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戏演够了就起来

37度鸢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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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0章 戏演够了就起来

    “太子,裕王,你们可听清楚了?”秦皇开口,居高临下的语气。

    “回父皇,儿臣等听清楚了。”太子躬身,他顿了一下,“只是,审案一事,儿臣不及裕王擅长,不知一个案件,是否只需听一方之词?”

    太子这话的意思很明白,秋闱泄题这事,不能只听文王大舅一个人的说法,秦皇笑,欣妃虽不及皇后或贵妃等人聪明,但方才那番对话,她应该也能明白几分。

    “欣妃,你给说说怎么回事。”秦皇将目光投向欣妃,眸中含有鼓励之色。

    “回皇上,臣妾有罪。”欣妃当即起身,双膝跪在地上,“臣妾不应该为了家族子弟,将秋闱考题泄露。实在是家中子弟太不争气,多年来只能考中秀才,连一个举子都没出过,臣妾看着急。”

    欣妃说着说着便又哭了:“呜呜,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存有私心,不该把秋闱考卷交给家人。”

    “至于二哥三个贩卖答案,那也是臣妾的错。这些年来,臣妾虽居宫中,却从来没有帮补过家里,导致家中状况不好。臣妾想,若非家中实在没法了,又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呜呜。”

    “爹,是女儿不孝!女儿多年来未对家中做一点贡献不说,还害得家中出了这档子事。呜呜,求您原谅女儿吧!”欣妃边说边对父亲磕头,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样。

    欣妃的父亲原就跪在地上,此番见欣妃磕头,只得自己也磕头磕不停:“娘娘,您现在是宫中娘娘,这番大礼,为父受不起。为父从来没怪过您,家中兄弟也从来没怪过您。您能进宫伺候皇上,是您的福气,也是我们家族的荣光。”

    “多谢父亲。”欣妃脸上已是一片凄绝,她跪行转了个身,再次朝着秦皇,深深磕头,“皇上,臣妾泄露考卷,是为不忠,害家里所有人陷入牢狱,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已不配做皇上的妾,请皇上赐臣妾一死!”

    听得欣妃求死,旁边文王大叫一声,陡然扑跪到欣妃面前,先与欣妃抱头痛哭了一会儿,紧接着便是叩头如捣蒜,一个劲的求秦皇网开一面。

    秦皇有心饶他们,便由得他们痛哭流涕,看起来越惨越好,最好能让堂上其他人也动恻隐之心。

    只可惜,秦曜阳和太子皆铁石心肠,只由得他们哭,直到两柱香后——

    这些人没见秦皇表态,他们也哭得有些乏味,秦曜阳这才轻咳了一声,慢悠悠开口:“各位——”

    “这父女情深,母子情深的戏码,若演够了,麻烦收一下,我们的问审还要继续,本案还有几个不清楚的地方。”

    戏码?!演?!

    文王脸上一片怒色,其他痛哭的人脸色则是讪讪,秦皇则皱眉,语气中全是责怪:“裕王,你怎么说话的?”

    秦曜阳露出一瞬思索表情,很快反应过来,歉意道:“欣妃娘娘,实在抱歉,儿臣一向心直口快,刚应该是‘这父女情深,母子情深的真情告白,麻烦暂停一下,咱还有正事’。”

    秦曜阳这番解释,说了还不如不说。

    不说的话,也许就那样略过去了,如今再解释一番,不光讽刺意味更浓,秦皇的偏袒之心也更清楚。

    “还有什么?”秦皇不耐烦。他专门走这么一趟,是为了替欣妃脱罪的,可不是为了让人牵着鼻子走。

    “回父皇,任何一个案子,刑部都需要记录好来龙去脉。若此案只到欣妃娘娘和欣妃父亲亲口承认,而无具体过程,会让人觉得很假,看起来像是他们刻意在替人顶罪。”秦曜阳说。

    听到刻意替人顶罪一词,秦皇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再又黯下。

    在宫中,比欣妃位阶高的就那么几人,她和谁的关系都不好,怎会替人顶罪?再说,此案受益者是她的家人,顶罪一说根本行不通。

    “敢问欣妃娘娘,考卷从何而来?”秦曜阳抱拳,朝场中跪着的欣妃微微躬身。

    “欣妃你起来,坐着回话。”秦皇无法容忍秦曜阳站着问话,而欣妃跪着回答。

    “臣妾谢皇上恩典。”欣妃朝秦皇磕头后,盈盈站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她不忘朝秦皇飞过一个感激的眼神。

    “裕王殿下,本宫那套考卷,是本宫派人去刑部偷的。”欣妃坐在先前那张椅子上。

    “所派何人?现在人在何处?”秦曜阳问。

    “不知。这种事,难道裕王认为本宫会亲自出马?”欣妃淡淡问。

    “那么,按欣妃娘娘的说法,应该是娘娘派人去请的偷儿?”

    “恩。”

    “派的是何人?儿臣需要传唤此人过来问审。”

    欣妃迟疑片刻,只听旁边秦皇已接口:“需要这样细节?”

    “回父皇,任何一个案件,皆关系原告与被告一生,儿臣自主事刑部以来,从不敢懈怠。”秦曜阳抱拳回话。

    秦皇忽的发现,这个从前他一直看着很顺眼很懂得审时度势的儿子,竟是如此一板一眼。

    “不过,”秦曜阳笑着,话题一转,“既然父皇认为这样询问细节太过繁琐,浪费时间,那我们换个方式。”

    秦皇“恩”一声。

    “来人,把人带上来!”秦曜阳一声令下。

    随即,有侍卫将一个双手双脚皆挂着铁锁链的男人带了上来,此人20来岁,身穿白色囚衣,头发散乱在肩上。

    “敢问欣妃娘娘,可认得此人?”秦曜阳问。

    欣妃瞟过一眼:“不认得,没见过。”

    秦曜阳略点了下头,对堂下押解人犯的侍卫道:“带他去换身衣服,再带上来。”

    “是!”侍卫们道,很快将人犯带到旁边耳室。

    到此刻,现场除了太子,皆不知秦曜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后,侍卫们再带了人犯出来。

    人犯的白色囚衣已换下,穿的是一件黑色夜行衣,头发也已束起,脸上一张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他的双手双脚依然挂着铁链,很显然,此人武功颇高,刑部对他不得不防。

    “现在呢?”秦曜阳再问。

    欣妃依旧摇头。

    “熊猫儿,说句话给欣妃娘娘听。”秦曜阳道。

    听得熊猫儿三个字,欣妃脸色已是一白,随即便听见黑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