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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紫晨听刑老提到‘南宫世家’.再也压抑不住疑惑：“老家伙.南宫世家.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军情五处六处.在整个世界都颇负盛名.而刑老却说.有南宫世家在.即使五处六处.也伤害不了刑念儿.这句话.隐藏的信息量太大太大.
“紫晨.有些层面.不是你暂时能接触到的.不过.我问你一句话.你相信江湖吗.”刑老认真问道.
“江湖.”韩紫晨重复一句这两个字.反问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江湖’吗.”
刑老点点头.又摇摇头：“用句有点装逼的话來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无处不在.”
“可是.这与南宫世家有什么联系.”
“有很多真正的大势力.其实都是从一些江湖世家演变而來.南宫世家就是如此.”
韩紫晨皱眉.老家伙怎么越说越玄乎.“江湖世家.就如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什么四川唐门之类.”
“呵呵.那不过是武侠小说杜撰的而已.”
“老家伙.你别东扯西扯的.我也不管什么南宫世家还是四川唐门.我只问一句话.念儿真的沒有危险.”
刑老沉默了几秒钟.点点头：“我相信南宫老头.”
韩紫晨不再说话了.可是他的心上.却仿佛被压上了一块石头.那晚上的梦.不会现实上演吧.
“紫晨.终究现在的你.太弱.等你达到一定层次时.我会把你该知道的.一点点告诉你.”
“嗯.”韩紫晨听刑老这么说.也就不多问了.他知道刑老的脾气.问了也不会说.
刑老又喝了口热茶.徐徐问道：“紫晨.你准备怎么处理和念儿的关系.”
“我……”韩紫晨张张嘴.却不知道能给出一个怎样的答复.不可否认.从小到大.他一直宠着念儿.爱着念儿.但这种宠和爱.都是建立在一个‘亲情’的基础上.而不是爱情.
“以前.我一直在试图阻止.但发现只是做的无用功.”刑老脸上浮现出笑容.很苦：“你离家四年.我拦了四年的生日礼物.就是为了让念儿不要陷进去.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可是.我失败了.”
韩紫晨掏出烟.点上.狠狠吸了几口.沒有说话.
“阻止不了.那就任其自然.紫晨.我想你也知道念儿的心思.更知道她的脾气秉性.所以……”
“嗯.我知道.”韩紫晨深吸一口香烟.任由烟雾涌进肺里.他从小和念儿一起长大.焉能不知道妹妹的脾气秉性.
别看刑念儿一直都生性淡然.但骨子里.却非常倔强.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刑老和韩紫晨.也很难改变她的主意.其实.受刑老的影响.韩紫晨也是如此.
“知道为什么我反对念儿和你在一起吗.”刑老忽然问道.
韩紫晨一愣.摇摇头：“为什么.”
“因为有个牛鼻子老道给你相过面.算过命.他说你这辈子有两样东西太盛.一是杀气.二是桃花运.”刑老语气有些怪异.
“牛鼻子老道.”韩紫晨呆了呆.难道自己真的是命犯桃花.
从刑老口中说出來的牛鼻子老道.韩紫晨不用多问.应该也是一隐士高人.就如南宫济昰以及慧月大师一般.老道这句话的可信度.应该还是不错的.毕竟老家伙认识的人.都属于那种有真本事的人.自非街头摆摊算命的骗子可比.
“老道当初说过.我阻止也是枉然.果然又让他给说中了.正因为我想阻止你们.所以四年前你要出去走走.我才沒有阻止.任由你一走就是四年.”刑老叹息着说道.
“咳咳咳……”韩紫晨大力吸了口香烟.却被烟雾呛着了.凭他一个大烟枪.竟然被香烟给呛到了.可见他的内心.有多么不平静了.
刑老也拿起旱烟袋.吧嗒吧嗒吸着.堂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沒有人再说话.
“老家伙.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一支烟吸完.韩紫晨按灭了香烟.
刑老摇摇头：“不是给我交代.而是给念儿一个交代.我不希望她伤心.知道吗.”
“嗯.”韩紫晨认真点头.
因为有了刑老的保证.韩紫晨对刑念儿安全问題的担心.暂时压在了心底.两个人又随意聊了些其他话題.自然把话題引到了血玉上面.
“老家伙.血玉现在什么情况了.”
“扑朔迷离.”刑老简短说了四个字.
韩紫晨耸耸肩.干脆也不操这个心了.凭刑老都沒捣鼓明白.理不出什么头绪.他又有什么办法.
“郝家、邵家被灭了.白帝又形成一种新的局势.你想好怎么做了吗.”刑老也不想过多提血玉.换了个话題.
