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征服世界的第六十七步

海派蜡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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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举起手枪向后, 枪身泛起淡淡的金色,单指扣动扳机, 金色的火焰猛然射出, 在半程中化为了一只燃烧的独角兽, 直冲血色巨脸而去。

    独角兽的尖角刺进了巨脸的嘴里, 汇聚的血气被彻底打散, 高低不同的惨叫声从两旁的牢房里传出, 悉悉索索的爬行声响起, 无数只干瘦的手臂从栏杆中伸出,冲站在原地的瓦伦丁抓去。

    男子像是看不到这些挥舞的手臂一般抬步继续前行,却被一道沙哑的声音给喊住了。

    “瓦伦丁哟…哈哈…瓦伦丁……最为尊贵的裁决长大人……”

    声音的主人把头紧紧的抵在铁栏上, 碗口粗的锁链缠绕全身, 那张皮包骨的脸因为充满恶意的笑容而扭曲, 仔细辨认之下竟然与之前的血色巨脸一模一样。

    “哈哈, 教皇的走狗啊,我问你,”他发出了桀桀怪笑, “格里高利何时死啊!我都快等不及了啊!!!”

    “大概会比你早一步。”青年冷冷回答。

    “那可太好了,”活似骷髅的囚徒声音嘶哑,鲜血止不住的从他口中涌出, “千万别让我等太久啊!我阿列克谢还打算好好跟他算一算这些年的情谊呢!”

    自称阿列克谢的囚徒嘿嘿笑了起来, 最后化为了无可抑制的大笑, 瓦伦丁没有说话,抬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听说你扶持了一个小娃娃上位,”男人笑够了以后,微微喘息了几声方才说道,“竟然把唾手可得的权利拱手相让,这可不像你啊。”

    见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也是,一个空头衔有什么意思呢?听上去再怎么伟大,也不过是教皇的另一条狗,这个国家本来就是异端审判局的附属品,所谓的国王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瓦伦丁转身走进牢门,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宛若活骷髅的囚徒,互相注视了一会,他嘴角勾勒出了一个恶劣的弧度:“教皇的狗又如何?总比丧家犬要好,我亲爱的阿列克谢大主教。”

    “嘿嘿,别想着激怒我,年轻人,我跟阿克辛那种蠢货可不一样,”阿列克谢不以为意的咧咧嘴,“他以为区区一个漂亮女儿就能绑住你,我可是从来不敢做这种白日梦。”

    用枯瘦的手指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身上的镣铐因为动作发出哗啦的响声,他从中掏出了一只有丁点大的黑色虫子,看也不看的塞进了嘴里。

    “不是我说,你们的伙食也太差了,我这种老家伙不给自己找点加餐的话简直活不下去,”三言两语带过自己的恶心行为,曾经的主教一边咀嚼一边猛地凑近了围栏,空洞的双眼里闪过了狂热的光芒,“来吧,告诉阿列克谢老可怜,外面是不是快要打起来了?”

    青年修士挑了挑眉:“怎么?你也对所谓的天命之子有兴趣?”

    “无论是天命之子还是救世主,会相信那种胡说八道的都是傻瓜,”阿列克谢摆了摆手,又塞了一只虫子进嘴里,“圣光教统治了世界这么多年,教皇那只老狐狸难道会让人爬到他头上?”

    “跳的越快,死得越早,爬的越高,摔的越惨,可怜那些被权势冲昏头脑的蠢蛋竟然还心存幻想,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令人愉快啊!”

    “照你的意思,那个预言纯属胡言乱语咯?”

    “不,依老夫之见,天命之子只会出现在两个人身上,”囚徒伸出了两根手指,“一个是凯姆特帝国的皇帝,因为他够强,凭借着凯姆特的国力和圣光的亲和力,他足以与教廷达成微妙的平衡,迫使教皇承认他的地位。”

    “至于第二个嘛……”故弄玄虚的拖长音调,阿列克谢的手指直指金发修士,“那就是你的小宝贝——辛西娅女王了!”

