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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梦这家伙，也太不厚道！”
咕噜咕噜一口酒水饮下，没能为徒弟接上双臂的萃香抱怨着。
萃香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拆卸掉灵梦两条胳膊抵债。
你拆我徒弟双臂，我也拆你双臂，一臂抵一臂，这很合理吧？
得亏这十一多少是有点妹控属性，即便是被她拆掉双臂，也不愿意见到灵梦同样受失去双臂之苦，以激烈的言辞阻止了萃香。
“徒弟啊，师傅怀疑你不是有小病就是有大病。”
只是拆臂行动被阻碍的萃香相当不满，饮下一口闷酒，囔囔道。
“毕竟是我妹妹嘛，嘿嘿...”
十一讪讪笑道，却像是个大号憨批。
“你说什么胡话呢？”
萃香眉头微皱，脸色趋于阴沉，愈发不爽快，显然对这个答复很是不满意，随即提起抡作一团的拳头，狠狠敲在十一头顶上。
意外的是，她这一拳下来，十一头顶非但没有长出显眼的“馒头”，倒是她的手腕处有些酸麻。
她，不开心。
〖这傻徒弟头啥时候这么硬了？〗
萃香撅起嘴儿，又饮入一口闷酒，心中思绪万千。
“呐，徒弟，你的角还没长出来吗？”
这份郁闷没有持续多久，萃香的关注点又迅速转移到其他地方，故而有此询问，尽管她一直都知道十一并非纯正的鬼族。
“师傅，我......”
十一内心禁不住咯噔一下，尽是也有几分畏惧之意，嘴巴班长，却是难有言辞吐出。
“罢，此二人者，君可任取其一。”
好在这个话题同样未曾持续几秒，萃香熟练的又一口酒喝下，瞥一眼尚在躺尸，未曾醒来的灵梦和魔理沙二人后，又将话题重新拉回原轨。
“这…...”
十一颇为纠结，对于他而言，魔理沙是挚爱，要当老婆的，灵梦则是他可爱的干妹妹，都是很重要的人，这突然要他任取其一还真是有些为难。
萃香见十一纠结不已，没有回应，也不说话，只是一口酒饮下，眼珠子咕噜噜转动，心中自有主意，遂踱步靠近尚在昏厥的主角组二人。
“师傅，你这是要干嘛？”
瞅见这一幕，十一竟是莫名有几分慌乱，也跟着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开口询问道。
萃香没有言语，只是将昏厥的魔理沙提在手中，略带深意的看向十一。
“！！！”
“你想对魔理沙干什么！”
不得不说，涉及魔理沙的事儿，十一总是容易让失去理智，当即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燃起怒火，双腿绷紧，这连师傅都不叫了。
“咱毕竟是鬼族呢~”
萃香微微一笑，又是一口酒水入腹，身上不少妖气溢出，似乎有意挑衅这个傻徒弟十一，而且她也很完美的抓住了“重点”。
这十一无疑是个严重的魔理沙控，见不得她陷入半点危险，也顾不上思索是否有其他用意，只见他咬着牙齿，双腿呈弓步态，头部略有弯垂，狠狠用力往后一蹬，一头朝萃香撞过去。
“气势不错。”
提着魔理沙的萃香笑道，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随后，她一个华丽的转身，轻松躲过撞击。
就是有些苦了十一，一头撞在一棵不起眼的树上，发出“咚咚”的响声，许是他撞击用了不少力气，那被撞击的大树也有些许叶子飘落。
虽说没有多少痛感，但还是有一阵眩晕传来，十一只觉脑袋颇有几分昏沉。
十一摇晃两下脑袋，调转方向，再次朝萃香撞去。
只是双臂尽失的他，并不容易保持平衡，没等撞上，却先是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这回没有手可以撑住地面，更糟糕些，脸上多出几道擦伤，隐隐有鲜红的液体涎出。
“可恶。”
十一咬着牙齿，很是愤懑。
“不可操之过急。”
萃香咕噜咕噜又是一口酒饮下，缓缓开口说道，手上依然提着昏厥的魔理沙。
她自然不会真的对魔理沙下手。
只是这徒弟太过憨傻，须得她多调教几番，方可成事，故而有此一举。
