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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校门外。
韩紫晨叼着烟。静静等待着。他是应别墅几个美女的要求。前來接张雪放学的。
一中的走读生是五点半放学。不过高三的学生晚上却要回來自习。韩紫晨在考虑。既然张雪跳级到了高三。那晚上就要回学校上自习。是不是该送她一辆跑车呢。
就在考虑中。放学铃声响起了。
不知道是为了视线更好。还是骚包。韩紫晨把敞篷打开了。整个人暴露在天空下。
韩紫晨的眼神很锐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会发现一个又一个的美女。或原装、或几手~至于那些男生。直接被他给无视掉了。
这哪里是眼睛看。明明是他妈高功率的电子雷达啊。不过。当美女看得多了。也会出现疲惫的。
韩紫晨眨了眨发干的眼睛。张雪怎么还不出來。十分钟、二十分钟……校门口的人流已经少了很多。他打发了几波前來搭讪的女孩。依旧不见张雪的踪影。
韩紫晨有点坐不住了。就在准备进学校看看的时候。他注意到从校门里出來的张雪。在她旁边的。是一个让他想不到的女孩。。艾佳。
今天的艾佳。打扮的十分漂亮。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垂到脚腕部分。脚上踩着一双不算高的高跟鞋。瀑布般的黑发随意的搭着。
女为悦己者容。这个道理韩紫晨是明白的。他打量着远处。心里却在嘀咕。她今天是要去约会吗。魏伟。或者是其他男人。反正不会是他就是了。
虽说分手几年了。但现在看到艾佳为其他男人“容”。韩紫晨的大男子主义又开始作祟了。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苦苦的……
“卧槽。真是贱。”韩紫晨恨恨的骂了自己一句。打开车门下车了。
其实韩紫晨想躲着艾佳的。但他偏偏有种下车的冲动。想看看艾佳在为谁容。他心里也明白。都分手了。人家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该自己鸟事儿。如果这都要管。那自己就太霸道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韩紫晨点上一支烟。向张雪和艾佳走去。
“小雪。”韩紫晨停下脚步。叫了张雪一声。
张雪见是韩紫晨。淡淡的问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你放学。呵呵。”韩紫晨笑了笑。转头看向艾佳：“艾佳。最近好吗。”
艾佳看着韩紫晨。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人。心里不由得一酸。眼神也幽怨起來。不过。她却很好的隐藏了。微笑着点点头：“嗯。还不错。你呢。”
“呵呵。老样子。”韩紫晨吐了个烟圈。故意随口问道：“打扮的这么漂亮。是去约会吗。”
“嗯。算是吧。”艾佳沒有去看韩紫晨的脸。而是盯着他手里的烟。
“佳姐想找你谈谈。”张雪在旁边。猛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韩紫晨一愣：“找我谈谈。”
艾佳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韩紫晨。能给个面子。一起喝咖啡吗。”
“我……”韩紫晨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好吧。”
对于艾佳。说实在他是狠不下心來拒绝的。无论怎么说。当年艾佳在他心里是有很大份量的。上次在电话里狠心拒绝了。这次当面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谢谢。”艾佳松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咖啡馆：“我们去那里吧。”
“那我先回家咯。”张雪扔下一句话。就准备要离开。
张雪不是傻瓜。反而很聪明。想想也是。能在高中连跳两级的。怎么可能是傻子。自从她第一天见到艾佳的时候。就觉得她和韩紫晨有关系。经过多日來的相处。她也知道了两人的一些过往。
如果从私心上來讲。她不希望艾佳和韩紫晨能再在一起。因为那会伤了林雨曦的心。沒错。自从姐姐走后。她就把林雨曦当作了自己的亲姐姐。不过。当她听艾佳讲了过往时。心软了。所以就想给两人留下空间好好谈谈吧。
“别啊。一会咱俩一起回去。”韩紫晨拉住张雪的手。微微摇头。
张雪点点头：“好吧。那就一起吧。”说完。打开车门：“佳姐。上车吧。”
艾佳看了眼。低着头坐进了车里。手却拉着张雪。仿佛有点紧张。
韩紫晨耸耸肩。脸上尽是苦笑。原來是要为自己容啊。唉。算了。再谈最后一次吧。嗯。保证是最后一次。
有句话说得好啊。好马不吃回头草。想当年艾佳对他说了分手。那段感情就彻底的结束了。扔在尘封的记忆里了。现在。谁都不能再打开这段记忆。燃烧这段感情。即使是艾佳也不行。
韩紫晨上了车。向艾佳说的那家咖啡馆开去。他偶尔会从后视镜向后看几眼。她依旧像四年前一样漂亮。一点都沒有变啊。
咖啡馆距离一中不远。消费算是中等吧。毕竟。这里的客人大多数都是一中的学生。消费能力有限。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攒一个月的零花钱。就可以带着小女朋友过來浪漫一把了。
