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圣战 10

浮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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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忠诚地驻守在塞拉直播间的观众们发现了一个问题——

    弹幕:“这两个是不是有奸-情!空气中充满了莫名的张力!”

    弹幕:“人家孩子都有了你还跟我谈奸-情?!年轻人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有。”

    弹幕:“我感觉大王还是很爱主播的……没人可以强迫一个精灵吧?”

    弹幕:“我想知道主播说她被污染了是什么意思,我不想想歪……”

    弹幕:“楼上你知道半兽人是怎么来的吗?”

    弹幕:“求解!”

    弹幕:“据说半兽人有两个品种一个是半兽人一个是强兽人,托老解释过,精灵是由魔苟斯囚禁并折磨精灵从而得到了兽人……晚期的解释是兽人来自人类。”

    弹幕:“??????”

    弹幕:“窝日简直不敢想!”

    弹幕:“主播这么拼?”

    弹幕:“我只想知道我美颜盛世塞拉女神最后会变成半兽人吗?”

    弹幕:“不太可能吧毕竟只是被污染,而且主播的电影不都是美颜向吗?!!”

    弹幕:“你们歪楼了!难道你们现在讨论的不应该是大王会不会放主播离开这件事吗?!”

    弹幕:“哎呀这还用问?如果真放走了你们还看个鸡-毛?”

    绝望值:90/100

    ……

    不出意料,当瑟兰迪尔知道塞拉被污染这件事后,她就被带到了另一个更安全更隐秘的地方。

    那颗承载了他们所有回忆的巨木。

    瑟兰迪尔让木精灵在两天内,在巨木粗壮的树干上搭建起了一间精美的树屋,把她囚禁在了那里,周围驻守着他的得力守卫,不允许她离开半步。

    塞拉没有挣扎,在他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只是淡淡地看了他负手的背影一眼,很乖顺地被守卫带了下去。

    说实话,她倒是很能理解对方的想法——被污染的精灵,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塞拉·荒谷已经不再是神和自然的宠儿,她失去了维拉赐予的神圣力量。这不仅仅代表她被踢出了精灵这个诠释着爱与美的圣洁种族——塞拉,会成为黑暗能量的又一个播种者。

    是的,如今的塞拉,就是一个新的污染源。

    瑟兰迪尔不愿意就这么放她离开,却又担忧他的臣民会不知不觉遭受黑暗侵蚀,两相权衡之下,他只能做出这样一个折中的选择。

    他把她囚禁在了森林里,这样既能保证她不会污染他的王国,也能时时刻刻安静地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会再想上次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塞拉被带到了那颗巨木之下,仰头看着那间精致到不像是两天内赶工出来的树屋,挑了挑眉,在周围守卫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轻盈地爬了上去,推开了木门。

    哇噢~蛇惊叹,你简直是天底下最好运的囚犯

    这间树屋的所有摆设都充斥着精灵们苛刻的审美定义: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门把手,密布着树木自然纹理。南北对称的两扇小窗子,除了被铺陈得软和舒适的木床,中央还垂吊着一个藤椅,对着阳光正盛的那一面。地上种植着天然绿色植被,踩上去软绵绵的,吸收了所有声音。到处都嫁接着漂亮而散发着幽香的小花作为装饰,角落里还摆放着装着美酒的囊。一眼看上去干净整洁,充满了自然芬芳。

    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最接近自然和一直梦想居住的地方。只要打开窗子就是一片森林和阳光。

    还不错塞拉挑了挑眉,岂止是不错,这简直比住在华丽的宫殿里还要温馨舒适,刚刚符合一个王子生母的待遇

    蛇嘀咕,话说回来,把你单独囚禁在这里……我可以理解他是别有居心吗?

    塞拉懒洋洋地躺在软和的床铺上,阳光洒落了一室,她舒服得微微眯起了眼,你猜,这次他会忍多久?

    一天!蛇兴奋地立刻回答,不!——半天!

    我猜是半个月塞拉笑了笑,你觉得呢?