“你这天杀的家伙！”
显然，十一不仅没有听进去萃香的好生劝告，反而还开口暴粗，什么师徒的身份都被他丢到脑后了。
萃香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虽说知道十一喜欢魔理沙，但她这师傅当的不说称职也只能说是称职吧，不过是提了一会魔理沙，就要被这么对待，也太过没道理。
这么想着的萃香愈发不爽利，阴沉着一张脸，逐步向摔个狗啃泥的十一靠拢，面带和善的微笑。
嗯，大概算是和善吧。
“你这没良心的！”
十一未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还在逞口舌之利，他倒是想再撞一次，只可惜双臂尽失的他，这一摔下，没人搭把手，便是再难起身。
“你骂得挺爽呀？”
萃香将魔理沙安置到边上的树靠着，随即一脚踩在十一的后背上。
萃香也不担心十一会被这一脚踩到一命呜呼，特训那么多次，她很清楚十一所能承受的极限，下脚自然也是很有分寸的。
“啊！”
尽管并没有太多痛感，但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让他下意识叫出声来。
“还敢叫是吧？”
萃香一口酒饮入，一副醉醺醺姿态，又是一脚踩下。
十一可谓是有苦难言啊。
不过，托这两脚的福，十一却也是清醒不少，至少是没有之前那般癫狂。
“师傅，疼。”
十一嘟起一张脸，委屈巴巴的说道，向萃香告饶。
“哼，真是软骨头。”
萃香口中唾沫弹出，却也不再踩踏。
她到底还是宠徒弟的好师傅，尽管这憨憨日常不当人（bushi）。
“好了，师傅知道你喜欢魔理沙，此酒是个好东西，你且善用。”
萃香从伊吹瓢中匀过一勺酒水装进不知从何而来的小瓶子里，顺手也滴了几点在十一断臂的身体，随即化作一团雾气飘去，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个小酒瓶。
“师傅...”
十一小声喃喃道，脸上多有愧色。
说来也神奇，在那酒液滋润下，他失去的双臂尽是重新长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新长出来的手臂稍短。
〖萃香师傅还能帮人再生四肢？〗
十一有些不可置信，他从来没见过哪个设定里，萃香能有这般能力。
〖鬼族好战，缺胳膊少腿的指不定是常态，有此等手段，或许也不算稀奇〗
还是系统贴心的予以了一个姑且还算说得过去的解释。
只是，
“好重的妖气！”
好巧不巧，灵梦醒了，还从他身上嗅到了一股强烈的妖气，不禁眉头紧皱。
“哥哥，”
灵梦提起她常握在手中的御币，手臂止不住的颤抖。
“你果然还是变成妖怪了吗？”
尽管灵梦并不想伤害自家兄长，但她也有巫女的职责要履行，倒也算是两难之境。
“博丽巫女，将行退治之事！”
终于，灵梦还是将御币对准了她的兄长，眼角两边含泪。
“哈哈哈！”
或许是为了让灵梦能毫无顾忌下手吧，十一忽地狂笑三声，接上新生双臂的他调动全身力量，头顶两对粗长的鬼角迅速窜出。
但是，醒来的不是只有灵梦一个。
“你还想再伤害他一次吗？”
一道金色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野。
正是那雾雨魔理沙，她毫不犹豫将身子横在前方，也攥紧随身携带的迷你八卦炉，对准提起御币的灵梦。
“沙沙，你不是灵梦对手，快回来！”
十一有些僵硬的抬手，搭在魔理沙肩膀上，劝告道，希望能把她劝回来。
“嗯，我知道。”
魔理沙却只是回眸一笑，留给十一一道飒爽的背影。
“知道，你还？”
十一禁不住有几分错愕。
“你曾经也是这般对我好da★ze~”
魔理沙两指并拢比划着，带上不能更为熟悉的比划。
“魔理沙，让开！”
灵梦冷声呵斥道，只是任谁都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无奈。
她，并不想这么做！
“那是不可能的！”
魔理沙压低帽檐，语气异常坚定。
“沙沙...”
