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噩耗

燃香抚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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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阅一看周围,木笙和李谦都倒下了。

    “你,为什么?”萧阅看着捂着腹部已无力说话的木笙,再看着一旁人事不省的李谦,愤恨的盯着元贝。

    “我说过,我只相信死人才能死守秘密。”元贝将弯刀举到自己眼前,看着那红色的血液,再觑了眼萧阅,嗜血一笑。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过。”萧阅压着声音,愤怒从遍布他身体的毛孔里慢慢慢慢的渗出,几乎要形成铺天盖地之势。

    元贝哂笑着,“呵呵...是吗,你们日夜相处着,难保你说梦话时不会透露出个只言片语。”

    萧阅看着元贝,自从知道他的秘密后,他始终以为这个少年的狠毒情有可原,只要自己离开他的视线,他慢慢的待人便不会如此狠戾。可这一刻萧阅才如五雷轰顶般反应过来,自己是有多傻多天真,这个时代本就是个人吃人的时代;十三四岁的心智怕已能抵现代成年人二十多岁的心智了。

    萧阅紧握着拳头,垂着脑袋紧闭着眼,怒的不能言语,半晌才抬头盯着元贝道:“那你为何不杀了我?这么怕我泄露你的秘密,为何不那日直接烹煮了我?”

    “哼,你很聪明,知道父亲不会杀你,我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所以,哪怕那日我差点烹了你,你也没有松口,为的就是留着这个秘密在必要的时候威胁我助你离开,最后,你也确实这么做了。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便成全你,好让父亲自己派人动手,一举两得。”

    萧阅怔愣着,双手无力的紧紧握拳,自以为自己想好了一切,没想到一切都在元贝的算计中。

    “杀了我们,你就不怕大伦怪你,南楚和西晋那边你就不怕交代不了?”

    “呵呵...这有什么,我随便编个故事,就能让你背这个锅,而且故事还不用大改,就照我们俩之前商量的,你跟着队伍藏在货箱里,被我发现后,欲逃跑,我派人追堵,你誓死抵抗,不小心被护卫误杀了。只是,我可以再加个情节,比如,在即将到达南楚临渊的前一夜,你害怕父亲发现你不见了派追兵大肆追捕,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这两个皇子,好挑起北流和那三国的战事,已掩护你逃回大周。”

    萧阅已不知该说什么,只道自己把一切想的太过简单,竟就这样轻信了面前这个恨自己入骨的少年。还是说,自己没有原主人的记忆,不了解这个元贝真正的性情,才会如此轻易信他。

    “你觉的大伦会信?”

    “当然会,因为父亲怎么都想不到我会杀你。”

    “你这智商要是参加奥林匹克数学大赛,肯定能得冠军。”

    元贝狐疑偏了下头,萧阅却笑着道:“这会儿大伦的追兵要到了吧,相信那些追兵里头还有你的人,随便一个还就真能把我给误杀了,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本来一开始不就是我们商量的,能让你金蝉脱壳的结果吗,只不过这误杀变成了真正的误杀罢了。”

    “元贝,咱最好别在阎王那儿碰面,我告诉你,我和阎王是老相识,要在那儿碰面,我一定让他整治你。”

    元贝听不懂萧阅在胡说八道什么,只道:“没想到你会回来。不过,这些护卫都是我的死士,他们动手也是一样的。”元贝说完,便慢慢悠悠的走开,萧阅死在谁手里都不能死在他的手里,只有这样,父亲怪罪下来时,才不会全落在自己头上。

    萧阅看着他们,猩红着眼嚷道:“若不放我们走,我便就此说出你的秘密来!”

    元贝脸色一黑,眼中杀气愈重,片刻后才笑着道:“可惜,我的死士们都是聋子,只看我的手势行事。”

    萧阅一颗心沉到了地底。

    看着这十几人像恶鬼一般拎着白刃朝他而来。脸上汗珠一颗颗的滴落,直到一人走到他面前,抬起弯刀朝他看下去时,他才猛地一把从靴子里抽了一把匕首出来狠狠的向上扎进了那人拎着弯刀的右手腕中,疼的那人哀嚎一声,弯刀啪的声落地。

