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君心难测,事已惘然

寒精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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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在想什么呢?”忽然,齐天磊温柔的执起了上官月儿的手,上官月儿一惊,挣扎,却被握得更紧。齐天磊笑,凝着上官月儿的眼变得幽深,“朕,是否还合你意?”

    “呃?”上官月儿闻言,脸又是绯红一片,原来他知道自己在细细的端量着他。

    “皇上英明神武,天下人都合意!”上官月儿垂眸,毕恭毕敬。

    “哈哈哈――”闻言,齐天磊一愣,旋即大笑,轻拍着上官月儿的手臂,眼眸的深意更重了,“想不到,我的月儿也会对我说这种言不由衷的奉为之话了!我是该高兴你的懂事,还是该悲伤你的言不由衷呢?”

    “臣妾惶恐!臣妾所说并无虚言,全都是臣妾的肺腑之言!”上官月儿一惊,赶紧再度弯腰俯身把头磕了下去,趁机抽回了一直被齐天磊拽住的手。

    “嗯――”齐天磊重重的鼻息,显示了他对上官月儿与自己生分的不悦。但是,他也无可奈何,现在他眼前的上官月儿可是失忆的,看着她那无辜的惶恐的眼睛,他的心莫名的失落,同时也伴随着阵阵心疼。

    “起来,私下,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多礼!像以往那样即可!”齐天磊温柔的把上官月儿扶起,嗔怪。

    像以往那样?以往是怎样的?上官月儿尴尬的笑了笑,直发愣。

    “唉――”齐天磊看着上官月儿那懵懂的表情,心里一抽,失落不已。他伸手拂过她耳边的发迹,凝着她的眼有些痴了……

    而上官月儿在齐天磊凝着她的同时,也不由的凝着齐天磊。虽然,她对眼前的他非常的陌生,但是,她还是读懂了他眼里的信息。他的眼里有一种后悔,一种无奈,一种疼惜!他对上官月儿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爱?为何,他的眼里有一种隐藏的痛?他这是在对上官月儿愧疚么?愧疚把她嫁给一个傻王爷?

    四目相凝,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上官月儿心里怅然!齐天磊心里也惘然!

    “皇上,时辰不早了,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已经派人来请,邀皇上过去用晚膳了!”魏和恭垂着身子提醒。

    “嗯,朕知道了!”齐天磊的语气有些不悦,依依不舍的目光停驻在上官月儿那张绝色的脸庞上,抬手轻搭在她额头上,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很好,没发热了!月儿,你今晚好生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开始第一天的狩猎了,可有得忙了!”说罢,齐天磊松了松肩膀,一副期待已久,忍不住跃跃一猎的样子,“等朕猎几张狐皮给月儿做件衣服,好防寒过冬。你可是最怕冷的!”齐天磊笑,眼里的宠溺,让上官月儿一愣一怔的,看得好混沌!

    “好了!朕走了!”齐天磊终于下决心站了起来,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臣妾恭送皇上――”上官月儿伏身磕头!

    “嗯!”齐天磊转身,冲魏和喊,“走吧!”说罢,齐天磊强忍着心中的不舍之情,头也不敢回的迈出了上官月儿的房间……

    “姐姐――”齐天磊前脚刚走,齐天朔就急急的奔了进来,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抚上上官月的额头,“姐姐,可好些了?”

    “能不好吗?皇上都来了呢!”上官月儿还没搭话,一旁的柳俊已经讥诮了起来,“我看是好得不得了,对不对,王妃?”柳俊鄙夷,没好脸色。

    “柳护卫,你这是吃错哪门子的药啊?说话怎么有刺!”小翠见上官月儿困窘,跳了出来护主。

    “哼!我可没吃错药!是你家小姐被人家下了迷药,此刻怕是晕了头,忘了自己的身份!”柳俊冷笑,提醒。

    “柳护卫放心,我上官月儿知道自己的身份!”上官月儿羞窘,不卑不亢的回击。她当然知道,她现在是有夫之妇,是睿王府的王妃。她抬眸转凝着齐天朔,却见齐天朔一脸的傻笑,完全没理会柳俊和上官月儿的交锋。

    “知道就最好!”柳俊冷冷的睨了上官月儿一眼,在齐天朔的暗示下,杵到了一边,不再发话。

    “朔儿,刚刚去哪里了?为何现在才来?”上官月儿拉着齐天朔的手,嗔怪。

    “朔儿刚刚就在门外啊!”齐天朔扬起无辜的脸。

    “在门外?”上官月儿闻言,顿时一愣,脸一红。在门外,他们都在门外,那么她刚才跟齐天磊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甚至……甚至,齐天磊对她那含情脉脉的动作,也都看到了?怪不得,怪不得柳俊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上官月儿一阵羞赧,不敢直视齐天朔的眼睛。

    “是啊!皇上不许我们进来,要我们在外面等候!”齐天朔嘟起了嘴巴,不满的控诉,“朔儿本来很生气了,生气皇上怎么可以那么霸道,把我的姐姐抢过去自己看护。后来,柳护卫告诉我,因为他是皇上,所以做任何事都是对的!”齐天朔说得好委屈,也好不服气。

    “对不起,姐姐让朔儿受委屈了!”上官月儿心里一阵柔软,抱歉的抚上齐天朔的俊脸。心,不由的拿着齐天朔和齐天磊暗暗作比较。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月儿还是觉得对着齐天朔,自己的心才能安稳和欢愉。难道,这是先入为主?

