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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安秘书和封氏旗下传媒公司经营的第一大直播平台凉声确定了营销方案后，便拿着策划书去了总裁办公室。
小落墨正拿着新手机熟悉操作，封无渊坐在旁边细心地教他怎么使用各种手机功能，他把自己的私人号码输进去设了最显眼的快捷方式，让猫猫学着给他发短信打电话。
小落墨大概把手机软件都学着用了一遍就会玩了，他根据封无渊说的用微博客户端注册了一个帐号，然后把封无渊抱着他的照片传上去当头像，又把各种资料填好，然后看着昵称那一栏想了想，简单粗暴地填上了“封无渊家的猫猫”。
封无渊坐在旁边垂眸看着那个昵称，神色不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注册完就是发微博。小落墨抬头看着封无渊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似的眨了眨眼，低头开始认真地打字：
“今天封无渊送我小铃铛啦。”
写完开心地准备按发送，又想起昨天安秘书教过他微博可以添加图片，于是小落墨把手机塞给封无渊，让他给自己拍照。还郑重其事地补充道：“要把小铃铛拍进去哦。”
封无渊应了一声，看着手机屏幕上穿着白色连帽衫、一只手捏着小铃铛，一只手拉着他衣摆，神情懵懵懂懂朝镜头笑的男孩，眼中笑意加深，按下了快捷键。
小落墨见拍好了忙把手机接过来，也不知道ps一下，直接开开心心点了发送。
安秘书刚刚已经加他关注了，此刻看着那张无p的照片上笑得讨喜的少年，嘴角的微笑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只好放弃掩饰，直接夸奖道，“小少爷可真俊，粉丝们肯定喜欢你。待会儿再发几条类似的和封总有关的微博吧，最好加上合照。宣传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她说着便把手里的策划书递给封无渊。
“好哦。”小落墨对这个活动显然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和封无渊一起拍照，那让他有一种时光被定格的感觉。这对于身上背负着任务、一旦完成就随时有可能离开的他来说，更显得意义特殊起来。
封无渊由着他拍照，也不拒绝。有一次甚至忽然把人揽过来，弯腰亲在了猫猫的眉心处，侧脸显得格外温柔。而被亲得猝不及防的少年后退一步捂住额头，转头瞪圆了眼睛朝拍照的安秘书看过去。
两个人的动作正好由两张照片连接起来，安秘书惊喜地笑起来，直接把照片上传到了公司宣传部，没一会儿就由一个匿名的博主发表了出去，照片上的两个人立即被认出身份，直接被顶成话题推上了微博热搜。
小落墨回过神，不安地接过安秘书递过来的手机，看着上面不断暴涨的粉丝数量和点赞评论，有些害怕地拉住封无渊的袖子。
“怎么了？”封无渊摸了摸他的脸，伸手把人拉进怀里。
小落墨看着他刚刚发的那些微博下面一连串表示惊叹和赞美的评论，有些无措地挨紧封无渊，小声说：“我还没做什么呢，为什么他们突然就来了？”
他只是拍了几张照片而已，虽然知道封无渊很出名，但小落墨完全没预料到会引起网友这么大的反应。
封无渊安抚地揉他的后脖子，接过手机把消息提示调成静音，安慰道：“没事，公司宣传部知道该怎么做，你玩你的就好，不用回复他们。”
“哦。”小落墨乖巧点头，总算没那么慌了。他拿着终于安静下来的手机，好奇地慢慢翻着评论，按点赞数从高到低往下看——
封无渊的一名铁杆粉丝：“我的天！我老公在干啥？！偷亲美少年经过我同意了？？？”后面一溜的回复“1”“2”“身份证号”“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一位隐姓埋名的愤青：“鬼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么？？？禁欲高冷洁身自好的封氏总裁也开始当人家金大腿了？真是世风日下。这些富二代没一个是好东西！”后面接着无数反驳斥责“金大腿”说法过分的言论。
一位马甲疑似某耽/美v剧的策划：“只有我觉得他们俩p感已经强到闪瞎单身汪脆弱的眼睛了吗？？？这亲额头杀！这安全感爆棚的气场！这无辜的小眼神！给封无渊大佬撩人眼神疯狂打all！！！”
一名正在找眼镜的网友：“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我就说封无渊之前宣布解除婚约的事是真的！这个就是石锤！贵圈真乱啧啧！”
某颜控晚期患者：“我的小心脏……舔屏舔得停不下来了！让我躺着继续看！谁能告诉我这个蓝眼睛宝宝叫什么啊啊啊？？？我明天就去他家门口堵人送告白信你们信不信！”
疑似谭旭的黑子：“苦酒入喉心作痛～哎呀真让人担心，我们的谭天仙要失恋了嘻嘻～就她一个人一直在那演受宠的小公举遗世独立的高岭之花～其实封无渊根本不are她呵呵哒～看看人家对着别人多温柔，这人啊就是不能比～”后面紧跟着一水的掐架回复。
……
小落墨翻了一会儿评论，终于意识到那几张照片对于外人来说是真的很特殊，封无渊也明显极为受欢迎。他看了一圈办公室，发现安秘书已经离开了，便放弃了现在学开直播的打算，转而纠结地捏了捏柔软的手心，下意识地想像以前那样把尾巴拉过来咬着，顿了一秒想起来自己已经没尾巴了，就有些沮丧。
封无渊注意到他的情绪，递过去一个洗好的桃子。
小落墨接过来咬了一口果肉，眼巴巴地看封无渊，慢吞吞问道：“封无渊，你很受欢迎嘛？”
受欢迎？
封无渊翻文件的动作停下来，低头看向怀里的少年，声音平稳地回答：“应该是。”
如果那些跟追星一样的追捧和告白算受欢迎的话。
“哦。”小落墨垂下眼睛，突然想起早上那个他没回答的问题，不由蹙起眉，咬桃子的速度更慢了。
封无渊对他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这么高深的问题问一只猫能回答出来才真的奇怪。他只知道封无渊最喜欢他，喜欢为什么还要分种类呢？
可是封无渊说，如果他一直回答不出问题，他也不会告诉他答案。
小落墨苦恼地盯着手机，片刻后抬头悄悄瞟了一眼正在看文件的封无渊，对方侧脸沐浴在晨光里，线条完美轮廓深邃，气息沉稳，带着运筹帷幄的镇定和自信，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确实很吸引人的感觉。
小落墨有些担忧地托着下巴，心想铲屎官这么优秀，如果他一直想不出那个问题的答案，封无渊会不会喜欢别的能准确回答他问题的猫呢？
他会的东西其实很多，失忆前很可能做得更好，也不是不够优秀的，但是长时间当一只猫，真的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表现自己的欲/望。别人的赞美和肯定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所以如果别人觉得他是抱大腿的，他也不会多在意，封无渊就是愿意宠着他么，只是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一直都会这么想。
“封无渊是什么性格的人，连我都看不透，你一只猫能看出来什么？”安静了很久的系统突然冷冰冰地开口道，“落墨，虽然从我的立场来看，你的死活与我无关，但是本系统是极有个性的存在，从来不真正服从谁……你如果真想改变一切，就别管太多好好抓紧封无渊，过了这村没这店了。话我就说到这，信不信由你。还有提醒一下，记得做任务，我的小可爱。”
系统说完就直接离开了意识空间，快得连标记都似乎忘了下。
小落墨看着对方那逃命一样的速度，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
系统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