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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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故意这样说道,两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她不信蒋邃真是宁愿撕了也不收。请大家搜索(126shu)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蒋邃嘴角一勾,在方从筠的眼皮子下伸出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十指如钩,指尖动了动银票便已到了他手。方从筠露出满意的笑意,收下好,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然后看着蒋邃双手分别捏着银票的两端一头,撕、开、了!

    阿瞠目结舌,两千两啊!方姑娘和四爷要不要这么豪气!都不要可以给他啊!

    “喂喂喂!你干嘛啊,还真撕啊!”阿对他们两个人的崇拜之情刚刚升起,便看着方从筠吓得花容失色,顾不得形象噗通一声重重趴在桌子,伸长了双手试图越过桌子从蒋邃手里抢过银票。

    蒋邃眉眼含笑,手一挪,避开了方从筠的魔爪。方从筠像落水的人在水里扑腾,而她趴在桌子双手挥舞了几下,几次都眼睁睁看着银票从自己手落空,银票的撕口越来越大,蒋邃脸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方从筠心在滴血,要不是够不着,她发誓真的会两爪子抓花蒋邃的脸。

    方从筠内心崩溃,这什么人啊,一言不合真撕,家里开票号钱庄也不能这么干啊!她气得眼睛都红了,义愤填膺的对着蒋邃怒斥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银子的感受。”

    蒋邃忍不住哼笑,仿佛嫌方从筠气得不够狠,悠悠道:“撕银票使我快乐。看见它痛苦,我开心了。”

    周围传来“扑哧扑哧”放屁声,蒋邃一听知道是他那群手下想笑又怕露馅只得强忍着。

    杨玉手肘捅了捅旁边旁边的同僚:“十两银子,你输了,回去记得给我。”同僚一脸憋屈的扭过头。杨玉乐呵呵的摸了摸下巴,都是太年轻啊,想当初他可是陪同以砸人银子、撕银票气死对手为乐的少年蒋邃一同走过来的人啊!

    后来这位爷竟然默默关注起了以克父克母、手段狠辣、嗜财如命的方家票号的方大小姐,他其实怀疑是因为这位爷被自个儿的爱好折腾的缺银子花了,看了人家姑娘的嫁妆。

    见方从筠气得整张脸都红了,再逗下去,她估计真得炸毛,蒋邃见好收,撕银票的手暂时停了下来,“其实要我收手也行,你得答应帮我办一件事——不难,帮我监视一下你祖母是了。”

    蒋邃现在开门见山说了也是有原因的,之前尚且不清楚方从筠和方家的关系如何,后来发觉虽然关系不和睦,但她对她祖母尤为相护,而她祖母方婆婆才是重要人物。现在嘛,都闹成这样了,从阿口也套出了不少消息,她都打算一个人利落走人,想来对方家人、方婆婆是失望透顶了。

    “不会对你祖母怎么样,她只是个间人,你只需要帮我查查,她有没有暗照顾什么人行了。”方从筠可不是好糊弄的人,随便吩咐一声她乖乖去做了,蒋邃好声好气的解释了一通,说完他纳闷了,他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方从筠斜乜着看他,蒋邃挤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虽然怎么看怎么像大尾巴狼,对视了半晌,方从筠终于支撑不住了,觉得这情形怎么这么别扭,勉勉强强的应了下来:“那,行吧,我只是帮你打听啊。”

    蒋邃好笑的哼了声,要是在京城,他找人帮个忙,别说给好处了,是不给好处,也多得是人主动打听他的爱好讨好他。到这位面前,反倒是他一心琢磨帮她的忙,让她欠自个儿人情,帮个忙了。

    方从筠又问了些条件,找人总得有人的相关信息吧,结果蒋邃一问三不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你先看着吧,看有什么可疑的都说一声。”

    方从筠定定看着蒋邃,目光怪异,“看来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不然蒋家的公子哥,不远千里孤身一人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千方百计的找人,图什么?

