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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怎么？！我害怕坐飞机就那么值得研究吗？”压低声音，迪恩忍不住对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三人道。他们差一点就能阻止这个坚强倔强的空间上飞机了，可惜挑错了谎言。以至于现在他们不得不登上这座该死的飞机来来驱逐恶魔……该死的萨姆，要不是他说他在没有自己的陪同下也会登上这架飞机，自己是绝对不会上来的。一想到这里，迪恩就忍不住一肚子委屈。
“努力放轻松。”萨姆忍着笑——或许根本没忍，对迪恩建议道。
“努力闭上嘴。”迪恩当然不领情。
不过这并没能阻止萨姆的愉悦，他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文森特还是第一次坐飞机，他很好奇这个庞然大物是怎么飞起来的，彼得不得不开始向他解释飞机的工作原理。至于蜘蛛侠是怎么知道的，或许是他童年时期的百科读物。
当彼得解释完后，文森特了然地点点头。
坐在两人后面的迪恩就像看见了世界末日一样不可置信地看向萨姆：“正常人类会知道这些生僻冷门的东西吗？”
“怎么，你不知道吗？”萨姆比他更惊讶。
彼得与文森特扭过头来，看向迪恩的视线多了几分同情。
迪恩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把这几个小混蛋都从飞机里扔出去，尤其是文森特和彼得，如果他能办得到的话。
“知道吗，我们没时间墨迹了，赶紧开始工作吧。”迪恩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那么，我们能帮什么忙？”彼得问。
“坐在你的位置上不要捣乱，我和萨姆会解决的。”迪恩不假思索地说。
“你们确定？”彼得问。
“这样吧，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和迪恩找到是谁被附身以后再讨论下一步。”萨姆提出了折衷的建议。
“不，我去找出来，你留在这里找一下有什么能制服那个恶魔。”迪恩按住萨姆的肩膀，然后站起来拿着他自制的灵异力量搜索器离开座位。
彼得与文森特趴在椅背上看着迪恩的背影，两人异口同声地感叹道：“真是一位好兄长。”说完他们看了看彼此，眼神里都流露出惊讶的意思。
正在翻阅记录的萨姆抬起头，他看向迪恩，然后露出一抹笑容：“他一直都是。”语气中的自豪和仰慕不言而喻。
“你也是个好弟弟。”彼得忽然出声。
萨姆只是低下头继续看咒语。彼得看向文森特，眼神示意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文森特茫然地摇摇头。就在两人觉得萨姆不会再说话时，萨姆开口了，他声音很小：“不，我不是。”
萨姆合上书，一直以来他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和猎魔无关，迪恩说的“saving people，hunting things，family business”不是没有触动他，可这并不是他追求的人生。然而杰西卡的死却似乎隐隐预示着什么，伴随着头疼而来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这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
萨姆没有告诉迪恩这些，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在内心里还希望有一天过上安定的生活，但是在更理智的地方，他知道，哪怕有一天他释怀了杰西卡的死亡——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但时间终究会磨平一切——他还是没办法离开猎人的世界。只要迪恩还在做这些，他一个人是永远不可能抽身而出的。
“你爱你的哥哥吗？”
彼得的声音传来，他凝视着萨姆，语气诚挚，清亮的眼睛就像一束光。萨姆皱了皱眉，他几乎没有思考地就给出了答案：“当然，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迪恩在你身后。”文森特回答道。
萨姆一回头就看见刚刚回来的迪恩站在座位后方一点，恰好是他的视野死角。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至于迪恩，他现在整个人都乐开了花，虽然嘴上没说，但如果他身后有个背景墙的话，毫无疑问上面全部都是粉红色的小花和爱心。
