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重逢

燃香抚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思路客小说网 www.siluke.us,最快更新朕被强娶了最新章节!

    此为防盗章, 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重要的事说三遍!  “元贝王子来了,坐啊, 不要客气。”萧阅指指客座,语气十分的好。但元贝却连掩饰自己面上凶光的功夫都没有, 大刀阔斧的走过来, 抽出自己的腰刀便架在了萧阅的脖子上。

    妈了个巴子, 吓死我了!

    萧阅内心哀嚎, 面上却表现的很镇静,只觑着元贝道:“这要是被义父看见了不太好吧。再说了,我帮你隐瞒了你那日派人刺杀我的事,你还没谢我呐。”

    其实萧阅并不知道元贝为何会恨毒了他,但, ‘自己’始终知道元贝所谓的‘那件事’, ‘那件事’是元贝的秘密,而这秘密又是元贝不愿意让大家知道的事,尤其是大伦。所以,萧阅如今才会轻而易举的拿出大伦压他。毕竟, 现在毡包内只有他二人,元贝手一动, 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如今就能解决了你。”见萧阅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元贝恨恨的说道, 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怒。

    “但是, 外头那么多人都是亲眼看到你走进我的帐中, 你说我要是死了,你算不算破坏了义父的大计。”

    萧阅一面说着,腿却一面的有些发抖,要不是这几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镇静了不少,他现下说不定不止腿发抖了。

    “心甘情愿的做父亲的棋子,你是想翻身吗?”

    “你认为我翻不了身吗?”萧阅睨着元贝,面上十分镇静;但腿却依然在抖,尤其后背出了一身的热汗,这活计可真不好干。

    “你,根本没有机会。”

    萧阅听他哂笑着说出这番话,心中狐疑,到底为什么,那个他一直不想去思考的问题又出现在脑子里,‘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会被另一个人取代?

    “我是大周太子,有没有机会我自己心里清楚。”萧阅的腿不再发抖,盯着元贝道。

    可哪知元贝听他这样一问后,怒气更甚,“不要跟我提大周!”

    萧阅无语,这到底是谁先提的。

    “那日我没杀得了你,但总有机会。”

    “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你不该和大伦一条心吗?喔~是因为我知道你千方百计想要隐藏的秘密。”言罢,萧阅趁元贝不注意一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弯刀,趁势站了起来,与他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可元贝在听到他说‘秘密’二字时,整个人如得了失心疯的恶狗一般,不管不顾的提着弯刀便向他砍来。萧阅站在他的上方,将面前的矮桌往前一踹,整个桌子都被踹的飞了起来。元贝更狠,提着弯刀噼啪一下,将这桌子砍成了两截。

    正要再动手,布门却被人一把掀开,“王子,您的酒。”

    阿骆站在门口,看也不看面前二人,只垂着脑袋端着托盘内的酒壶,静静的站在那儿。

    “要不要共饮一杯?”萧阅看着不得不停下动作的元贝,笑着问道。

    元贝看了眼阿骆再给了萧阅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心有不甘的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萧阅突然很想知道,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竟让元贝如此紧张。

    “可有事?”萧阅正怔着,便听阿骆出声询问,这阿骆自打那日救了他后便被大伦顺势派来做他的护卫,萧阅自是知道大伦是有意派人监视他,所以,尽管阿骆长的好看,武功也高,他也尽可能的疏远他。

    但,到底这人救了自己两次,尤其是这一次,自己根本没有吩咐他拿什么酒,阿骆是专门来救他的。

    “没,谢了。”拍拍沾了灰尘的衣袍,萧阅起身对人道了声谢,正想让他退下,却听他道:“听说王子不会骑马,闲来无事,阿骆可以教您。”

    萧阅顿住,什么叫听说我不会骑马,你载过我三次,明明是知道我不会骑马的好吧。

    “你有这个闲情雅致?”萧阅问道,阿骆却放下手中酒壶,看着萧阅,眼睛微微一弯,那双丹凤眼瞬间便好似万波清水荡漾,看的萧阅心里直起涟漪。

    这人才十四就长的这么好看了,要是再长大点可还了得?

