义来说也算是主观意识坚/挺了。

    西门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到了那天的时候,他找借口说阿司他们约了自己打麻将,打定主意晚饭过后才回来。

    夏目也是借着周末跑来东京办事,他从老家那边过来,再办完事情估计得下午去了,西门庆上午的时间安排是空的,也就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跑到学校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迹部有意无意的防着她,总之那家伙盯得有点紧,单是每天放学后那点时间根本就不能完成播种到移栽这个过程。

    西门庆脑子活络往往就表现在这种地方,她没打算一开始就明目张胆,种那些招摇的东西,所幸那些玫瑰长势是特别繁荣,一株一株的也比普通的科木高状,稍微低调一点还是能蒙混过关的。

    她准备先种些植株比较矮的蔬菜,辣椒茄子西红柿,这几样就不错,而且在存在感强烈的玫瑰花下面是真不容易被发现。

    植株她已经在家里培育好了,用的优良的种子,育好株然后迁过去。平时要是带一包幼苗去学校,既招摇又容易被发现。

    可今天网球部有一个重要赛事,好像是决出东京赛区的四强,不知不觉比赛已经进行到这个时候了,再过两场就是全国大赛。

    所以趁着人不在,西门庆可不得抓进这机会?

    她小心翼翼的用一个蓬松的塑料袋小心的装好幼苗,再在外面裹了一块布,脆弱的幼苗经不起挤压,这样拿倒是合理,但她整个人也看起来更可疑了。

    谁知道时运不济,本以为妥妥没人的学校,西门庆走进去兜头就撞见准备上大巴去赛场的网球部!

    “西门?”迹部看到她这副样子皱眉到“你怎么会在这儿?”

    “总二郎那家伙约朋友搓麻将去了,我一个人无聊,就来学校替玫瑰松松土。”她迅速的把布包往身后一藏,随意扯了个理由。

    “嗯啊~”迹部觉得她更可疑了,索性直接问到“学校有打理花园需要的所有工具吧?你带的是什么?”

    西门庆没料到他打直球,汗都快流下来了,眼珠急转然后干脆胡说八道“家里停水了,校服还没洗呢,怕星期一没穿的,就干脆带来学校洗。”

    迹部被这狗急跳墙的理由噎得差点呼吸不稳,先不说西门财阀家什么时候就困难得只能给女儿定做一套校服,也不说这家伙宣扬自己家连临时停水都没法应对,光是需要大小姐自己找水洗衣服这点,就足够可疑。

    西门庆见他不信,连忙继续编“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洁癖很重的,自己用的东西绝对要自己洗,不然穿在身上就浑身难受。”

    那你玩儿泥巴的时候不见难受?迹部心道。

    但眼看比赛在即,他虽然确定这家伙一定有事,但也没时间再跟她纠缠,只得比赛回来之后再逼她把事实吐出来。

    “那么,辛苦你了。”迹部骄矜到“我还有比赛,先走一步。”

    西门庆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自己的计划就这么胎死腹中,最重要的事这些苗苗多健康啊,不种就太可惜了。

    转过身,见迹部快要踏上车,西门庆忙喊了住他——“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