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执念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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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的事情, 卫长轻已经记不大真切了。

    那些零零散散的画面,就好似一场残缺的梦境。

    似梦, 又似真。

    那一场旖旎的梦境,那一具娇软的身躯, 总是萦绕在卫长轻的脑海之中。

    可是, 若是要去细想, 却又只剩下了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令她难以拼凑出完整的记忆。

    宿醉之后, 头痛欲裂。越是细想, 头越是痛。

    她抵不住忘忧酒的酒劲, 只好不再为难自己,不再去细想那些事情。

    疲惫地睁开了眼,跃入眼帘的却是一头柔顺的长发。

    等等,怀里的这个脑袋,是谁的?

    难道那梦还没做完吗?

    她又重新闭上了眼,打算好好地捋捋思绪。

    棉被底下,卫长轻的手稍稍动了动, 触到了那一团柔软之时,她还好奇地捏了捏。

    怀中的人儿低吟一声:“嗯……”

    婉转动听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慵懒的妩媚, 瞬间就把卫长轻吓醒了。

    这么真实的感觉,哪会是梦啊!

    可是,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啊!

    她的手又往下摸索了一番, 滑腻的肌肤, 纤细的腰肢……

    流苏扭着身子往卫长轻的怀里钻了钻,呢喃道:“累,不要了……”

    这回,卫长轻是真的确认了,昨夜经历的那些,是真的!不是梦!

    她颤着手掀开了怀里那人的发丝,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她的手颤的更厉害了。

    按照凌国律法,非礼公主,算是什么罪来着?

    看了看自己指缝间残留着的血迹,卫长轻两眼一翻,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像她这样的情况,应该是会被杀头的吧?

    这回是真要完蛋了!

    不要啊!她现在还不想死啊!

    她慢慢地撑起身子,掀开棉被的一角,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床。

    正当她捡起床边的衣衫,准备偷偷地往门外退去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小茹的敲门声。

    “殿下,起身了吗?”

    卫长轻的动作顿时就僵住了。

    “嗯…还没……”长公主殿下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眼还未睁,又迷迷糊糊地问了句:“什么事。”

    小茹依旧立在门外,道:“杨大人求见。”

    流苏疲困地睁开了眼,撞上卫长轻的目光之时,流苏还是有些茫然的。

    这是什么情况?

    卫长轻的喉咙有些发紧,她咽了咽口水。

    “我……”

    流苏将目光往下移去,看到浑身赤.裸的卫长轻,以及不着一物的自己时,她才忆起了昨夜的事情。

    想到昨夜那样的蚀骨缠绵,流苏就羞恼不已。

    即羞,又恼。

    更多的,是羞。

    注意到卫长轻那来不及收回的动作之时,她便只剩下了恼。

    这是?想跑?

    门外的小茹又敲了敲门,拉回了流苏的神智。

    “殿下?”

    流苏收回了放在卫长轻身上的目光,沉声道:“今日我有些不舒服,谁都不见!”

    她浑身酸痛,是真的不舒服。

    小茹没敢细问原因,领命退下了。

    卫长轻抱着衣衫,挡住自己身前的风光,弱弱地问了声:“哪不舒服啊?”

    哪不舒服?这还用问?

    流苏就这样冷冷地睨着卫长轻。

    酒醒之后的长公主殿下,可不再是那个令人心疼的柔弱女子了。

    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吓得卫长轻双腿一软,直直地就在床边跪了下来。

    “对不起……我……”

    有些细节卫长轻虽然忘记了,但她对流苏做了什么事情,她还是记得的。

    昨夜,她心疼地吻去流苏的泪水之后,竟循着那诱人的酒香,含住了流苏的唇瓣。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碰到流苏的唇了。不过,前几次,是意外,是无意而为。可这一次,却是有意为之。

    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她竟胆敢撬开流苏的贝齿,卷住了她的舌头,以便自己更好地品尝那诱人的味道。

    原本,她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不敢太过造次的。

    谁知流苏竟主动地勾住了她的脖颈,迎合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流苏的主动迎合,更是壮了卫长轻的胆。

    卫长轻至今都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那砰砰乱跳的心。

    不知不觉的,就醉了。

    她紧紧地拥着流苏,吻着流苏,不舍得放开。

    或许,酒不致人醉,但那少女身上的芬芳香气,混合着唇舌之上传来的醇醇酒香,却是让她醉的一塌糊涂。

    浑身燥热的两人,如同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回想到这里,卫长轻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卫长轻能记得的事情,流苏自然也能记得。

    她揉了揉眉心,“先把衣衫穿上再说。”

    卫长轻抱着怀里的衣衫,怯怯地抬起了头,“衣衫…坏…坏了……”

    流苏:“……”

    看到了自己的杰作,流苏已经没脸说话了……

    那一吻过后,流苏只觉身上燥热异常,她遵循身体的本能,紧紧地贴着卫长轻。她觉得卫长轻的身上好像比较凉快,于是她便沿着卫长轻的后颈,贴着她的肌肤,朝她的背后伸了进去。

    原本,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凉快一些罢了。

    可是,卫长轻却是被她吓了一跳,推开她的手之后,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领,红着脸缩在了一旁。

    流苏顿觉不满,凭什么自己都让她亲了,而她却是摸一下都不让摸?

