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画像

禾时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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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宴会下来,禾泽都打不起精神。到是安期瑾突然很活跃,拉着禾泽来这边谈谈,去那边谈谈的。

    禾泽看安期瑾的样子,心里气闷闷的想:看看,一有美人相约便兴奋成这样,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天知道,安期瑾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不能惹的禾泽太不开心,便活跃点分散一下禾泽的注意力,让他开心开心。

    禾泽强打起精神陪安期瑾撑完整场宴会,反正他对别人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但整场宴会的人都认识了禾泽,且对他印象深刻。

    在门口禾泽朝安期瑾淡淡的挥挥手,转身便上车离开。

    安期瑾看着也很心疼的,隐隐的也有些后悔。

    不过既然要逼迫一下禾泽就要一鼓作气的完成,委屈了他的小禾以后一定好好补偿。

    宴会之后,人们的心里都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圣京中最最纨绔、最最让人厌烦的两个人,纷纷的翻身逆袭。

    一个成了天赋异禀的武斗士。

    一个成了画作抢手的阵画师。

    别提什么禾泽一直在见习阵画师班里迟迟升不上去。看看今天禾泽带来的溢出灵气的花灯,若没有较强的功底和天赋,是做不出来的。

    而且这二人还强强联手。

    谁都没想到一股新起的势力是他俩带起来的。

    难道现在世道变了,想成功必须从纨绔做起?

    有些家长真想试试这种方法,但苦于没有胆子,万一孩子长歪了养不回来那不是亏大了吗。

    千禧灯会的酒宴闹得挺晚的,禾泽心乏还困,回到家洗洗漱倒在床上就睡了。

    本想着睡着了就能放空自己,没想到做了一晚上与安期瑾搭配修炼的梦,梦的结尾还是他被排挤在外,和安期瑾搭配的变成圣女。

    …………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禾泽揉揉头,理了理混乱的思维。

    真是没辙了……禾泽躺着看向天花板,他是不会让安期瑾和别人成为搭档的,在梦里他看那两人搭配时情绪简直差到了极点,他堂堂王爷,怎么能委屈了自己!

    只要安期瑾和他的默契程度比安期瑾和圣女的高便好了!

    想清楚怎么做后,禾泽莫名其妙的恢复一身的轻松。

    整理好自己,便走去吃早餐。

    早餐还是按照惯例所有人凑在一桌上,禾兴的父亲虽然不喜禾泽有太多应酬,但也想从禾泽这里获得点什么人脉,所以假情假意的问道:“禾泽,你昨日去参加千禧灯会了?”

    禾泽点点头:“是的。”

    “有没有结交到朋友,等着叫起来让你大哥领你们吃个饭,也是拉进拉进感情。”大老爷命令一般的说道。

    这人分明想搭上禾泽的人脉,却落不下脸来,一副‘这都是你应该做的’‘让你做这些都是看得起你’的样子,禾泽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早翻起白眼。

    “我去灯会光顾着瞻仰皇上的风采了,根本没来得及去结交什么朋友啊。”禾泽也学着大老爷,一本正经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止大老爷,连大夫人、禾兴、禾祖父和他那个小妾都露出明显的不相信的表情。

    禾祖父慢悠悠的说道:“你与兴儿本是同根生,是亲兄弟,平日里互相帮持着,万不可做了那白眼狼。”

    “就是的就是的,”大夫人也插话说道,“我看这大早上还没开饭呢,就有人抬着几大箱子往你们院子里送,是什么贵重的宝贝啊,定是你千禧灯会得来的,我们没机会去那凑热闹,就让我们看看那些从宴会传出来的东西吧,也是开开眼。”

    “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只是我拍卖花灯得来的银两罢了。”禾泽无所谓的说道。

    “拍卖得了好多个箱子的银两!???”大夫人控制不住的抬高声音。

    大老爷清咳几声,示意大夫人克制一下。

    大夫人眼睛圆溜溜的转来转去,似乎在想什么鬼主意。

    其实除了自家父母,其他人都打起了小九九,看到这些禾泽继续说道:“这钱我本不想收的,因为是六皇子拍卖的花灯,但他一定要给我,说一码归一码。我就想着,这钱那,一定要花在有意义的东西身上,然后一笔一笔的支出记录成册给六皇子过目。虽说拍卖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六皇子近日风头正盛,做的仔细点总没有错。”禾泽小心谨慎的说。

    听了这话,几人的心思都歇下了,六皇子是谁?他修为低下的时候都能让人对他畏惧三分,现在深得龙宠且功力迅速增长,哪个敢惹他?惹了就等着被扒皮吧。

    而且从来没听过过拍卖得来的钱还要一笔一笔的禀告给买家,这明显是搪塞他们的借口,但明知道是借口,他们也无可奈何。

    禾泽怎么就这么幸运,投靠上了这么个有潜力的人。想当初他和六皇子组队还是大老爷从中作梗,早知如此,就应当让自家儿子去与其组队。

    几人的心里酸味涌出,而禾泽一家三口倒是胃口不错,吃了不少。

    大夫人看这三口人悠闲的吃饭,心里厌恶极了,况且那好几箱子的钱,怎么也不能全放在老二家,大夫人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