    其余人见状,眼睛猛地眯成一条缝,极速的朝萧阅奔过来。萧阅起身拎着匕首就同他们打了起来。然而,萧阅以为自己一定会立马倒下,没想到自己竟真的能和他们对起招来,且好像还不是很弱的样子。萧阅心中微喜,第一次对阎王感激涕零。也对阿骆感激,只因这把匕首是当时阿骆教他骑马时硬要献给他的,自己这矫健的步伐也是那时学骑马时阿骆指导过的。

    元贝似乎没有想到萧阅会武功,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太子自幼身子便不好,当初在皇宫,也只通文墨,并不能习武,那时在广场,他以为那是意外,是人在极度恐惧中爆发出来的力量,可今日一看,他见萧阅的招式皆有章法,哪里来的意外之说。

    “哥,不要留情,要杀了他!”

    萧阅正一手狠握住一人砍过来的胳膊,另一手提着匕首刺进了那人的肩膀时,便听醒过来的李谦带着虚弱的声音朝他吼道。

    萧阅愣了一瞬,狠了狠心,将匕首极速的拔出再朝着人的咽喉一刀捅去。顿时,热血又喷了他一脸,他的手一松,这人便毫无声息的倒下了。

    看着他,萧阅没有迟疑,继续和逼近的人周旋。只是这身体虽然承有他成年人的体力,但他的武功却不是这些护卫这般一招一式练出来的,若单打还能有胜算,如此围攻,能坚持这么一会子已实属不易。不多时,萧阅终于支撑不住,被人一脚踹出老远,重重的摔在了沙地上,背部和胸膛传来的剧痛令他一时半刻竟爬不起来,只痛苦的卷缩在地上。

    “哥,哥你怎么样?”李谦朝他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原来方才他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受伤。

    “没没事。”萧阅捂着胸口坐起来,皱着脸喘着气道。

    现下,他们三人都无再还手之力。元贝靠在枯树旁哂笑了一声,对着下属挥了挥手,他们便毫不迟疑的将刀砍了下去。

    萧阅紧闭着眼抱着李谦,看来这具肉身马上就要寿终正寝了!只是,当萧阅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时,却听到了接二连三的哀嚎声。睁眼一看,面前的护卫竟一个个的都被远处射来的羽箭射穿了喉咙,倒地而亡。

    元贝一下子戒备起来,他没有想到,在这荒漠之地还会有人救萧阅。可待他肃穆看向四周时,却除了面前那片在月光的照耀下略有些黑黄的沙漠外,旁的什么都没有。

    元贝打了一个手势,命护卫们立刻解决萧阅,可等剩余的护卫再提刀砍向萧阅时,那羽箭就仿佛凭空生出来的一般,连射程之中带起的风声都没有便直直的射进了护卫门的咽喉。

    护卫等在羽箭的暗算下,不多时便由二十几人剩到了五人。均你看我我看你,面上全是惊疑之色,提着刀,慢慢的往后退去,与萧阅拉开了些距离。

    “是谁?出来!”元贝凛着双眼叫嚷,但回应他的却只有夜间的晚风声。

    萧阅也不由的开始猜测会是谁在帮他,难道是大周那边儿的人,可不是说那边儿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陷囹圄吗?那如果不是大周的人,那是谁?

    突然,又是几箭射穿了两个护卫的咽喉,他们应声倒地,那羽箭快的没有任何人看的出它是从哪个方向射出来的。这样我在明敌在暗的境况令元贝冷汗淋淋。直到身边的护卫皆都倒下,只剩自己一人时,元贝都没有找出那隐藏在暗处之人的具体方位。

    萧阅看着,正当他也以为接下来会是最后一支羽箭结束元贝的性命时,那一直潜伏着的人终于突然出现了。

    萧阅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自己在这沙漠之夜里看到他时那震惊的模样;他穿着身杏色长袍,手持一把长剑,披着一身泠泠月光从天而降,在那月光的辉映下搭着那双魅惑之极的丹凤眼,嘴角轻扬起一抹嘲笑,简直美的让人窒息。

    只是,这人真眼熟,确定不是阿骆的同胞兄弟吗?萧阅怔愣的看着已经站到他面前的人,扬着头,扯着嘴角呆呆的想道。

    “我的殿下,您受惊了。”阿骆看着萧阅,笑起来的模样又是妖孽又是渗人,不过,极美。

    “呵呵...你好啊。”萧阅扬起手,傻傻的朝着阿骆挥了挥,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脑子里全是浆糊。这个阿骆不是大伦的人吗?他方才唤自己‘殿下’,难道他是大周派来的人,只是一直在大伦身边打潜伏战?