    蛇仔细思考了一下,吐了吐舌尖,声音悄然油滑起来,噢?说说看你的原因

    他是个合格的国王,没有别人那样好骗塞拉将手搭在额头上,懒懒道,即使他在最开始相信了我的说辞,可只要我一离开,没人再能扰乱他的理智……猜猜看,接下来他会去做什么?

    蛇噢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他会去查证你说的话?通过谁?

    迷雾山脉那边的半兽人塞拉说,那群恶心的玩意可谈不上什么忠诚,他们会为了活命说出所有自己知道的东西,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个见过我,那么他很容易就能得到答案——

    另一个原因么……塞拉意味深长地微笑,他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决心面对我

    半个月?蛇嘶嘶,是不是太长了点儿?他忍得住?

    塞拉抬头望着屋顶,半个月之后是无月之日,黑暗力量最强盛的时刻。你猜,他心里会不会担心我因此打败守卫,从这里逃出去?

    蛇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亲爱的——好好享受接下来的囚禁时光吧~

    ……

    接下来每一天,驻守在巨木之下的精灵都会来回于树屋和大殿,忠实地向精灵王禀告囚禁者的消息。

    比如,塞拉每日都会睡到日上三竿才会完全清醒,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为自己斟上一杯浓度很高的果酒。

    比如,她很少会走出树屋全然暴露在守卫者的视线下,她从日出到日落最常干的事就是懒洋洋地窝在藤椅里发呆,一呆就是大半天。

    比如,她偶尔会推开门走出来,在巨木的树干上来回散散步,或者干脆坐下来,将两条腿在空中来回摆荡,抬头注视夜空。

    再比如,如果她在看向窗外的时候正好和去而复返的守卫者打了个照面,她会朝他们挥挥手打个招呼,即使从没有得到过回应也不在乎。

    再再比如,她从来没有主动询问过有关于精灵王的消息……

    ——好吧其实这句话他不应该如实禀报。

    木精灵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瑟兰迪尔的脸色,立刻收回眼神,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严肃模样。

    精灵王正坐在书桌前,翻阅从迷雾山脉那边传来的书信,听到这句话,他顿了顿,目光微凝,随即又放松了身体,语气淡得听不出起伏。

    “从没问过?”

    木精灵心想糟糕,表面仍然恭恭敬敬,回答道,“……是的。”停了停,他思考了几秒,觉得很有必要加上一句话,“——不过那位阿瓦瑞精灵……她经常会推开窗子,朝南方的森林望去。”

    南方,有着她居住过的家。也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精灵王睫毛轻轻一抖。他静寂了片刻,终于还是缓缓抬起头来,金发在烛火的照耀下仿佛在发光,亮得不可直视,连同他灰色的眼眸也充满了威严——

    “南方的森林?你为何如此确信?”

    木精灵小心翼翼地回答,“因为有时候那位阿瓦瑞精灵会和我们开口说几句话……她问过我们,有没有去过更南边的密林……”

    他虽然当时并不明白这句话的用意,但下意识地牢牢记了下来,觉得总有一天会用得上。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瑟兰迪尔垂下眼,他似乎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卷轴上,好像里面提到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思考了很久,才低沉地,缓缓开口——

    “明天……是无月之日?”

    木精灵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回答,“是的。”他犹豫了一会儿,谨慎地问道,“需要我们……”

    “不必。”瑟兰迪尔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但瞬间又收了回去,快得就像是错觉,“黑暗在那天会席卷而来——而我将亲自前去巡视。”

    巡视?

    木精灵神色古怪,但他终究不敢多加妄议,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国王没有其他需要问的,于是安静地退了下去。

    瑟兰迪尔沉默地凝视着眼前不时微微抖动的烛火,他的目光放空了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唇边先是浮现出一丝很轻的,微暖的笑意,然而立刻一转,猛地沉了下去,唇线紧紧绷起。

    ——从来没有问过他……一次也没有?