    他的目光十足不怀好意:“她足够弱小也足够听话,暗精灵为了种族留存给教廷当了几百年的哈巴狗,怎么也挣下了几分信任和情谊,比起外面不知道何时会发疯反咬一口的野狗,难道不是忠心耿耿的家犬更胜一筹吗?”

    “很精彩的臆想。”裁决长耸了耸肩。

    “真的是妄想吗?你一直是个聪明人,瓦伦丁,”大主教站了起来,锁链打在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你总是能做出最明智的选择,这种才能我非常佩服,希望这一次胜利女神依然青睐你。”

    “我以为锡安会的目的是推翻教皇的统治呢,”瓦伦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疯癫的老头,“还是说你在牢里的这些年改变了你的想法?”

    “我们锡安会所求的只是自身的正统性,从来不想推翻圣光的统治!”阿列克谢反驳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吗?圣光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为什么它会排斥异界的血统?为什么圣光教可以统治世界?”

    “圣光是这世上唯一的真理!是永恒的信仰!只要掌握了圣光,你就是世界的主宰!”他张开双臂,神态癫狂,骨瘦如柴的身躯随着激烈的情绪而颤抖起来,“它是原住民的保护神!只有血统最为纯净的人才有资格接近它!可它现在却落到了一个异界人为首的邪教手里!!”

    “容我提醒一下,现任教皇也是凯姆特人。”瓦伦丁说道。

    “哼,那个被富贵荣华迷花眼的叛徒迟早会受到圣光的制裁,”阿列克谢肋骨分明的胸膛激烈起伏,“我们隐匿于茫茫黑暗之中,潜伏于他的四周,如跗骨之蛆,又如饥饿的猎食者,只等待着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机会,而离这个机会到来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真是无聊的幻想。”

    “是不是无聊的幻想,你这个饱受‘疼爱’的小美人难道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干枯老头言语里的恶意几乎可以化为实质流出来,他挑衅的看向年轻的裁决长,张口还欲再说什么,就被对方掐着脖子直接提了起来。

    “被誉为锡安会贤者的你也沦落到只会耍嘴皮子了啊,阿列克谢,”瓦伦丁的右手不断收紧,视老人微弱的反抗如无物,“你在这里跟我东拉西扯难道不是只有一个目的吗?”

    他压低声音凑到了大主教的耳边:“你看到了吧?你那个乖侄子被我抓住啰。”

    阿列克谢的挣扎猛然加剧,可惜他的身躯太过瘦弱,腿脚上的镣铐又太过沉重,以至于威力和小猫击打没什么两样。

    “叔侄欢聚一堂,令人感动的画面,”瓦伦丁假惺惺的说道,“难为你把他藏得那样好,浪费了我足足三年的时间,还好英雄向来难过美人关,我这个饱受‘疼爱’的小美人真是再了解不过了,你说是吗?”

    松手把只能发出“嘎嘎”声的阿列克谢扔回地上,瓦伦丁不再多做逗留,转身径直向监牢更深处走去,将对方的诅咒甩在了身后。

    “咳咳咳咳咳咳……老夫倒是要看看你何时死啊!瓦伦丁!!!”

    “大概会比你晚一步吧。”

    异端审判局的监狱被设在圣罗兰大教堂的地下,能有幸被关押在里面的无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危险人物,令普通人忌惮不已的巫蛊师和诅咒女巫在这里连名号都排不上,是唯有被教皇亲自下令追捕的异端才能涉足的恐怖所在,讽刺的是,正因为这里的神秘和严酷,进过异端审判局竟然成了异端之间非常硬通的炫耀资本。

    但在实际的工作中,审判官们并没有那么挑剔,许多并不够格的家伙也会遭受他们的热情款待,比如瓦伦丁正要去见的这位倒霉少爷。

    列维*斯坦森。

    以专业的眼光来看,这位年近三十岁却一事无成的大少爷简直毫无审讯的价值,性格过于天真浪漫,因为娇生惯养充满了毫无用处的理想主义,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相当有骨气,只不过,在异端审判局这种地狱里,有骨气并不是什么好事,当一个审判官被挑起了兴趣,往往意味着加倍的折磨与痛苦。

    整了整方才被阿列克谢弄乱的衣袖,瓦伦丁漫不经心的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在羽翼丰满之前,他得尽心尽力的扮演好看门狗的角色才行。

    开玩笑,高贵的公主殿下是能被区区一个变态亵渎的吗?