    “姐姐不用道歉,这不是姐姐的错!”齐天朔抓住了上官月儿的手,很明白事理的样子,“要怪就怪朔儿没本事,不够皇上权力大,争不过他!”齐天朔一语双关。

    “朔儿――”见齐天朔一副愤恨而自卑的样子,上官月儿赶紧安慰,“有些事情是不用争的!如,姐姐,姐姐永远都是朔儿的,谁也争不走的!别担心!”

    “真的吗,姐姐?”齐天朔眼睛一亮,却还是很担心,“我怕姐姐有一天会不要朔儿的。因为我知道,世界上最富有的就是皇上,最至高无上的就是皇上,皇上能给姐姐买很多很多东西,能给姐姐很多很多的金银珠宝的,但是,朔儿可没那么多的钱,朔儿怕姐姐不要朔儿!”说着,齐天朔扁扁嘴,急得几乎要哭了。

    “是啊!皇上还差一个皇后呢?”旁边的柳俊搭腔,酸讥的话明摆着就是告诉上官月儿,若你肯,恐怕皇后就是你上官月儿的了。

    原来,齐天磊登基后,并没有立皇后!后宫事务一直由端,庄,贤、淑四位妃子共同掌管,而此次,齐天磊来秋山狩猎就带了贤、淑两位妃子来。

    至于齐天磊为何一直没有立后,其中缘由,就不得而知。

    上官月儿也无意去揣测,她现在要做的,是安慰眼前这个委屈而担心的大小孩:齐天朔。

    “朔儿,你听姐姐说!”上官月儿拉住了齐天朔的双手,深深的凝着他的眼,严肃的说,“姐姐不是储蓄罐,不需要金银珠进奉;姐姐也不是天下无双,皇上未必能垂爱;姐姐更不是木偶,任由人摆布!姐姐还是朔儿的姐姐,永远不会变!所以,朔儿别担心有人会跟朔儿争姐姐。除非,朔儿不要姐姐!”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月儿不知不觉的竟急于向齐天朔表明真心。她,不想他对他产生任何的误会。

    “不会的,朔儿永远都不会不要姐姐的!”齐天朔眼里一热,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么,朔儿是否相信姐姐呢?”上官月儿满意的勾起一抹微笑,严肃的凝着齐天朔,她要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任。

    “相信!”

    “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能相信姐姐吗?”

    “能!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朔儿都相信姐姐!”齐天朔重重的点头,眼眸底全是感动与微笑,“可是,姐姐――”

    “嗯?”

    “什么叫‘储蓄罐’啊?”齐天朔挠头,想不明白上官月儿之前说的“储蓄罐”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呀――”上官月儿一笑,思忖着该怎么跟齐天朔解释,“就是一个罐子,放钱的罐子。它呀,天天张着口,等待着人放钱进去。然后呢,它又不吐钱出来,若你想拿回放进去的钱,就必须把罐子给砸破,才能从它的肚子里掏出之前放进它肚子里的钱!”

    “这样啊?我没见过!”齐天朔恍然大悟。

    “哈哈,姐姐改天给你做一个,可好?”上官月儿笑着捏了捏齐天朔的鼻子。

    “好啊!好啊!”齐天朔顿时雀跃不已,忽然一把抱住了上官月儿,庆幸,“幸亏姐姐不是‘储蓄罐’,否则要把姐姐砸破了,那可怎么办?”齐天朔紧紧的抱在上官月儿,庆幸不已。

    上官月儿被齐天朔那么一抱,心里热热的,也不理会柳俊他们的侧目,笑着回抱着齐天磊,无比的欢欣……

    在上官月儿与齐天朔欢乐的抱成一团的时候,另一个房间里,却有一个孤寂的身影望着天上的圆月,落寞不已……

    十五的月亮分外的明亮,明晃晃的光芒如水一般的柔和与清冽。

    齐天磊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那轮圆圆的明月已经有半刻钟了。

    “皇上,该歇息了!”魏和轻声提醒,“两位娘娘还在等皇上翻牌子呢!”

    “今晚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让人去告知一声贤妃和淑妃!”齐天磊摆手。

    “是!奴才这就去办!”魏和摇了摇头,躬身而退。

    过了一会,魏和又折回来了,手里多了两样东西:第一样是披风,第二样是围脖。

    “皇上,贤妃娘娘托奴才给您带来一件披风,说深秋的夜寒冷,让你披着别着了凉;然后,淑妃娘娘也托奴才给您带来了一条围脖,同样是说深秋的夜寒冷,让你围上好暖和!”

    齐天磊闻言,转身瞅了抽魏和受伤的披风和围脖,苦笑了一下,缓缓道:“都放一边吧,朕,需要的不是披风,也不是围脖!”说罢,他有转身凝着夜空上的明月。

    “是!皇上!”魏和把披风和围脖放了一边,却又从衣柜里翻出了另一件披风,“皇上,披这件吧,天冷,别着凉!”魏和替齐天磊披上了一件雪白的貂皮披风。

    “还是魏公公知朕意!”齐天磊瞥了一眼在自己小时候就跟在自己身边服侍的魏和,会心一笑,低头爱惜的扶过披风的柔和。这是,上官月儿在一年前的冬天送他的。一年前,才是一年,却已经物是人非了。齐天磊苦笑,满是惆怅!

    “皇上,此刻月儿姑娘就在眼前,皇上何不邀她过来共赏明月呢?”魏和建议。

    “姑娘?呵呵,魏公公好糊涂啊,现在的月儿已经贵为睿王府王妃了,早已经不是姑娘了!”齐天磊摇头,苦涩写满了全脸。是他自己掐断了邀请她共赏明月的机会!此时她已为人妻,他怎能不避嫌!刚去看她,已经引起了贤、淑良妃的微词了。何况还邀她半夜三更的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