    一如既往塞拉·荒谷的风格。她骨子里的自我和冷漠,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呢。

    瑟兰迪尔短促地冷笑一声,刚要从脑海里挥去那个身影,就听见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

    是上次来通报塞拉拒绝进食消息的那个女精灵。她推开了门,一脸难言之隐的苦楚凄凉。

    瑟兰迪尔微微蹙眉,“什么事?”

    女精灵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表情不由得愈发凄苦了,“呃……小王子……小王子他……”

    瑟兰迪尔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变得十分凌厉,“莱戈拉斯?他怎么了?”

    女精灵连忙摇了摇头,“小王子很好,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他今天醒来以后就开始哭闹个不停,谁也劝不住,最喜欢的白树汁也不愿意喝……”

    瑟兰迪尔一听,眉头缓缓放松,却又在下一刻皱得更紧,“你想说什么?”

    女精灵心里叫苦不迭,如果不是顾及小王子的情绪她是真的不愿意撞到枪口上去,她只能避过国王暗含压迫力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想……王子是不是需要、需要……一个母亲?……”

    瑟兰迪尔,“……出去。”

    女精灵头也不回立刻蹿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关好了门。

    瑟兰迪尔默然地在书桌前站了许久,最终深深吸了口气,抬起眼,拉开门就朝侧殿走了过去。

    他一路不停地往莱戈拉斯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前还没推门进去,就听见婴儿不屈不挠的大哭声传了出来,夹杂着精灵絮絮的哄劝和歌声。

    莱戈拉斯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他平日里从来不胡闹,吃饱喝足了就乖乖睡觉,不给任何精灵添麻烦,所有照顾他的精灵都非常疼爱他。可偏偏就在今天,就像是变了性子一样大声哭闹,任谁来哄都不肯罢休。

    瑟兰迪尔在门外静静地待了片刻,终于在婴儿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的时候,推开门走了进去。

    精灵见国王到来,抱着孩子朝他行了个礼,然后惴惴不安地望着他。

    瑟兰迪尔并没有责怪她照顾不周,只是伸出手,语气平淡,“给我。”

    精灵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婴儿递了过去,转身走了出去。

    瑟兰迪尔姿势不太熟练地抱着孩子,全身僵硬地绷紧,不敢用力怕捏疼了他。他低下头,正好和婴儿晴空一样的蓝色眸子对上。

    眼睛里还泛着泪花,眼眶都哭红了,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看见是父亲来了,小莱戈拉斯瘪了瘪嘴,软软的手指抓紧了他散落在胸前的金色长发,忍着没继续哭泣,模样看上去委屈得不行。

    这是他的血脉。有着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

    只要一看到他,再坚硬的心都会被小孩子的眼泪泡到发热发软。

    你是否也知晓了明天的不同寻常,感受到了另一半血脉里的躁动不安?

    瑟兰迪尔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婴儿,小莱戈拉斯抽了抽鼻子,用湿漉漉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为什么哭?”瑟兰迪尔声音很轻,伸出手指把婴儿嘴角残留的奶渍拭去。

    小绿叶立刻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软软的温和的脸颊沾染上几根发丝,他感觉得到小孩特有的甜甜的气息,柔弱无骨的手指把他的头发愈发抓紧了,清晰地传达出他想说的话——

    瑟兰迪尔顿了几秒。

    “不行。”他语气冷硬地拒绝了,然后立刻发现婴儿嘴角向下一撇,似乎又有大哭的趋势,他马上放软了声音,告诉他,“……现在还不行。”

    小绿叶抬起头来,目光委屈。

    瑟兰迪尔修长的手指缓缓理了理小孩子头顶上绒绒的金发,睫毛轻轻颤抖,“你现在不能见她……你还小,莱戈拉斯,你不明白。”

    婴儿甩了甩头发,似乎很不喜欢他弄乱他的发型。

    瑟兰迪尔放下手指,轻轻拍着他柔软的背,嗓音低沉而清晰,温热的呼吸弥散在婴儿的耳畔,“不过,我们可以换一个方法……”

    “你现在还不能去见她,但如果你实在很想念很想念她……我去代你告诉她,好不好,绿叶?”

    莱戈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