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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留下来，自是有他的原因的。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跟谭虎切磋过后，两人之间也算正式认识了。
金陵武馆的后厅，一般是武馆馆主曹天赐用来招待市政府官员的地方。平日里很少有武馆里的人够资格进来，当然，曹天赐的大弟子谭虎是个例外。
谭虎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他让他的师弟们退下，自己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想不到明劲后期，却打不过你一个明劲中期，我师父回来要是知道我输给了一个明劲中期的人，怕是会恼得将我逐出师门吧。”谭虎见没人了，不禁失笑的叹了一声。
林凡笑笑，道；“那到不至于，我与常人不同。你明劲后期的实力很强，起码那个崩拳很强，能将我手臂震麻，寻常明劲后期的人应该对我应该是产生不了什么伤害的才对。对了，这拳法叫什么，形意？当年倒是听过，但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
谭虎这才反应过来；“说起没听过，我也没听过杂学啊，杂学是个什么功夫？”
“杂学不是功夫，只是我所学甚杂，所以报家门的时候报的杂学。”林凡解释道。
谭虎不禁打量起林凡来，他很想知道林凡的身上究竟有那些秘密。
“如果我没看错，林兄刚才那一手，是太极？”
林凡咦了一声；“你见过太极打法？”
谭虎郑重的点了点头；“前些年我师父去参加武林盟交流大会的时候，带着我去过一次，见识过暗劲太极高手的手段。”
“武林盟交流大会？那是什么？高手很多吗？”林凡来了兴致。
“高手自然是多的，不过，林兄，你这般身手，竟然没听过武林盟吗？”谭虎好奇。
“我于深山修炼，近日才下山来，十年岁月，眨眼即逝，所以对外界的事不甚了解。”
听到林凡这么说，谭虎自是佩服。
“林兄练功之法，着实让人心服，深山老林十年岁月，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忍得了那份寂寞，也难怪林兄筋骨皮坚硬如斯，连我的崩劲都无可奈何。”
是的，林凡十年来，除了通脉，便是炼体，以二十多米高的瀑布水流冲刷身躯，身体早就被那连绵不断的水流之力熬炼得坚如岩石。
谭虎崩劲虽然厉害，但面对林凡，却还差了这么点力道。若是暗劲，也许林凡才会头痛一点。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吧。不知谭兄弟叫我来此，所为何事？”林凡蓦然说道，谭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实不相瞒，叫住林兄是想让林兄指点我一番，我困在明劲后期已有一段日子了。”
林凡疑惑；“明劲入暗劲，靠的是一个悟。你崩拳的崩劲不错，但太过单调，你没有学别的劲力？”
“没有，我师父说，与其分心其他，不如专精一门，所以我只专心练了崩拳，其他的到是学了个架势，不过使劲儿的时候总是没办法使出九牛之劲。”谭虎老实的说道。
“虽然你师父说得不无道理，但对现在的你却是有点不适合，你筋骨已成，九牛之力是你所能承受的最大力量了。此时你应该想着如何由明化暗，这样吧，我教你一个练功法。什么时候你做到我说的那样，你离暗劲也就不远了。”林凡说道。
谭虎受宠若惊，这练法跟打法同样重要，都是师门的不传之秘，别看现在国家支持下武馆大肆招学员，但真正懂得武功练法的人还是极少的，所知之人都是门内被当做中流砥柱的人。
“这如何使得，法不可轻传，还是算了吧。”谭虎张口拒绝。
不料林凡却是摆手；“无妨，这个法子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再者说，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师门规矩，只是一个练法，不必推辞。况且，传你练法，我也需你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谭虎不禁问道。
“不忙，且先教你练法。你崩劲威力不俗，但却浮于表面。之前我受你一拳，只感觉你的拳劲乃是由腰腹处发力，传至拳骨，然后拳骨一震，给震出来的劲。你说他是崩劲，其实我看它跟震劲差不多，不过比起震劲来，你的崩劲更为凝实一些。震劲乃是震敌筋骨，使其错位碎裂，而崩劲大概是崩敌血肉，使其爆炸开来。所以我要教你的练法，叫做豆腐法。”
“豆腐法？”听到这个名字，谭虎楞了一下。
“明劲入暗劲，要先懂得透字，劲不能透，就浮于表面，试想一块被钢铁包裹着的豆腐，无论你怎么对钢铁用力，受到的力也只是在钢铁那里，对于豆腐却无所损伤，而若是直接用力在豆腐上，则能够直接的造成伤害。以一成力得十成功，便是这个道理。所谓豆腐法，便是让你将一块约五寸厚的豆腐放置在一块青砖上。你用崩劲打在豆腐上，若是能豆腐不碎，青砖却被崩劲崩碎，那你的劲力也就多了一个透字。凡是暗劲高手，没有谁的劲是唯一单调的。都是混合劲力，也因如此，暗劲高手才会高于明劲高手，因为他们的劲力跟明劲高手的劲力有着本质的区别。”林凡说道，让谭虎伸出手来放在桌上，自己也伸出手搭在了谭虎的手掌上。
虽然林凡未到暗劲，但曾是宗师巅峰的他对各个劲力的理解，又怎么是一般的暗劲高手能比得上的？所以谭虎的师父没办法给他切实的帮助，林凡却可以。
“感受我手中力的变化。”说罢，林凡全身一抖，筋骨齐鸣。谭虎只感觉手中一阵热流流过，桌子咵嚓一声，裂成碎片。反观谭虎的手掌，却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明白了吗？”林凡笑着收回了手。
谭虎沉浸在林凡那手劲力变化里，好久才回过神来。
“这就是透劲吗？”谭虎痴痴的问道。
“看来你是明白了，豆腐法你可以开始修炼了。等你什么时候豆腐法炼成了，你暗劲也就成了。”林凡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谭虎的悟性是可以的，起码比杨峰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谭虎闻言，便要作势一拜，林凡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
“这是做什么？”
“授业之恩，无以为报，仅有一拜，以表感激。”谭虎没想到只是跟林凡切磋一下，就能换来林凡的点拨之恩，这明劲入暗劲的法门，可以说是各个宗派的秘辛了。形意门不是没有，只是谭虎的师父也没能学到。谭虎的师父之所以能成为暗劲高手，不仅有长时间的苦练修行，也有机缘巧合的运气在里面的。
“我说了，我教你练法，你要帮我一件事，两者公平交易，不必谁拜谁，况且，武道一途，多些人总是好的，若是将来有朝一日你能与我不相上下，大战一回，或许我还会庆幸今日今日所为。”林凡说着，似乎是想到了过去武道孤独的样子，境界越高，能跟他谈武论道的人就越少。一个人的山顶，虽然风景不错，但还是有那么点孤独的啊。
“大恩不言谢，林兄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来，在金陵我不敢说无所不能，但金陵武馆的面子，谁都还是要卖一点的。”谭虎自信的说道。
“哦，那最好，不知道谭兄弟可知道这金陵哪里有比武场之类的地方？初从山林出，身上黄白之物甚缺。”林凡倒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林兄若是缺钱的话，我倒是可以资助一些。”谭虎很想感谢一下林凡，虽然自己不是多富，但只要林凡张口，他就是向别人借钱，也要凑足给林凡。明劲跟暗劲之间的区别，可不是区区钱财能够计较的啊。
“不必，我只愿要自己双手挣来的。”林凡果断拒绝，如果别人给钱他就收，那他干嘛要从杨峰那里离开？
“既然林兄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再强求。待我想想……”谭虎开始认真细想，这金陵市有哪个地方可以让林凡赚大量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