    “为王子效劳,理所应该。”阿骆说着,朝萧阅靠近了一步。

    “可是,我为什么要学?”这话说完萧阅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在古代不会骑马就相当于不会开车,在没有公交地铁飞机的年代,要是连车都不会开,你还跑什么,好不容易有个白捡的便宜,你干嘛要说这话啊。

    好在阿骆并不在意,只道:“北流人男女老少皆会骑马,马术尤为精湛。”

    萧阅咳嗽了一声,“既然你这么强烈的恳求,那好吧。”

    阿骆点头。萧阅便与他达成了每日挪出两个时辰来与他学骑马的事情。

    且说元贝回去后,愈发的寝室难安起来,他虽然知道父亲这么做,只是想提醒仪贵妃,她的命门还握在自己手上,可萧阅始终知道他最大的秘密,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萧阅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萧阅自那日后便开始好奇元贝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一个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他一个王子如此大乱章法,甚至不惜忤逆自己的父亲,三番两次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也只有真的知道这个秘密,自己才能好好的利用它,必要的时候,它说不定会成为自己在北流的一道护身符也未可知。

    然而萧阅没有想到,元贝的秘密竟真的是那样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萧阅自从被封为王子后,除了日子轻松些外,旁的与为奴时也没多大区别,走到哪儿都有人监视他,大伦也只不过是在一切节庆上带着他频频露脸,当然,萧阅也知道,这是大伦做给某个人看的罢了。

    所以,萧阅的日子可以说是过的很压抑的,每日也只有和阿骆学骑马的时光是最为好过的。

    原以为阿骆那日只是说说,没想到他教起自己来还真是一板一眼的,如何踩马镫上马,如何拉缰绳,如何控制马儿速度,骑上马时姿势该如何都讲的极为清楚。

    萧阅心里听的认真,面上却露出一副马马虎虎的模样,阿骆也不点破,就此由着他。

    学了十来日,萧阅总算是有些心得,现下若让他一个人策马奔驰完全不曾问题,也就是说,自己如果逃跑,骑马已是没问题的了。

    想着这里,萧阅心里不由的一乐,对阿骆也不由的会给些好脸色,就算知道他是大伦的人,心里也不由的对他亲近了几分。

    “说真的,来了这儿这么久,只有和你骑马的时候最为惬意。”盯着面前那片茫茫大草原,萧阅感叹了一下,那草原之后便是一片沙漠,沙漠过后便是关内了。

    “王子谬赞了。”阿骆开口,声音不咸不淡,让人听不出喜怒,萧阅也不指望听出他的喜怒,看了他一眼后,继而继续朝前遥望着这片还看不到尽头的大草原。

    “不知道关内是一副怎样的景象。”萧阅喃喃的说道,阿骆看了他一眼后,并未言语。

    这日回来后,正巧看李谦在账外等他。萧阅只向大伦提了一个请求,便是善待李谦和木笙,此时他们二人都生活在主营,做的活计也都是些轻松的,总的来说,待遇还是不错,起码算是正常的质子待遇了。萧阅想着,要是能在自己离开前,想个法子能让李谦他们回国便好了,毕竟大伦也知道,留着他们在北流,其实并无多大作用。若放回去,还能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小谦。”萧阅老远就招呼了一声,李谦听闻萧阅叫他,也小步跑过来,“哥。”

    “怎么了?”见李谦面色惶然,萧阅拉着他进了毡包,屏退左右后,正色问道。

    “元贝要洗澡,我等把一切盥洗用具拿进去便被打发出来了,可是,可是我把象征家族的玉佩落到他要换的衣裳里头去了。若元贝看到那玉佩,一定会知道,知道我不是南楚皇子。”

    李谦越说越急,萧阅忙拍着他的背给他顺着气,一块玉佩本不能说明李谦到底是不是南楚皇子,但肯定会引起怀疑,如果派人去南楚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事情到底如何。到时候李谦身份一戳穿,那可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确定落在要换的衣裳上了?”萧阅郑重的问道,李谦忙不迭的点头,小脸儿一片惨白,“那玉原是我离开时我娘偷偷塞给我的,我一直贴身放着,今日拿元贝的衣物时不料衣裳破了个洞,滑落了出来,正好落在元贝的衣裳里头了。”

