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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晨曦番外之你醉了
他说看见她和别人在一起，他的心脏不舒服。
可是程暮语才觉得，在晨曦说完这番话的瞬间，她的心脏，也不舒服到了极点，却又是那种……鲜活跳动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近乎逃避般转眸，她看向一旁的虚空角落。
“你知道！”晨曦的眼神格外认真，程暮语是聪明的，她自然知道他此刻的意思。
程暮语神情一顿，晨曦这般笃定的语气，他其实……还是了解她的。
是啊……她知道，知道他等在这里态度暧昧，可是却不知道他对她究竟存了怎样的心思。
“你爱我吗？”程暮语突然问道，声音格外冷静，“或者说，你会爱上我吗？”语罢，她便站在那里，目光认真的打量着晨曦。
晨曦的眼神最先闪现一抹慌乱，想说什么，却总被什么掩盖着囫囵说不清楚。
他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是什么感觉，胸腔内蓬勃而出的感情，却始终无法真正的落实到自己的每一句话。
“我……”他张了张嘴，方才发现，这个问题，原来从来这般艰难，难怪当初江离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才终于说出这句话。
他一直以为很简单的……
他对无数个女人说过，或是认真，或是囫囵，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说不出来……
第一次，真正将着三个字当成责任。
即便当初对那个三无女表白，也是自知她不会爱上自己之后的宣泄，而不是这般……怯，是了，近她则怯。
“暮语？”身后，一抹疑惑的声音传来。
在场的两个人几乎同时一震，旋即转头望向身后。
晨曦的身体瞬间僵硬，程暮语看着晨曦的眼神挣扎，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而后缓缓走到来人身边：“你来了！”她笑了笑，“上去吧！”
来人，是景然。
下楼之前，程暮语给景然发了一条短信，她怕自己面对晨曦会心软。
事实果然是这样，她看见了晨曦眼中的挣扎，她其实也那般了解她，可是她就是要他知道，有些话，是一定要用语言表达出来的！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身后，晨曦的声音夹杂着被背叛的委屈。
程暮语顿了顿，旋即转身：“为什么不可以？”
话音落下，再没回头，直接和景然并肩上楼。
小小的屋内，灯光瞬间倾泻而下，程暮语安静而淡然的坐在沙发上，神情丝毫不见烦扰，只剩轻松。
一旁的窗前，站着一个男生。
“暮语姐，晨曦还在楼下。”景然默默汇报着消息。
“我知道。”程暮语笑了笑，晨曦是固执的，她当然知道这一点。
“刚刚……是不是太狠了？”景然的神情有些担忧，“我觉得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是吗？”程暮语低喃，“但是，我要他亲口说出来！”说着，她抬眸看了一眼身前的男生，“刚刚谢谢你了，景然。”
“你说的哪里话！”景然笑了笑，“你还肯答应专门给我设计一个高定，我已经很感激了！”
“礼尚往来而已。”程暮语的眼睛很亮，“恐怕还要麻烦你等他走了再离开。”
不然，晨曦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出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做戏而已。
“放心，我知道！”景然随意挑眉，“幸好我提前脱离苦海收回对你的心思了……不过你这么看着晨曦在下面等着，真的不会心痛吗？”他觉得自己更加看不懂女人了。
“我也这样等过……”沙发上的女人喃喃自语，却无任何人听见。
“什么？”景然疑惑。
“没什么！”程暮语笑开，“明早还要上班，我先去休息了，明天早上不用开工的你，就麻烦等一下吧！”
和景然之间，当朋友，彼此似乎会轻松很多。
随意颔首，程暮语已经回到主卧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程暮语不知道景然什么时候离开的，应该是在晨曦离开之后，因为第二天，晨曦没有再来，甚至晚上，也没有在楼下等着。
这种感觉……不是放松，而是，很不好。
很不好到，程暮语要每隔一段时间，都去窗台看一眼，以确定某个男人是否真的没来。
最终，在她觉得自己要被整的神经衰弱的时候，决定再不去看一眼，任由他好了，自己睡自己的觉。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三天左右，程暮语规律的夜生活被一通电话打断。
电话中，只说晨曦在酒吧，喝了很多酒，甚至还要和酒吧的人拼酒。
程暮语自然而然便想到上一次帮晨曦拼酒的经历，心中一阵无奈，可是最终耐不住心情惶惶，随便拿了一件外套便冲了出去。
依旧是上次的酒吧，依旧是上次的包厢，这一次，程暮语进去的时候，甚至觉得人也是上次的人。
因为她看见了好几个眼熟的。
晨曦端坐在座位中央，眼神中一派清醒，没有一丝醉意，而他的对面，则是……吴松柏！
看见程暮语进来，晨曦的眼神瞬间抬起，里面几不可查的闪过一抹亮光。
程暮语却只呆呆站在门口，她在想，给她打电话的人撒谎了，晨曦根本没醉。
“暮语，过来！”晨曦静静对她挥了挥手，叫着她的名字。
周围人群竟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出来。
程暮语蹙眉，最终紧抿唇走上前。
近距离看晨曦，她方才问道晨曦身上传来的阵阵酒香，以及她的眼神并没有方才那般清醒，很亮，亮的惊人，却又带着一丝迷茫。
“你怎么样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
“看看这些人熟悉吗？”晨曦凝眉，似乎有些难受，而后方才举目看向四周。
程暮语环视一旁，的确很熟悉，可是她不知道晨曦什么意思，因此只是坐在那里，一言未发。
“上一次，你帮我拼酒，暮语……”晨曦微微眯了眯眼睛，掩去了双眸中的风华，却自带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刚刚，我同样赢了他！”说着，晨曦直接指向吴松柏。
吴松柏的表情很颓然。
“这里的每一个人，暮语，都曾对你落井下石吗？”
程暮语一顿，她知道晨曦的意思，心中唯余叹息，明明伤她最深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你醉了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