    莫名的,方从筠对蒋邃的看法增添了一点点好感。

    嗯,也只有一点点。

    蒋邃被方从筠这句话真给问住了。

    当初知道她被山贼害死时,他不信,她一身武艺,可是师从她舅舅,定威大将军,这么容易被一群乌合之众害死了,太瞎他的眼了吧。后来知道她真死了,还带着人马特地去扫荡了一片,可惜半个人影都没有;再后来通过某些零碎的信息发现她的死因别有另情,正好一时无聊,便什么都没想的来了。

    他做了这么多事,可却并没有多少伤心。

    他摇了摇头:“只是有点可惜吧。”

    他半天没说话,方从筠也只安静的喝茶,结果过了这么久,他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方从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那句话。

    蒋邃难得惆怅的叹了口气:“她死了,她的亲人很伤心。我娘也难过。”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说得方从筠一头雾水,不过本来也互不相识,没必要了解得太清楚,方从筠随口安抚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人死了还能有亲人惦记也是件好事。有的人算不明不白的死了,已经没有谁会惦记她,帮她申冤报仇了。”

    蒋邃一笑了之,然后将两千两银票又推回给方从筠,“那辛苦方姑娘多帮我打听下了。”

    “好说好说。”方从筠心疼的轻轻抚摸着受伤的银票,长吁了口气。

    等在回家的半途,方从筠突然停了下来,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银票,这银子不是她非要给他的吗,是为了好不欠他人情,现在怎么又到她这里来了,最后还背负了一件任务?

    方从筠嘴角抽搐,捶胸跺足,呕死了。

    又被蒋邃给阴了!

    从方婆婆房间里出来的方父一脸郁色,任谁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心情都不会好,回到房间见妙秀神态轻松的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东西,灯下看美人,这副往日他十分喜欢的场景,这会儿却觉得刺眼无。他在外面替她顶着风霜暴雨,挨骂赔笑,不要求她在房间里心惊胆战的,但也好歹为他担心,紧张一点吧,她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心里不高兴了,动作难免粗鲁了些,“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甩过来关,妙秀猛然抬头,见方父面蓄着怒色,连忙放下手笔,起身迎了前。

    方婆婆骂人的声音响亮得整个方家都能听见,妙秀不用问也知道方父不高兴是因为什么,替方父松了松领口,让他舒缓下,一边手掌轻轻的顺了顺他的背,一边语调温柔的说道:“我刚算了下,虽然聘金给君丫头拿去当嫁妆,但从李夫人那里借的五千两银子咱们却不用还,之前得了四千两银子,咱们还能到手两千两银子。虽说与预计的差了许多,知足常乐,这笔银子也足够咱们将高哥儿一直供到举人了。等他了举人,到时来投靠巴结的人多着呢,日后也不会再愁银子。”

    说起儿子,方父脸色柔和了许多。

    他好歹是读书人,也是饱读诗书,知晓伦常道德的,妙秀这么荒唐的事他竟然配合了,还不都是为了儿子的光明前途嘛,可怜一片慈父心肠啊!

    妙秀露出得意的笑容,很快又收敛起来,“相公一片慈父心肠,婆婆此时动怒,也不过是觉得我们瞒着她这事儿,觉得把她当外人了。相公对高哥儿的慈父心肠,正如婆婆对相公一片慈母之心,等婆婆气过了,便会理解的。”

    这下方父的心情已经完全被妙秀安抚下来了,不过他一想起刚才亲娘勃然大怒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生怯意,急于让亲娘看见这事的好处,便催促道:“那你快些去找王妈妈把那些银子要回来。”想了想,到底还是贪心,“再叫王妈妈的侄儿再来一趟,不是还欠了一千两银子嘛。君丫头一个姑娘家的嫁妆哪里需要给三千两那么多,给她一千两都已经很多了。”

    妙秀含笑应是。

    或无意,或有意,两个人都忘了方从筠当时拿走这银子时的前提是用它来还欠李夫人的那笔钱;更是不想管李夫人的那五千两银子谁去还。

    反正,他们是不会还的,都是亲家,李家还能真为了区区五千两银子和他们撕破脸不成,算李夫人会这么干,凭李公子对君丫头的痴迷喜爱,也肯定不会同意的。方父是打定了主意了。

    方父这边是已经想通了,他毕竟还顾忌了一些自己读书人的清高,不好显得太过贪财,哪怕是在自己亲密无间的枕边人面前。但妙秀对方父安抚话是这么说,可心里早气死了。

    她磨了磨后槽牙,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到手能有四五千两银子,现在不过两千两,还要看方婆婆的脸色,这段日子估计都好过不了了。

    妙秀琢磨了下,去李家找王妈妈要银子时,正好可以顺便让王妈妈带她去找找李公子,商议一下成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