“韩氏.现在就如一个强壮的婴儿.要真正成长起來.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偏偏.这个谁都无能为力.只能一点点沉淀积累.”
刑老点点头.眼睛深处闪过欣慰.是他看着韩紫晨一步步成长起來的.韩紫晨的每个进步.他都看在眼里.
韩紫晨回來的短短时间.就引得白帝动乱.刷新了保持了十数年的格局.不可谓手腕不强.不过.刑老从沒夸过他一句.因为在刑老看來.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你长大了.路该怎么走.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想过多的干涉.不过.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可劲在外面折腾.就算把天捅个窟窿.爷爷也会帮你去补上.”
刑老语气平淡.但却霸气十足.他护短的性子.彰显无遗.
韩紫晨心中犯暖.从小到大.刑老一直是如此护短.不管他在外惹了什么事情.刑老都会帮他摆平.甚至怂恿他可劲折腾.
用刑老的话來说.男孩子小时候太老实.那长大了一定怂.越折腾闹腾的.长大反而越有出息.
“老家伙.万一我捅的窟窿太大.你补不上怎么办.”韩紫晨笑了.问出这么一句话.
刑老深深看了眼韩紫晨.缓缓说道：“如果真到了你捅出的窟窿连我都补不上的那天.就是你龙翔九天.真正崛起的时候.到那时.你就站在了中国乃至世界的金字塔顶端.可以俯视芸芸众生了.”
韩紫晨收拢起脸上的笑容.在他听來.刑老的这句话.远比慕容嫣然的爷爷慕容老将军的话更有含金量.更难以达到.虽然他一直沒摸清刑老的底.但这就是一种直觉.
“我会的.”韩紫晨语气平淡.轻轻点头.
“呵呵.路很长.不骄不躁.慢慢走.”刑老拍了拍韩紫晨的肩膀.站起來：“她们回來了.”
韩紫晨听刑老这么说.耳朵轻轻动了动.果然一阵嬉笑声从朱漆大门外传來.声音很轻很小.
“这个老家伙.深不可测啊.”韩紫晨从心里.给了刑老一句中肯的评语.
“刑爷爷.我们回來咯.看我们给你买的什么.”罗舞欢快的笑声传來.
刑老脸上尽是笑容.走到堂屋门口：“呵呵.又给我这个老头子.买的什么礼物啊.”
院子里.林雨曦、罗舞和张雪.三个女孩从外面进來.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刑爷爷.我们给你买的真丝唐装.你看看喜不喜欢.”罗舞扬了扬手中的购物袋.又指了指门外：“刑爷爷.谁來了.”
“呵呵.紫晨來接你们了.”刑老说着话.韩紫晨从堂屋中走出來.
“晨哥.”林雨曦、罗舞都发出欢快的叫声.张雪张张嘴.却沒有说什么.
“哈哈.我來接你们回家的.”韩紫晨一把抱住扑上來的罗舞.笑着说道.
“舞儿.晨哥身上有伤.你小心点.”林雨曦拉着罗舞的手.担心地说道.
“哦哦.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罗舞也猛地记起來.赶紧点头：“晨哥.你的伤沒事吧.”
韩紫晨摇摇头：“沒什么.已经好很多了.”说着.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张雪：“小雪.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
“嗯.”张雪抿着嘴.点点头.
“刑爷爷.给.你的礼物.我们三个认真挑选的哦.”罗舞目光触及到笑眯眯的刑老.甩开韩紫晨.讨好的说道.
“鬼机灵的小丫头.”刑老对三个女孩.也是打心眼里喜欢.
几个人进入堂屋.在罗舞三个女孩的要求下.刑老拿着购物袋.乐呵的去换衣服了.
沒一会时间.换了一身唐装的刑老出來.脸上笑容更浓：“我很喜欢.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几岁呢.”
“果然不错.”罗舞点点头：“刑爷爷.您本來也不老啊.”
“哈哈哈.舞丫头这张小嘴可真甜.”刑老老怀大慰.龙颜大悦.
韩紫晨撇撇嘴.看來对于美女的马屁.即使是老头子.也沒多少抵抗性啊.要是自己夸这么一句.估计老家伙直接一个爆栗砸过來吧.美女.不管走到哪.都是吃香的.
在刑老的要求下.三个女孩都开始忙活起來.准备在这里用完晚餐再离开.看得出來.念儿不在家.刑老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也显得有些寂寞了.
“这几天有她们在.院子里明显多了几分活气儿.人老了.唉.半截身子埋黄土了.”刑老看看韩紫晨.端起一杯热茶.一饮而尽.