    她想什么主意和禾泽没什么关系了,见招拆招,而且她的智商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回到书房,禾泽照例的练习画作。

    但是画着画着,安期瑾的身影竟常常在脑海中浮现。

    画家养成的本事,遇到的人、物的大体样子比一般人记的清晰。然而禾泽对安期瑾的样子特别明了。

    宠溺的笑,强势的翘眉,斜着眼睛看不上别人的样子。

    禾泽执起笔,用细细的毛笔慢慢的勾勒安期瑾的模样。黝黑的头发有些硬,几缕任意的落在额头上;斜长的眼睛认真时目光坚毅淡定;薄薄的嘴唇由于从前的病,一直较为苍白;练武时一招一式身形飘逸,仿佛无人能够束缚。

    头上髻的形状,常常穿的衣服的那件花纹,腰间佩戴的玉佩,甚至鞋底的纹理,禾泽一一的描绘出来。

    在禾泽眼里,不过是安期瑾在他脑中浮现的一瞬间,他便把那样子画在纸上。

    回神后,再看纸上的人。禾泽突然不知道是自己画技太高,还是安期瑾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这幅画就好像真的安期瑾被复刻上面似的。

    禾泽又提起笔,顿了顿,他想给这幅画加些背景,但怎么也想不到什么样的适合,再想片刻,摇摇头放下笔。安期瑾如此神采,任何背景都是给这幅画打折扣,因为这幅画已经不需要别的东西渲染了。

    画完这一幅,禾泽再也没有继续作画的欲望了。这幅画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心血和脑力。

    既然画不出来,禾泽也不强迫自己,拿起画颠一颠,想要挂在墙上。

    刚用手比划着贴到哪,禾泽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笨!明晃晃的挂在墙上,万一哪天安期瑾来了,看到这画像,准以为他是变态。

    想完禾泽赶紧收手,把画卷起来插到瓷瓶里。

    做完这些,禾泽脸瞬间红了,这是在干什么~脑子为什么记他记的这么清楚!

    呼~呼~~

    禾泽深深的呼吸几口,用手扇扇脸庞,感觉没什么效果,连忙推开门打算到外面清醒清醒。

    默默的挂在房顶上的黑衣人看到全部经过,无言以对。

    小禾公子好纯情……

    而他现在深思的是要不要现在就把画带回去给安期瑾看。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等以后哪天安期瑾发怒了,再用这画缓解吧。

    想完黑衣人又不动声色的尾随禾泽而去。

    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禾泽决定去父母亲那里待一会。

    刚到那坐下,一个小厮便跑来说道,“老爷、夫人,这是学院派给禾泽少爷的成绩单。”

    禾母让小玲接下,顺便赏了几个钱给小厮。

    此时接到成绩单的禾父禾母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禾泽。

    禾泽眨巴眨巴眼睛,耸耸肩,“打开吧,我能承受的住。”

    禾泽看两人这个样子,故意的逗了逗他们。

    听到这话,两人都在心里叹口气,禾母心里已经想要是禾泽真的被退学,那便求求旁人,让禾泽进入另一所学院。她记得一个闺蜜的丈夫正好在某所学院教学。

    禾父想的更深一点,看着禾泽最近越来越出色,万一这次被打击到了,可别心情抑郁,再变回以前的样子。

    算了算了,成绩单掐在禾母手上,干脆打开看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正要撕开,大夫人雄厚的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弟妹!刚刚我收到兴儿的成绩单了,想着禾泽的应该也到你们手中,便过来看看到底怎么样啊~!听说这次要是禾泽再通不过考试,那只能被退学了,哎呀呀,学校可真不通情达理!”大夫人一边走进来,一边可惜的说道。

    看着明显不欢迎她到来的一家人,大夫人完全的无视,不用别人招呼她,便坐在旁侧的椅子上。

    此时她也不管什么必须坐上主座显示身份的习惯了,迫不及待的想看好戏。

    听他们家禾兴说,禾泽成绩差得很,以前从来没及格过,这次……有一科及格都怪了,别提全部通过了。

    “哎?弟妹手里拿的是不是就是刚接到的成绩单呐?快拿出来看看,不管怎样直接来个痛快!”大夫人话里话外的看好戏加禾泽绝对会被退学的意思,看的禾母牙痒痒。

    但成绩单不能不看,什么样的结果早晚也会被大家知道,索性就大方的打开吧。

    刺啦……

    撕纸的声音响起,大夫人一阵痛快,仿佛看到了眼前这一家人痛哭流涕的画面。

    “咦?”禾母闭闭眼睛又睁开。

    不会吧!排名第七,全部高分通过!!!

    惊喜之余禾母又怕自己眼睛花,连忙招呼旁边的禾父再看一看。

    “好,好好好!”禾父看到这样的成绩,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泽儿!”禾父禾母同时看向禾泽,看到他早已料到的样子,常呼一口气。

    怎么回事??

    大夫人在下面坐不住了,怎么看徐紫君(禾母)眼睛泛泪,老二张嘴大笑,禾泽一副淡定。

    走上去一把扯出握在禾父手中的成绩单,扫一眼,第七???九十六、九十六、九十七……一连串的高分。

    大夫人一脸菜色,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一般,供人看了半天的戏。

    想到这,大夫人把成绩单甩在桌子上,说一句:“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后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