    让人同仇敌忾的反派人物退场了,余下的三个人气氛一时变得很尴尬。

    “怎么?我们这位宴会的女主角竟然在这种角落里磋磨时间?你的舞伴估计都要等急了吧?”

    瓦伦丁把手里熄灭的烟卷扔进餐桌上摆放的细沙盒里,双手抱胸依靠在廊柱上,漫不经心的瞥了娜塔莎一眼,而后者则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让辛西娅和你这种人渣单独在一起,我怎么会放心!”

    如此回应得到了男人毫不留情的取笑:“那你估计要心碎而死了,毕竟我们不仅单独相处,晚上还睡在一起呢。”

    辛西娅站在剑拔弩张的二人中间,感受着双方的你来我往,毛都要炸起来了。

    “消消火,都消消火……”想了想在封地时厨房大妈给两个女仆劝架的场景,她弱弱的劝导,“都是一家人,姐妹俩个有什么话好好说……”

    然后她收获了两道怜爱的目光。

    “啪!”

    一个盛满了食物的新盘子被放到了她眼前,同时瓦伦丁冷酷的指示也下达了:“专心吃,少说话。”

    深感委屈的公主殿下只好拿起叉子再度投入了与食物的奋战中。

    她只是因为吃进去的能量都投入了即将到来的成年发育中才会显得脑子不够用,干嘛不让她说话,瓦伦丁这个大笨蛋!

    不愧是辛西娅的心灵之友,娜塔莎在第一时间就接受到了好友的满腹委屈,对残酷无情无理取闹的裁决长发出了严厉的斥责:“辛西娅又不是没有思想的洋娃娃!你有什么权利不让她说话!”

    瓦伦丁的回答也格外的残酷无情无理取闹:“哦,我是让她多吃点好长肉。”

    娜塔莎继续斥责:“这种教养方法闻所未闻!”

    瓦伦丁冷笑:“很遗憾,我完全是按照权威教育书籍来的。”

    侯爵小姐这回是真的吃惊了:“什么书?”

    “《如何让幼崽健康成长》2397年第五版。”

    “那是隔壁野猪王国的教育书!!!”

    所以他果然是在养猪吗!

    乍然得知真相的辛西娅悲愤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蛋糕。

    没办法,她已经向无底洞一样的胃大佬低头了。

    “与其担心吃得好睡的香的辛西娅,我劝娜塔莎小姐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瓦伦丁一屁股坐到了辛西娅的身边,长臂一展搭在了埋头苦吃的少女肩头,头微微一歪,挑衅似得看向面露不满的女子。

    “侯爵对你的不满已经日益增多,今天还横/插一脚,你那个废物哥哥绝对会狠狠的告你一状,再这样下去,想想你的下场吧,不知道是被当做货物随便甩卖给哪个实权贵族当玩具呢?还是被匆匆嫁到一个遥远的乡下或者异国?”

    “不劳你费心。”她冷冰冰的回答。

    “人贵有自知之明,尊贵的小姐,特别是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瓦伦丁举起桌上的酒杯致意,“我是你的话,就换套衣服乖乖的去跳完开场舞,或许还能苟延残喘几天。”

    娜塔莎被说的眉头紧皱,双手握紧拳头,然后她担忧的看了辛西娅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等到娜塔莎走的看不见背影,辛西娅才把头从盘子里抬了出来,责怪似得嗔了搂着自己的青年一句:“你干嘛要说出来。”

    瓦伦丁晃了晃酒杯,却一丝喝的意思都没有:“实话实说而已,她虽然身手不错,也有点胆量,但吃亏在把小秘密弄得人尽皆知,好面子的侯爵肯定不会允许她去军中丢人现眼,只会粉饰太平的把她嫁人……她再折腾下去,只怕最后一条出路也要被堵死了。”

    辛西娅闻言皱起了眉:“娜塔莎的处境一向比我还糟糕,但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哦,那是我把你当猪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