    萧阅不懂,觉的许多事看似和自己无关,却又和自己息息相关。哎,都是身体惹的祸,有什么办法,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阿骆!”元贝同样惊讶,他记得这个护卫是堂兄家送来的,说是武艺十分出众,这才留在了父亲身边,继而指派给了萧阅监视他,怎么会。

    阿骆哪里等元贝想这么多,握着剑的拇指一动,一把泛着寒光的冷剑便脱鞘而出,直朝元贝攻去。

    元贝的武功并没多高,和阿骆比起来有些不堪一击,不到几招便被阿骆踢出去老远。

    萧阅带着李谦给木笙包扎伤口,幸亏那一刀木笙躲了一下,元贝刺偏了,只伤了些肌肉软组织,不然这会儿木笙也去阎王老兄那儿报道了。

    这里忙着,萧阅也不忘偏头关注那边的战况,现下是我方略胜一筹。只见阿骆将剑扎在了元贝的双裆之间,当他正要提剑结果了元贝的性命时,萧阅却不由自主的开口道:“别杀他。”

    阿骆和元贝皆都盯着他。

    “他若死了,大伦一定会向南楚等三国开战,搞得大家都不能好好过日子,得不偿失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万一不小心当了炮灰咋办。

    阿骆略思索了片刻,收回了剑,“我想,以你的聪明,回去后知道该怎么做,请吧,元贝王子。”

    萧阅看着独自一人骑马远去的元贝,只希望别再让自己碰到他了,否则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过神来,萧阅立刻同李谦一起将木笙抱了起来放进马车里,准备连夜赶路给木笙找大夫,现下只粗略的给他上了些金疮药,暂时保住了命,若迟了得了炎症发烧了可了不得。

    正欲上马时却见阿骆朝自己走来,萧阅低垂着眼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都变了,若不是有“理智”这个东西在,他真想跟阿骆说一声:你也可以走了。

    妈了个巴子,吓死我了!

    萧阅内心哀嚎,面上却表现的很镇静,只觑着元贝道:“这要是被义父看见了不太好吧。再说了,我帮你隐瞒了你那日派人刺杀我的事,你还没谢我呐。”

    其实萧阅并不知道元贝为何会恨毒了他,但,‘自己’始终知道元贝所谓的‘那件事’,‘那件事’是元贝的秘密,而这秘密又是元贝不愿意让大家知道的事,尤其是大伦。所以,萧阅如今才会轻而易举的拿出大伦压他。毕竟,现在毡包内只有他二人,元贝手一动,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如今就能解决了你。”见萧阅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元贝恨恨的说道,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怒。

    “但是,外头那么多人都是亲眼看到你走进我的帐中,你说我要是死了,你算不算破坏了义父的大计。”

    萧阅一面说着,腿却一面的有些发抖,要不是这几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镇静了不少,他现下说不定不止腿发抖了。

    “心甘情愿的做父亲的棋子,你是想翻身吗?”

    “你认为我翻不了身吗?”萧阅睨着元贝,面上十分镇静;但腿却依然在抖,尤其后背出了一身的热汗,这活计可真不好干。

    “你,根本没有机会。”

    萧阅听他哂笑着说出这番话,心中狐疑,到底为什么,那个他一直不想去思考的问题又出现在脑子里,‘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会被另一个人取代?

    “我是大周太子,有没有机会我自己心里清楚。”萧阅的腿不再发抖,盯着元贝道。

    可哪知元贝听他这样一问后,怒气更甚,“不要跟我提大周!”

    萧阅无语,这到底是谁先提的。

    “那日我没杀得了你,但总有机会。”

    “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你不该和大伦一条心吗?喔~是因为我知道你千方百计想要隐藏的秘密。”言罢,萧阅趁元贝不注意一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弯刀,趁势站了起来,与他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可元贝在听到他说‘秘密’二字时,整个人如得了失心疯的恶狗一般,不管不顾的提着弯刀便向他砍来。萧阅站在他的上方,将面前的矮桌往前一踹,整个桌子都被踹的飞了起来。元贝更狠,提着弯刀噼啪一下,将这桌子砍成了两截。

    正要再动手,布门却被人一把掀开,“王子,您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