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我出卖的,可是天下人

淡看浮华三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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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klxsw.org/book/1/ 御少新宠女人要听话唐锦衣御戌牧嵬在行军打仗上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如果他不够强,他当初也不能把越彻和孟书君的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明明他们有着像石空和阎术这样的大将在手,也依旧难挡牧嵬铁蹄。

    这就已经足够证明牧嵬的能力了。

    所以,当孟书君再次下令攻占越城时,他们依旧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才真正夺回越城,并未能彻底击溃牧嵬,牧嵬只是率军后撤,退到了安全之所。

    就别提什么生擒敌将之类的梦话了,想生擒牧嵬,那是不可能的。

    战事一连好些天,打打退退,胜胜负负,牧嵬在拉锯战上格外在行,没能让王轻侯如愿以偿地得一场痛快淋漓,酣畅爽快的战事。

    这连绵的战事挺像分了手的前任,甩不掉,又赶不跑,杀不死,还避不开,勾勾搭搭地,没事儿还撩拔一下,黏糊腻歪得让人平白不快。

    王轻侯很确定,这是殷王的战术,不是牧嵬想出来的,这样的迂回手法,很像殷王的手段。

    但始终,王轻侯都没有收到殷王增兵北境的消息。

    到底是因为,殷王已经没有了兵力,还是他另有阴谋?

    已经没有人敢小看殷王了,在被他摆了那么多道以后,王轻侯比任何人都明白,殷王有多危险。

    王轻侯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桌上的战报,叹声气:“这家伙,想干嘛呢?”

    “你不是其智近妖嘛,你猜啊。”孟书君放冷箭,阴阳怪气的。

    “猜来猜去的多麻烦啊,要不我把你直接送到牧嵬那儿去,让你跟他好好聊一聊,给我把消息带回来?”王轻侯一乐,孟书君是一天不跟自己作对他就不痛快是吧?

    “行啊,方姑娘点头,我立刻前往敌军大营,你跟方姑娘说去。”孟书君可太知道怎么戳王轻侯的痛点了。

    王轻侯内心想一把掐死孟书君,表面维持风度翩翩,微笑:“说起这个,至少我还可以跟阿浅说话,有些人,貌似只能在纸上作画了吧?”

    论起口舌之利,王轻侯输过谁?

    捅刀子就得稳准狠,一捅一条命,保证捅到对方死穴,结结实实地咽气闭嘴。

    比如就捅得孟书君面色青白说不出话。

    王轻侯拉了拉袖子,绕过沙盘:“我要去跟阿浅聊一聊战局,不知孟公子,可有兴趣一起?”

    孟书君,拂袖而去。

    王轻侯发笑,不止英雄难过美人关,枭雄狗熊都难过美人关。

    想孟书君若不是因阿钗那一遭,也是位足以叱咤一方风云的人物,结果如今却只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那些伤害过阿钗的人赶尽杀绝。

    可不是有趣?

    王轻侯走到方觉浅房外,敲了下门,方觉浅走出来问他:“怎么了?”

    “走走。”

    “好。”

    两人漫步在北方的大雪里,从宁静的小院一直走到了残破的废墟,越城满目疮痍不忍细看,残垣断壁里,每一丝细缝都呐喊着伤痛。

    越清古已经着人开始清理这里,幸存下来的百姓战战兢兢惶恐度日,他们不知会不会有下一场战事继续将他们摧残。

    多是妇人与幼童,男丁鲜见。

    ”我想过两日,便挥军南下,继续逼退牧嵬大军。”王轻侯说。

    “嗯。”方觉浅应了一声,不反对。

    “咱们这支乌合之众的大军,是不是也该有个真正的首领?”

    “你是在说我吗?”方觉浅笑着问他,但意思却很明了,她不会将北境指挥权交给王轻侯。

    “唔……”王轻侯笑着想了想,“我是在说我。”

    “那我们就是意见不统一了。”

    “咱两也从来没统一过。”

    “所以,维持现状吧。”

    “越清古答应将越城给我。”

    “挺好的。”“但你我都清楚,如今越城不过是一座空城,粮草,将士都少得可怜,反观孟书君,不止手握大军数十万,还有巫族鬼兵助阵,而这一切,都是你的。”王轻侯笑了下,“说起来,你之前的话倒是对的,你的

    确占据着北方绝对的领导权。”

    方觉浅开玩笑:“或许,你也可以考虑,来做我的军师?”

    “不要。”

    “为什么?”

    “我可是你是男人,我这人毛病一大堆,最受不了屈人之下,更别提是屈你之下了。”

    “我可是神枢啊,就算如今神殿凋零,那也是个庞然大物,神枢至尊,本就在万万之上,甚至在殷王之上,你屈我之下,也不亏吧?”

    “亏啊,你要不是神枢,我还挺乐意屈你之下的呢,偏偏你是神枢,那我反倒是不乐意了。”王轻侯故意夸张着语气,“你不知道吗,我最讨厌神殿了。”

    两人对视,纷纷笑出声。

    “南方怎么样了?”笑罢后,方觉浅问他。

    “你说朔方城啊,朔方城打得你死我活呗,几位老人家,估计是要累死了。”王轻侯轻松的语气掩不住苍凉的落寞。

    “是时候收了吧?”

    王轻侯没回答她的问题,有一道命令他该发出去了,但是他仍旧想等一等,手里的东西在抛出去之前,还是想再感受一下那些东西的温度和份量。

    他换了话题,只问,“你说,咱打得过殷王吗?”

    “不知道。”方觉浅却说。

    王轻侯有些讶异地看着她,她说,不知道?

    “我能不能假设性的问一句,如果我们大败于殷王,你会如何?”王轻侯问。“我不关心你们的胜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最后是殷王大获全胜,甚至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方觉浅看着远处的雾霞,“只是我个人更私心,希望你们能赢罢了。对神枢这个身份来讲,那把椅

    子上最后坐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我怎么感觉,你把我卖了?”王轻侯笑道。

    “何止你啊。”方觉浅笑。

    我出卖的,可是天下人。

    在北境开始压迫着前进,不停地逼战牧嵬的时候,王轻侯终于往南方去了一封信。

    又是一只白头隼,落在任良宴的手臂上。这一次,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