韩紫晨三人进入咖啡馆。放眼看去。情侣居多。正在腻腻歪歪的说着情话。除了情侣。最多的就是女女组合了。不知道是蕾丝还是朋友关系。反正聊得也不亦乐乎。
最让韩紫晨惊讶的。竟然有男男组合。不用说了。这他妈绝对是玻璃了。不是玻璃。两个大男生会跑咖啡馆里來喝咖啡。这还不算。哎哎。你的手往男同胞哪里摸呢。
不过在这里坐着的。大部分都穿着校服呢。上面印着“一中”字样。看看。这年头就是年轻人的钱好赚啊。一杯普通咖啡三四十块。其实就是用雀巢速溶冲的。一杯果汁几十块。也是用水果精勾兑的。
韩紫晨看着这些年轻人们。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哥喝的不是咖啡。是寂寞。
韩紫晨自然不会和这些孩子们坐在一起。要了个小包间后。带着艾佳和张雪进去了。三人随便点了咖啡。沒一会就被送了上來。
韩紫晨用羹匙轻轻搅动一下。果然是速溶咖啡啊。真沒品味。他沒什么兴趣喝。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搅动着咖啡。
艾佳低着头。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眼睛盯着杯里的咖啡。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张雪目光在两人脸上徘徊着。见两人不说话。她都心里着急了。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咂咂嘴：“味道不错。比速溶咖啡好喝那么一点。”
原本张雪是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哪成想两人沒一个搭理她的。搞得她很是颓败。想了想。她站起來：“我去洗手间。”说完。闪人了。
张雪走了。韩紫晨搅动咖啡的手停了下來。淡淡的问道：“艾佳。想找我谈什么。”
艾佳抬起头。盯着韩紫晨的眼睛。低声道：“韩紫晨。你那天晚上告诉我的。都是真话吗。”
“嗯。都是真的。”韩紫晨心里微痛。不过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感觉不在了。那就放手呗。
“我不相信。”原本安静的艾佳。忽然间激动起來。
韩紫晨放下羹匙。双手撑在桌子上：“艾佳。四年了。我们四年沒见面了。这四年时间里。能够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你。包括我。我们都变了。懂吗。”
“不。我沒变。你也沒有变。”艾佳用力摇着头。流下了眼泪。
韩紫晨不是那种见不得女人哭的小男生。不过此时他却心里很烦闷：“好了。艾佳。别哭了。好吗。”
艾佳沒有说话。就这么看着韩紫晨。默默的流着泪。
韩紫晨拿过桌上的纸巾。递给艾佳：“艾佳……”
“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艾佳幽幽地说道。
“我说过了。我变了。四年时间里。我发生了太多的改变。艾佳……”
艾佳打断韩紫晨的话。擦了擦眼泪：“我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叫我。”
韩紫晨无所谓。反正是个称呼而已。只要爱沒了。叫什么不都是一样吗。“好。小佳。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嗯。你说吧。我听着。”艾佳不断的擦着泪。
韩紫晨无奈。大姐。明明是你叫我來的。说要找我谈谈好不。怎么现在变成是我说你听了。
“小佳。不要再活在回忆中。好吗。我们不合适了。因为我变了。你是个好女孩。你会找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韩紫晨犹豫再三。终于狠下心來。把好人卡发了出來。
那个恋爱专家紫晨不是说过吗。当分手的时候。好人卡是最适合年轻男女用的。只是韩紫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用到。而且还是对自己深爱过的女人说。算了算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你是恨我吗。”艾佳的声音颤抖着。
恨么。恨。不过。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他。能够看开了。更谈不上什么恨不恨的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我不恨你。”韩紫晨摇摇头。就在艾佳松了口气的同时。他的下一句话。直把艾佳从天堂给打进了地狱：“但我也不爱你了。”
“轰”的一声。艾佳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爱自己了。不爱了。不爱了。
“我恨你。”艾佳猛地站起來。端起桌上的咖啡。狠狠泼在了韩紫晨的脸上。摔下杯子。脸色苍白的踉跄着跑出了包间。
韩紫晨沒有躲。任由咖啡淋在脸上和身上。心里的苦涩。比这杯咖啡还要苦。他伸舌头舔了舔嘴角的咖啡。咬牙说道：“我讨厌速溶咖啡。”
“佳姐怎么了。她怎么哭着跑出去……”张雪冲进了包间。当她看到满头满脸全是咖啡的韩紫晨。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