    萧阅摸摸李谦的头,示意他不要紧张,“没事,哥去给你找回来,你先回去。”萧阅擦了擦李谦的泪珠,安抚了他一下后,便径直往元贝帐中而去。

    元贝洗澡一向不喜欢旁人伺候,也不爱和别的王子一般在河里欢快的冲洗,只爱一个人坐在小木桶里。这在北流算是一种怪癖了。

    萧阅到的时候,帐外竟连一个把守之人都没有,这元贝到底是有多怕别人看他洗澡啊?想着,萧阅摇摇头,悄悄的掀开帐门走了进去。轻手轻脚的,只希望赶紧找到李谦的玉佩开溜,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块翠绿色的玉佩就躺在那托盘上的衣物中,萧阅见了,心里一喜,忙屏气凝神的大步走过去将玉佩拾起揣在了怀里。

    却不想转身之际碰到了桌沿,惊动了帘子后的元贝。

    “谁!”元贝一声怒喝,那愤怒全然不像被谁偷看了洗澡的愤怒,而是一种仿佛谁杀了他子子孙孙的愤怒,令他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

    萧阅一时间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正想着干脆直接开溜算了,就见元贝从木桶里站了起来,紧接着一把匕首就朝自己飞射而来。幸好近日学骑马,伸手矫健许多,一看那匕首现出,萧阅立马偏着身子躲过,等站定时,元贝已光着身子从木桶里飞了出来,拿起一旁的衣物给自己裹在身上。

    萧阅正欲找个由头,却见元贝衣裳没有披好,露出了下半身,在那若隐若现且极为平坦的的布料中,萧阅终于知道了元贝所谓的‘秘密’。

    萧阅正想着,一个冷不丁的声音就从上方响起,抬头一看,是一个身高不高,脸庞黝黑的小老头在跟他说话。

    “那个,你该不会是阎王吧?”萧阅探着脑袋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是的话那自己可就亏大了,我二十五的大好青年,不过就是不小心救个小孩儿而已,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冤枉。

    “没错。”

    萧阅听了这话脸色猛地一变,立刻跌倒在地,手臂不小心从那冒着腾腾热气的油锅上划过,吓的他一个激灵,嘴唇不由的哆嗦道:“我生前没做什么坏事,不用拿我下油锅吧?”

    阎王觑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缓缓道:“你的阳寿已尽,但你却是为救人而尽,所以,我可以给你一次还阳的机会。”

    萧阅一听,顿了片刻才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的道着谢:“多谢阎王多谢阎王,麻烦您赶紧送我回去吧,不然等医院把我弄到太平间去了,我再从太平间醒过来,那画面实在是太惊悚。”

    阎王又咳嗽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桌案上的册子,对萧阅道:“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现在来过地府一次,也知道人死了后一定会来这儿转世投胎,所以,为了你不要还阳了不满意,就私自跑回来,你必须答应,你一定要活到阳寿终止那日,否则...”说着,那阎王指了指扑棱棱沸腾的油锅。

    萧阅一看,吓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忙道:“我有病才会自杀一次跑回来,哪有人重活一次了还上赶着再去死的。”

    “这样就好,记住你的承诺。”

    “我保证,麻烦您赶紧让我还阳吧。”萧阅摆着手,只想快点离开这儿,普天之下,他觉的再没有一个地方比地府更恐怖了,这地方实在不是活人待的地方,不过才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四面八风的阴鬼之风便在他的血液里钻来钻去,透着冰冷的麻麻的疼痛之感。

    “好,既然这样,签字吧。”阎王将一卷写满文字的契约书扔到萧阅面前,萧阅抬手接住。却看不懂这上面写了些什么,那毛笔字写的跟鬼画符似的,隐隐约约的萧阅只读懂了那么几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已天下为己任,不可为儿女私情所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