    于是,流苏恶狠狠地朝卫长轻扑了过去,对着她的衣领伸出了手。两人争打的时候,流苏不小心用力一扯,就把她的衣衫扯碎了……

    她跨坐在卫长轻身上,尴尬地看着手中的衣物,卫长轻愣愣地看着她,然后,突然就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你脱了我的衣衫,我也要脱你的!”

    喝醉了的人,就别想她有什么理智了。

    当时两人都醉的不轻,玩闹之间,竟把身上的衣物都玩没了。

    不记得是谁先点的火,总之,在流苏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卫长轻撩出了火。

    意乱情迷之下,她竟缠住了卫长轻的身子,主动求欢……

    一想到昨夜的自己,流苏就气得直咬牙,怎么就做出了这么丢脸的事情了?

    听到流苏的磨牙声,卫长轻更慌了,想到流苏的那些手段,她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你你,可不可以别杀我啊……”

    她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毕竟,昨夜流苏可是一直在她耳边喊着“我要杀了你”的。

    原本,给流年准备的小册子,真的只是为流年准备的。流年不肯收,她便自己收着看了。她会收着看,真的只是为了到时候有机会教一教流年,尽一尽当师叔的责任而已!

    她万万没有想到,会的太多,也是一种错!

    昨夜那风情万种的流苏,攫去了她的心神,更是令她痴迷不已。

    当她吻上流苏的锁骨之时,她便已经停不下来了。她对着流苏上下其手,行尽了不轨之事。

    当流苏主动缠住了她的身子时,她便压着流苏,就在床边的那堆酒坛子的旁边,躺在她们的衣物之上,第一次要了流苏。

    手指贯穿身体的那一刻,流苏疼得流下了眼泪,紧紧搂着卫长轻的脖颈。

    “好疼,不要了……”

    初经人事的流苏,自然是怕疼的。

    “不会很疼的……”

    卫长轻轻声安抚着,她吻去了流苏的泪水,又朝流苏的脖颈吻去,缓解了流苏的不适之后,她才开始抽动着自己的手指。

    “骗人!还是疼!卫长轻你敢骗我!我要治你死罪!我要杀了你!”

    带着哭腔的声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卫长轻堵住了流苏的嘴,不让她有机会再说些什么。空闲的那只手,又抚上了流苏的身子,极尽所能的在流苏身上使劲点火。

    如此,流苏便只余下厚重的喘息声了。

    疼痛渐渐消散,剩下的便是欢愉了。

    看着流苏眼中那迷离的目光,卫长轻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她再次吻上流苏的唇,卖力地将她送向云端。

    一场欢愉过后,流苏疲惫地倚在了卫长轻的怀里。

    还没缓过劲儿,卫长轻又把她抱了起来。

    地上凉,还是不能躺太久的。

    卫长轻走路的时候,是摇摇晃晃的。两具紧紧相贴的身子,在这磨磨蹭蹭之间,又勾出了一股火。

    两人一同摔到了床塌之上,卫长轻半压在流苏身上。

    看着她那起伏不定的胸脯,渐渐地失了神。

    她的脑子虽然已经糊涂了,但是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再一次进入流苏时,她清楚地感觉到流苏咬住了自己的肩膀。

    然后,带着哭腔喊了句:“唔,我要杀了你。”

    虽是这么喊的,但流苏的身子却是诚实地贴向了卫长轻,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

    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与卫长轻这样子的。

    可是,体内滋生的欲望,已经将她仅剩的一丝理智都消磨殆尽了。

    她抵不住欲望,抵不住卫长轻的温柔抚摸,便只能沉沦在这一片欲海之中。

    与她抵死缠绵,难舍难分。

    一次又一次的翻云覆雨之后,流苏终于经不住卫长轻的折腾,沉沉地睡过去了。

    想到这里,卫长轻不自觉地又打了个颤。

    流苏该不会真的要杀了自己吧?

    她瞄了一眼流苏露在棉被之外的那些肌肤,羞愧地低下了头。

    那上面,遍布着她的吻痕。

    注意到卫长轻的目光,流苏想到昨夜毫无节制的卫长轻,气得差点就要把枕头砸到她身上了。

    然而,长公主就是长公主,就算遇上这种事情,她也能很好地掩藏起自己的情绪。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昨夜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怪你。”

    卫长轻又望了一眼自己指缝间残留着的血迹,不敢置信地问了句:“真的吗?”

    她夺了长公主殿下的贞洁,长公主殿下竟还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流苏将自己埋进了棉被之中,翻了个身背对着卫长轻。

    “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

    卫长轻忽略了心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流苏的衣柜中翻出了一套衣衫匆匆给自己穿上,不再多做停留,立马就跑出了流苏的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流苏才从棉被之中钻了出来。她心里也明白,反正刚才她若是没有醒来,卫长轻也是要跑的。

    她能怪卫长轻什么?

    毕竟,昨夜的事情,真的就只是一个意外。

    一个你情我愿的意外罢了。

    忘忧酒忘忧酒,当真是忘忧了。

    只是,忘了旧愁,又添了新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