十一呢喃着，他不禁被魔理沙飒爽英姿晃得失神。
“那你是要与妖为伍咯？”
灵梦一口咬住牙齿，她希望得到“不是”的答案，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又如何！”
灵梦沉默，睁眼，闭眼，只一息功夫。
“以博丽巫女之名，宣告！”
“雾雨魔理沙，你，违规了！”
半晌，灵梦缓缓开口说道，此言一出，局势自然明了，这也算成为了彻底的对立面。
〖这局面，有股好强的既视感...〗
十一只觉得曾几何时，似乎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个时候，似乎也是魔理沙与他携手并肩度过难关。
〖不行，不能让魔理沙受伤，只能委屈一下灵梦...〗
拍去脑海里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十一神色复杂的瞅了灵梦一眼，随即拉开弓步，绷紧双腿，用力一蹬，径直撞向灵梦柔软的身躯。
只是这次不一样，灵梦似乎早有预料，冷着一张脸，缓缓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看似随意的用力一掌拍下，恰巧拍在十一脑袋上，硬是让他扮演了短时间的鸵鸟。
灵梦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反倒很是连贯的一脚将埋头在地的十一踹飞，撞在树干上，成片落叶飘下。
“噗！”
这一脚不可谓不重，十一只觉胸口发闷，一口老血喷出。
“哥，我...”
看得灵梦也是一阵心痛，情不自禁揪住胸前系上的黄色领带。
那是十一送她的礼物之一，她从小一直用到现在。
“是认真的啊......”
魔理沙轻咬过一口小指头，手中提起，被汗水浸湿部分的迷你八卦炉中心处隐隐有热腾腾之气冒出，散出一股熏人的焦灼味，似乎有什么要挤出来一般。
“master Spark！”
魔理沙先发制人，一道绚丽多彩的魔炮从八卦炉中心处奔涌而出。
她深知，她的天赋远不及灵梦这样的怪物，要想赢过灵梦，那就只有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
“魔理沙，你应该知道的。”
但，魔理沙终究是低估了灵梦，如同她对灵梦知根知底，灵梦对她也是一样知根知底。
她，不可能是灵梦对手。
亚空穴。
灵梦并没有切断她魔炮的施法，只是通过些许特殊的手段，瞬移到魔理沙身后，然后一脚踹在她的扫帚上，踢了个粉碎。
“你是打不过我的。”
这只是个警告，她希望魔理沙能不要搅和这事儿。
“如果你还认十一是你兄长，就不该如此！！”
眼见实操打不过，魔理沙果断开始打起嘴炮，拖延时间。
“不要碍事。”
也不知道灵梦是不是真的冷漠，魔理沙的嘴炮愣是没有打动她分毫，或许是魔理沙的嘴炮功夫还有待修习吧。
“博丽巫女，不容挑衅！”
灵梦冷声道，像是冷血动物。
“是这样吗？”
标志性的台词，却非露米娅所言。
被一脚踹个半残的十一顶着残躯，按住魔理沙粉嫩嫩的小手。
“沙沙，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学着魔理沙，十一也在她视野中留下一道飒爽，英姿勃发的身影。
“哥，我......”
灵梦表情略带扭曲，欲言又止，手中握紧的御币好几次因为身体颤颤巍巍而差点脱落。
“我知道，不怪你。”
十一只是淡淡一笑，一改往日的笨拙姿态，这倒是让灵梦难以再度下手，还有几分哽咽。
“攻过来吧，博丽巫女。”
十一淡淡道，摆出战斗架势，却让灵梦方寸大乱。
攻还是不攻，灵梦万分纠结。
十一被她一脚踹飞，撞在树上喷出一口老血的片段还在她脑中不停回荡。
“你可是博丽的巫女啊！”
十一继续补充说道，却不知是有意无意，不似憨傻之人。
“十一，你？”
魔理沙很担忧的拉住他的手。
“沙沙，安心交付与我吧。”
十一甩掉她的手，一排洁白的牙齿露出，自信且从容。
“莫折辱你博丽巫女的名头。”
十一转头对灵梦如此说道。
嗖！
御币从灵梦手中自然脱落。
“哥哥！”
灵梦再也忍不住，肆意大哭起来。
她终究是个不合格的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