大概是受到了爱的鼓励，迪恩继续去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萨姆实在受不了彼得与文森特两人得瑟的小眼神儿，也跟了过去找迪恩。
看着两人在一起的背影，彼得与文森特都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两人再次为双方的默契击掌。
没多大一会儿，两人就回来了。
“我们发现他了，那个恶魔，附身在副驾驶的身上。”萨姆小声道。
“什么？！”彼得忍不住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嘘——”迪恩向下抬了抬手，“我们会和阿曼达谈谈，你们一起来吗？”
“嗯！”文森特连连点头。
虽然过程有点艰难，不过最终迪恩还是说服了这位漂亮的空姐。在副驾驶被骗来的一瞬间，迪恩立刻把他按倒，并且将一段胶带贴上他的嘴，萨姆在一边撒上了圣水，文森特与彼得在一边……围观。
“你们就不能来帮忙吗？！”迪恩还抽空吐槽。
“好吧……”彼得从口袋里掏出蛛网发射器，射出四团蛛丝把这位副驾驶的双手双脚都固定起来。面对阿曼达女士惊讶的眼神，彼得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我是蜘蛛侠的大粉丝。”
“我还以为你们只是要和他谈谈！”阿曼达说。
“马上就和他谈。”迪恩试着松开手，结果让他有点心累，他费尽全力才能按住的恶魔，被一点白色黏稠物体困住了。“不过你得守着门口，不要让其他乘客进来，好吗？”
阿曼达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眼睛，终于还是发着抖出去了。
被困住的小恶魔就这么看着四人围上来，迪恩无意义地弯起唇角，从萨姆手中接过圣水壶：“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你准备好了吗？”
萨姆开始念咒语，副驾驶员开始痛苦地挣扎。这个过程大概非常痛苦，他挣脱了蛛丝的束缚，并且揭掉脸上的胶带对念咒语的萨姆吼道：“我知道你的女朋友是怎么死的！她在燃烧，即使在现在也在燃烧！”
萨姆顿了蹲，彼得已经在他双手上补上了蛛丝，接着又用蛛丝把他裹起来黏在墙上：“很高兴你居然会说话，我们有点问题想问你。”
迪恩皱起眉：“什么？我们应该尽快驱逐他！”
“不会让他逃掉的，既然他知道点什么，还是全部问出来比较好。”文森特说，他看了萨姆一样，才问道：“首先……杰西卡是你杀的吗？告诉我真相。”
恶魔看着文森特的蓝眼睛，竟然出乎意料的安静下来：“不是。”
“很好，这让你多活了一分钟。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杀杰西卡？”文森特问。
“因为，萨姆·温切斯特……萨姆·温切斯特！”
“具体原因——”
“萨姆·温切斯特会成为恶魔的领袖，阻挡这些的人都必须死。”恶魔低吼道。
“够了！”迪恩将文森特扯到一边，他在副驾驶员身边蹲了下来，“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你们想对萨姆做什么，我也不在乎，因为只要你们动手，我就会驱逐你们，所有的恶魔，滚回你们不见天日的地狱去。”迪恩一字一句地说完，然后从还处在惊讶中未能缓过来的萨姆手中接过了咒语书，试图接着萨姆刚刚念的地方将咒语念下去。
不过他的拉丁文学的不太好，磕磕绊绊念了几个音节之后萨姆伸出手：“我来吧，迪恩。”
迪恩抬起头看着他。
“没事的，迪恩。”萨姆微微抿起唇角，他的眼神很明亮。
迪恩有些尴尬地将书丢在他手上：“你就适合做这些复杂的文绉绉的工作。”
“难道不是因为你做不来萨姆才会去做的吗？”彼得不假思索地开口问道。
“闭嘴彼得！”迪恩说。
“可惜，我还有其它问题没问呢。”文森特惋惜地看着化成黑烟消失的恶魔。
“闭嘴！你们两都闭嘴！”迪恩一巴掌拍在文森特手臂上。
“别忘了你还在飞机上，迪恩，就算没有了恶魔，这架飞机还是有可能坠毁的。比如一只鸟撞进引擎里……”
“或者机械故障？”
“好极了！你们要说到什么时候！我才不怕！！”
“你在发抖，迪恩。”
“闭嘴，小萨姆！”
站在帘子外的阿曼达提心吊胆，几次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都没敢伸头进去。听着里面的争执，她神经紧绷，幸运的是这架飞机最后平安无事地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